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会相信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会是因为袁朗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在意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染指。而且还有那么多的“证人”,由不得他不相信;
不会则是因为袁朗不仅是个男人,更重要的是他是袁朗。这么蹩脚的设计陷害。以袁朗的智商和眼力,自然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分析清楚明白。而且加上他对自己的信任。他应当是会选择不信的。
两相对比之下,在会信与不会相信之间,比例各占一半。
宋安喜只能盼望以自己对袁朗的了解。能够得到她想要的那个结论。
别信,袁朗;你千万别信。你真信了,我就信错你了。你可让我情何以堪。还能情归何处呢。
可能是考虑到她现在身份毕竟还是袁朗原配夫人。李管家为首的那帮人并没有多难为她,每天送来的饮食并未差到哪里去。虽然比不上之前大吃大喝时候精挑细选的上好料理,但却还能下咽果腹。只是这袁家堡中能够信任的人都已经暂时离开了。袁朗出差。纪千泽随他一起出去。剩下的那些人。除了汀兰每天红肿着眼眶提着饭篮子给自己送两顿饭以外,再无其他人是真正认识。了解,能够信任的。
人走茶凉。这人还没走。只是被陷害,这茶看来就要凉透了。
连带宋安喜的心也凉的发疼。
有几次她会想,是不是她之前对待这里的人太不好。所以他们都不待见她呢。后来想想又觉得不是。虽说她这个人粗线条,没什么礼貌可言,没有知书达礼,不懂繁文缛节,但却从来没有随意慢怠过什么人,毕竟在66世纪活了那么多年,也知道普通人也是值得尊重的道理。万万是不大可能会作出人神共愤的那种无耻之事来。什么打骂下人,克扣工钱,随意欺侮等等事件,至今为止还尚未发生。唯一做的比较过分的,也就是对待阎少清那事上。
按理说那帮下人不至于因为她对待阎少清不好,就这般对待她吧。想一想,其实她也大概能够猜到答案是什么。那帮下人如此对她,无非是因为他们都认为她做了对不起袁朗的事情。所以才会一时之间如此同仇敌忾,将她视为恶病毒之人。
她能理解。却不能接受。
“汀兰,为什么恩国的百姓都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汀兰又来送饭了,宋安喜趁着还有那么点时间,就和唯一愿意跟她说话的人多说一点有用的话。
“哦,我也是听老人们说的。他们说是曾经在我们人族里面出现了很多聪明绝顶的人,他们在魔族进攻人族的时候成为了人族的大英雄,魔族要想达成进攻的目的,就必须解决掉他们。所以就使出了很阴险病毒辣的计谋,设计让他们都中了一种很离奇的病毒,结果,他们在*之间成为了大笨蛋。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变得痴痴呆呆,什么都学不太会的样子。”
“可这也只是一些人吧。”
汀兰看看四周那些守卫牢房的人站得比较远,才又多拖了一会儿时间,继续说道,“那些病毒药据说散播很广,在一段时间内蔓延到了恩国九成以上的城市中,许多民众都感染了这种病毒。结果,数代以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可信度有多少啊?”
汀兰摇摇头,“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毕竟恩国以前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太多才华横溢的人物,可也的确是在数个朝代之后,忽然极短的时间内,大部分恩国人都变得非常普通。真正有智慧的人成为了非常少的存在。而且,我听他们说这种病毒的蔓延还在继续,只是速度变得缓慢了而已。但是,聪明的人的确是越来越少了。”
外面等着的护卫之一过来催促汀兰离开了牢房。留下只剩下胡思乱想这件事可做的宋安喜一个人在那儿晒太阳发呆。
小牢房里铺着还算厚实的稻草,躺在上面就着从小天窗那里倾斜进来的秋日阳光,暖洋洋的某个女人毫无紧张感的在想事。
今天是第几天了,袁朗大概还有多久会回来;那个卑鄙的阎少清现在还在堡里吗,她住在什么样的房间里,会不会跑到她和袁朗的新房里去捣乱呢,里面可有她写给袁朗的情书啊,如果被看到可不好;不知道狱卒会不会答应她的请求,给她捎来一床棉被,现在天冷了,再不盖棉被,只是盖稻草,会冷死吧。
也不知自己能不能等到袁朗回来。
昏昏欲睡的宋安喜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有袁朗,戴着面具的袁朗。虽然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摘下面具,但是宋安喜就是知道那是袁朗。
袁朗的样子很奇怪,不像一个人样,反倒是像大型网游中的《魔域》里的魔族;后来又变了一个样,变成了《邪恶力量》中*天使路西法进入男二号身体里之后的模样。
他在干嘛?噢,他拿着一个类似于日本二战时期放置于战场上,向所有的敌对国家施放病毒药炸弹时候的放置器皿。对准的地方,是人间。
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挣扎、清醒,宋安喜大汗淋漓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牢房中那一缕月光。
白天听汀兰讲了那些传说,她并没有去想。只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