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让我去吧。”宋安喜使劲晃着袁朗的胳膊。哀求道。
“会很危险的。”袁朗说。
“你会保护我,不是吗?”
袁朗叹气。点头。“当然会。只不过,这一路过去,也很辛苦啊。一路颠簸劳累。我担心你的身体……”
“不会的。我已经好很多了。”宋安喜放开袁朗的手,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你看。哪里都有了肉,肉乎乎的,半个多月每天大鱼大肉大进补。现在我可比刚来的时候旁多了呢!不要怕嘛。”
袁朗无奈的看着的确是已经长的有点微胖的宋安喜。刚来的时候还是个竹竿一样的瘦瘦的家伙,现在被纪千泽那合理强劲的食物搭配进补规则所束缚着,每天按照要求吃了很多必须吃的东西之后。现在的宋安喜就长成了一个挺有手感的小女人。至少不是风一吹就倒的那种了。不错。不错。
只是。“还是太危险了。如果到时候发生意外情况,而我没办法去及时保护你——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
宋安喜沉默了一瞬,抬起头来看向袁朗。“可我也不愿意看到你有去无回。你也说很危险了。既然很危险。那你的生存几率也不见得很大。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希望一个人被留在一个地方。傻乎乎的等待你回来。我宁愿成为你的负担,至少同生共死。”
袁朗默然。继而淡淡的笑起来。他抱住宋安喜,就像抱住一件珍宝。
“何必呢……”他的下巴抵在宋安喜头顶的位置,声音很轻。“和我这样一个魔族。”
“因为我喜欢你。”宋安喜的声音闷在了袁朗的肩窝处,那是因为某个女人在那里埋着脑袋装蜗牛。
“害羞了?”袁朗松开怀抱,以便能看清楚某女人红透了的脸。
宋安喜看着袁朗,“没害羞。就是想,我宋安喜何德何能,能在有生之年与一魔族共结连理。完了,那魔族同志还每天很自卑的对我说‘何必呢,和我这样一个魔族’之类的话。这不就是代表着他待我、惜我、怜我、爱我,将会胜过全天下其他的所有人士。有你这样的大帅哥做我的老公,该是我说一句,很自卑的说一句,何必呢,和我这样一个穿越女。”
袁朗笑,“自打出生以来,我可从未自卑过。”
“是啦,你没有自卑。既然如此,那就再也不要说何必之类的话。我喜欢你喜欢到不愿意和你分开一秒钟的地步,就算是下一刻我要死掉了,我也要死在你的怀里。如果你还想要把我留在某个地方独活的话,那肯定是不能!我不允许你休妻!也不允许你被别的女人分享!”
“好霸道……”
“我就这么霸道!怎样?你不可以推开我,也不可以一个人去太危险的地方。就算那是为了我好,我也不愿意。听懂了吗?”宋安喜恶狠狠地说道。
袁朗宠溺的拍拍宋安喜的头,“十分的懂。我不会做让你不安心的事,相信我。”
宋安喜将头重新埋在袁朗的怀里,声音低低的说:“那我今天要和你一起出发去找解药。”
“不行。”
“什么?!”霍然抬起头来瞪着袁朗的宋安喜怀疑自己的耳朵。
袁朗无奈的笑,“今天实在不行。因为我们两个在这里纠缠去与不去的问题,把出发的时间给耽搁了。而且你什么都没准备好,自然今天是不行的。”他俯*拦腰抱起了宋安喜,“现在呢,你回床上继续睡一会,等睡好了,精神充足了,就去整理你要带的东西。我们明晚出发。所以,给我乖乖睡觉。”
天亮了很久以后,半夜因为过于担心袁朗会偷偷背着离开的宋安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所握着的手,哦,还在那里。这样想着,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一下子眼睛睁得老大。
“你一直陪着我?”惊讶的看着正对她微笑的袁朗,宋安喜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袁朗笑着点头。
宋安喜愣了一下,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人,会如此对她。
“起来吧,该准备了。我们要走了。”袁朗轻声说着。
虽不是搬家,却的的确确是那远行。袁朗带够了可以在恩国通用的银票,以及在全世界都是硬通货的金叶子。而纪千泽则把他的那些瓶瓶罐罐装足了大半辆马车。宋安喜不知道该带什么好。她站在自己的卧室前,看汀兰在那里帮她收拾。
衣服、鞋袜、化妆需要的各种首饰,挑拣着好的都带上。看暂时搁放东西的大床都快被放不下了。宋安喜忽然叫停,“算了,就带上衣服就够了。首饰甭拿了。带三双适合跑路的鞋。其余的你看着帮我拿一些。”
捡捡拿拿收收放放好一会儿,一上午加半个下午,好歹都整齐了。袁朗便在那辆马车外面披上一层泛着萤光的防雨布一样的东西。
“那什么东西啊?”
纪千泽说:“在夜里那层萤光会融进黑暗中,就算是有灯光也照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简单来说,就是防止被人瞧见我们踪迹的防护装备。”
防护装备?!“我们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