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是在66世纪的中国,还是那个每天要上九到十个小时的班,整日对着一台老式的电脑和厚厚几本账册。录入数据,核查数据,清点库存……下了班之后回家泡面吃了。洗个澡疲惫的睡觉。到了每个月休假的那两天,和男朋友或者其他的谁谁一起看场电影。聚个餐。最后或许还去唱个K,等来许久的假期就这样消灭了。再然后,等到和男友熬到一定年龄了。有了付首付的钱,就去扯结婚证,买个小户型的房子。每个月被房贷压的喘不过气来。然后柴米油盐的开始过日子。
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直到人老珠黄。动弹不得。有了自己的小孩。为他或者她忙这忙那。还要担心老公会不会*,是不是有可能*。要不然就是和公司小蜜有一腿,实在不成就去夜店*。总之,生活之繁复艰辛,在二十六岁的宋安喜预见中。大概也就是这个模样。
毫无波澜,平静到可以让人发疯的地步。
哪像今天。
哪像现在。
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实在是对不起从里到外装饰一新的袁家堡。
岂止是富丽堂皇,简直是人间仙境。
就算是在电视和电脑上看过了太多的关于高级场所的画面的宋安喜,也会被眼前屹立在自己面前的建筑物所惊呆住。纵使她在这里住了差不多快要一个月了,可还是会被焕然一新的城堡的全新装饰风格给吓到。
太绝了!
太美了!
太有才了!
谁呀这是!?谁这么有才给弄得如此美轮美奂呀!
“我们有最专业的团队和最具有保障性的后勤供给以及最充足的原料供应。”进行现场解说的今天同样负责迎宾接待工作的李管家。
宋安喜合上了张大到极限的嘴巴。如果不是她又掐了她自己,她绝对会以为自己再次穿越到了十八世纪的欧洲皇宫。不!比欧洲皇宫肯定还要好看!
“我今天到底要做什么啊?”宋安喜回过神来,开始问重要的问题。她几天前答应袁朗的“求婚”,准备了几天的婚礼其实都没有她参与的空间,就算到了今天,她也是迷迷糊糊的。毕竟没谁跟她说到底她要负责具体哪一个项目。她呢又被要和袁朗真正结一次婚的喜悦给冲昏了头,直到今天最关键的日子来了,才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该干嘛。
“堡主吩咐过了。说请夫人您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到了晚上点灯时,您穿上您的嫁服,由纪千泽纪大夫为您引路,随他前行进入大厅,走到堡主前面,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便可拜天地了。”
“那今天白天袁朗干什么呀?”宋安喜疑惑了,结个婚她倒是可以到处玩儿,什么规矩啊,这么自在。
李管家低头回答道:“堡主将要迎接今天来此观礼的重要宾客,他担心您恐怕不愿意应付那些陌生人,才吩咐小的告知您随意。”
看来最了解自己的还真是袁朗。那些个陌生的家伙自己也不打算认识。反正有袁朗就行了,认识那么多人干嘛啊,又不是可以一起打麻将。誒,说到这个麻将,对了,这里好像都没有见过此类的娱乐项目呢。
“李管家啊,那你忙你的去吧。麻烦你跟堡主说一声,我玩我的去了,他找我的话不是在书房呢就是在木工房,不是在木工房呢就是在厨房,总之,我很随意的。”
袁朗听李管家回来禀报宋安喜的行踪后,笑笑,挥挥手让李管家下去了。宋安喜跳脱的性格也只会说这样的话了,如果是放在最初和当今皇帝一起打仗的时候,他或许不会喜欢这样不守规矩的女子,可谁又知道,他却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愿意去拥有自己的孩子,即使那个孩子身上一定会延续他并不喜欢的血脉。
华灯初上时。纪千泽在木工房找到了宋安喜。看见一脸脏兮兮的宋安喜,纪千泽要哭了。
“今天你可应该是最漂亮的新娘,怎么现在都没有梳妆打扮呀!你到底想不想嫁人了你!”
宋安喜笑得恣意,“我最漂亮的时候才不是给你们看的呢,我要给我亲爱的一个人看。”
“嘶……”纪千泽打了个冷颤,挥洒了一室的鸡皮疙瘩,“求求你别这么肉麻行吗?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有点成亲的人样子成吗?”
宋安喜就着一盆干净的水洗了个冷水脸,用衣袖擦净了水,说:“废话少说,找我干嘛?”
“我的天!你忘了你今天成亲啊!?现在你应该赶紧把你那身换上,咱得去大厅了!”
“那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拿着啊,待会儿我要用的。”
说完宋安喜跟个被点着了尾巴的猫似的蹿出了木工房,忙不迭地找到路去换新娘服了。汀兰在屋子里等她老半天了,要不是被她勒令哪儿都不准去就在这儿等着她的话,汀兰早撒腿找她去了。
一见宋安喜终于出现,赶紧的和其他几个小丫头给宋安喜弄头发换衣服。擦脂抹粉小半天,宋安喜一看,不高兴了,“这都什么粉啦,太厚了!”她几下把脸上的粉给洗了,顺带还把头上的那些个珠钗呀佩饰啊都给摘了,就留了个凤冠,又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