旁边的色眼眯眯的爷们似乎也看不惯了。有点躁动。我他妈更看不惯了。我这个人就是正义。我挤过去,挤到美女和猥琐男之间,我对猥琐男说。哥们不下车一边呆着去。
猥琐男忿忿地瞪了我一眼,似乎知道事情败露了,悻悻往边上挪去。
此时。车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猥琐男便直挺挺地摔倒在了众人脚下。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大笑。其实本来也摔不倒的。人这么挤。最多也只是靠在旁边的人身上。可众人非常默契地神奇地闪出了一片区域,于是猥琐男就实实在在地摔倒了。
琐男似乎摔得不轻,站起来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我,指着我说,你他妈地推我!
我看了看近乎靠进我怀里的卷发美女。卷发美女对我善意地一笑。笑得我心神激荡。
我对猥琐男说,你假如硬说是我推你的,我也没办法。
猥琐男夸张地咬了咬牙。似乎想把我吃掉。这时车到了某一个站。门一打开。猥琐男冲我鼻子就是一拳,打完之后撒腿就跑。众人一阵惊呼。我差点没被气死。抬腿就要追,结果卷发美女一伸手。抱住了我的胳膊,对我摇了摇头。而此刻,我的鼻血喷涌而出。滴在了火火给我洗得干干静静的工装上。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甚至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卷发美女面容异常焦急,似乎又很怕血,不敢看我,闭上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手却毫不迟疑地伸过来,帮我捂住了鼻子。
我流血的鼻子马上尽职尽责地为我传来了一阵沁人的芳香。
旁边有个大姐给我递过来几张面巾纸。卷发美女这才放下手来。
我心里想这个大姐没带面巾纸多好啊!失望地拿面巾纸把鼻子堵上了。
卷发美女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手竟然抖了起来,身体也遥遥欲坠。我赶忙扶住了她。
她抬头一看我悲惨的样子,竟然忍不住笑了一下。我不由地一呆,因为这个笑容太美了。
我把剩余的面巾纸递到她手里,说,赶紧把手上的血擦擦吧!
她伸手指了我一下,然后伸出大拇指弯了两下。我知道这是聋哑人的手语,谢谢的意思。
刹那间,我意外万分,脱口而出:你不会说话吗?
她看了我一眼,仿佛泪水马上就要掉下来了。然后低下头摇了摇。
我心里那个难受啊。感觉刺痛了这个美女的心。这是多大一种罪啊。
我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这时候车到站了。我灰头土脸下车了。
隐隐感觉到那个美女还在车上看着我。
我不想回头,不过为了证明我这个猜测,在车没走远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美丽的身影,不是正冲着我的方向一动不动吗?
我算是一个英雄么?英雄有这么回头土脸吗?假如有个男人被骚扰我会去救他吗?想到这里感觉比较恶心。
英雄只救美女而已。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快到公司门口了。我把鼻孔里插得卫生纸拽下来,感觉鼻子胀胀的。在门口的玻璃门上一照,我靠,不是一般的红。跟他妈一个傻B小丑似的。还好我钱包里有创可贴,虽然贴上难看,但不至于被人笑成小丑。
看来钱包里放创可贴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我为自己的未雨绸缪防患未然感到万分满意。
满足地伸手一摸钱包,口袋空空如也。
我猛回头,看着走过来地路,在一毛不生的路上,哪里有我的钱包啊?
我回头仔细一想,会不会是那个猥琐男偷的。
经过慎密的思考分析之后,我断定,色亦有道——*不会兼顾小偷的职业的。
是卷发美女?
我顺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思想怎么会这么龌龊呢,我竟然在怀疑她,好歹人家也是一个残疾人。正所谓身残志坚,人格高尚。绝对不会是她,从她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人。她是那种宁可饿死,也不会做小偷小摸的事情的。
不会真的是她吧?
我后来跟她挨得可是最近啊。
被她偷走应该是最有可能的。
越想约乱。
我现在的心情就好像看到了两只美人鱼,一只人头鱼身,很美;一头鱼头人身,很性感。而我却不得不在其中选出一个来做爱。太他妈矛盾了。
我刚进公司,服务台的S形短裙美女就跟我说,童香皂,老总找你。
给别人打工真是不自由啊。按时上班不说。还整天挨骂。人长得帅不是错吧,还被人嫉妒,整天受人挤兑。真是心力交瘁啊。保不准哪天,我拍屁股走人,另立大旗,开自己的公司,招得全是美女。一出去就四五十个美女跟着。一卡车都拉不下;坐火车都是包车厢,一车厢全是自己的美女手下。这个刚递了烟说,童总,请您抽根烟吧。那个就粘上来说,童总,我给你按按背吧。多爽!
可是,我是个搞技术的。技术人员内部流行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