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了。
宋安喜看着众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哭笑不得。
“就算你们还想听,也不必急于一时啊。何况,我真觉得好饿哦。”
意识到自己在对“主母”的胃进行虐待行为的仆从们终于恋恋不舍的 散去了。阎少安走上来,笑微微的看着宋安喜:
“在下阎少安,也算袁堡主生意上的朋友,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袁夫人见谅在下为听仙乐,罔顾了礼数之错。”
“没事。我挺喜欢给大家奏曲子得。有机会你多留几天,我能每天不重复的给你吹很多不一样的,好听的曲调。”
说实话,对于阎少安这个人,宋安喜的心情也没什么复杂的。
阎少安是个能为纪千泽舍弃生命的女人,虽然为了家族事业,而没有办法,女扮男装到没有可能再进行假扮下去之时,但是对纪千泽,却绝对是生死以付的。
而且据另一个袁朗说,她是商界天才,却没有奸商风范,做生意诚信务实,待朋友也尽可能肝胆相照,是个值得相交的人。
既然袁朗大BOSS都说好了,加上有纪庸医的关系,不和阎少安尽早成为朋友,说不过去。
阎少安脸上却露出遗憾的表情:
“虽然很想再听袁夫人奏曲,但无奈近日在下就将离开袁家堡,实在是可惜了。”
“你怎么这么急着回去啊?”
上一次阎少安待了三四天才走。这一次会是出了什么事?
阎少安笑笑,“我今日午后到此,方知袁堡主不在堡内,而在下故友似乎也一并外出了。不知堡主何时能归,我又是商队随行,恐怕没多少时间来等堡主。想来,还是下次再来细谈为好。”
下次?
靠!下次就是全恩国都得了失心疯的大商贾们,勾结了官府,凑一块儿在某个山谷给袁朗制造了伏击,意图杀人越货。结果却反被袁朗一锅端了。那时阎家‘大少’也失了理智,站在了袁朗的对立面,好在袁朗人大度,手下留情,没对阎少安痛下杀手,绕她一命,也算给纪庸医一个面子。
自己要看着“下次”之后的“悲剧”再次上演吗?
宋安喜问着自己,一秒后,她便有了答案。
“明日再走不成么?多留今夜这一晚,应该耽误不了太多事的。”她对阎少安说道。
“夫人的盛情在下心领了——”
阎少安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宋安喜打断了。
“想清楚哦。你要知道,恐怕日后很难有机会再听到我吹曲子。人生苦短,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阎少安惊讶的看着宋安喜:“没想到袁夫人文采如此了得。”
“原句不是这样的,我瞎拼在一起的。不过,总而言之,一晚上而已,你们要赶路也赶不了多长的距离。还不如留这一晚,容我为你们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奏上几曲好听的曲子。”
阎少安踌躇了一下,很明显,她已经被宋安喜的话给打动了。
“就这样说定吧。你叫你的商队都进到堡里来,把东西归置一下,半个时辰后,咱们晚宴见。”
“既然袁夫人如此盛情,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阎少安微笑着抱拳应道。
目送阎少安消失在视线里,宋安喜立刻问身边的汀兰:
“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人吃了之后浑身无力,或者腹痛难忍,但是对身体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夫人想做什么?”汀兰毕恭毕敬的问道。
看来不释放谎言连篇的技能是不行了。
想着,宋安喜十分诚恳的说:“东珠同学,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忘记说了。现在,我觉得时机已经到了,不说不行了。”
“什么事?”汀兰问,依然毕恭毕敬。
唉,现在的汀兰还是职能机械生命,没有真实情感,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将人类情绪模拟到这种程度,真有点让她不适应啊。
感想归感想,谎话还得继续。
“我能预知一部分未来。”宋安喜像个老神棍一样说。
汀兰看着宋安喜:“证据。”
逻辑理智严明——智能机械的优点之一——换句话说,就是死板生硬。不过比绕圈子省事多了。
“泄露太多天机会有损我的程序升级,”开始胡诌了,宋安喜表情如常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