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闹了个大脸红,愣怔了几秒钟后,拼命的摇头:“肯定不会再嫁给你了。你们庄家是高门大户,我怎么能配得上锦江织造呢?”
庄暮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果断的道:“走吧。”说着便又转过身去。像是堵气似的越走越快,渐渐把温子君甩在了身后。很远很远。
这个真是不可理喻!温子君气呼呼的想着。站在原地气恨的跺了跺脚,才慢慢的往前走去,等她转过弯来。已不见了庄暮寒的身影。难道庄暮寒这个家伙一生气就不管不理的走了?真是,这也算是个极品男人了,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温子君越想越生气。幸好她和这个男人只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如果她来到这里就是夫妻,她还真不愿意跟这样的生活在一起呢!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热得浑身冒汗。心里咒骂着。走到前面的大树下。赫然发现,庄暮寒竟然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洒脱自恃,神情悠然的哼着小曲。温子君气呼呼的走过去。特意找了个离庄暮寒稍远的荫凉地坐下来,看都不看他一眼。
庄暮寒也不去看她,只是看着远山。低低的哼着曲子,在山风中脉脉的传吟。
温子君有心想听听他在哼些什么,又不想被他发现,就故意背过身去,低下头,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尖上的汗。
忽然听到庄暮寒的声音:“诺,这个给你。”
温子君倏然转过脸来,因为转的太猛,一头撞上了庄暮寒的鼻子,把庄暮寒疼的捂着鼻子叫了一声,这倒令温子君忍俊不禁,拍着手笑:“你离我那么近干嘛?我可不是故意撞你的。”
庄暮寒无奈的揉着鼻尖,“谁知道你会那么猛的转身。”说话间,把右手伸到了温子君的面前,掌心是一只李子。
温子君只觉得又累又渴,看到这个,眼睛立马亮了,一把抓了过去,问:“你从哪里弄来的?”
庄暮寒又是洒然一笑,竖起右手食指,指了指上方。
温子君这才抬头望去,她这才发现,原来坐的这棵树竟是一棵李子树,树上结满了果实,刚才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你这算什么,讨好还是……”下面的话不说了,温子君用一对秀目凝视着他。
“什么都不算,反正你也够不着,行了这半天的路,你也必定又累又渴了,吃完好上路。”庄暮寒的神色又复杂起来,他记得子君以前明明是温柔的,现在跟他说话都是针锋相对的态度,反而让他有种很新鲜的感觉。这样想着,不禁转过脸去,突然之间,站起身来:“子君,我要走了。”
“你要走?那谁带我下山啊?”
“接你的人来了……”庄暮寒伸手指着山下,又背过身去,“我走了。”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来:“你最好别暴露昨天救你的人是我。”语毕,竟然真的匆匆而行。
温子君遁着他所指的方向往山道上看去,竟然看到温良玉匆匆忙忙往山上走来。温大哥竟然没事?这让她可乐坏了,急忙往山道上跑去,边跑还连挥手:“温大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温良玉才发现了她的身影,发现了她,就急奔过来:“子君,你居然没事?我还以为再也见到不你了。”也匆匆忙忙的朝她跑来。
两个人在半路上碰到一起,温子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给温良玉一把抱在怀里,“子君,我已经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还以为你已经遇难了,我太高兴了!”
“我没事……”对于这样热情的拥抱,温子君显然觉得很不适应,除了李正凯,她还真没有跟别的男人这样接触过,这么一想,就有些脸红,但是看到温良玉温文的白净的脸上露出的激动之色,她又不愿意把他推开,口里只管说道:“大哥,我也正在想找你呢,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温良玉这才松开她,朝她温和的笑笑,“我没事,你呢?你有事没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见她居然毫发无损,更是喜道:“你也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被温良玉这样关切的眼神看着,温子君禁不住也有些感动,她来到这里之后,对她最为关心体贴的便是他了,她明显从他的脸上看出疲惫之色,也知道他昨天受了伤,便扶着他道:“大哥,我好的很,你昨天不是受伤了吗?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温良玉温和的笑笑:“昨天那些人把你赶到泉里,我看到你掉下去了,便也摆脱他们冲到泉里,结果没有找到你,也顺便摆脱了那些黑衣人。”
虽然温良玉话说的很轻松,仿佛这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可温子君却能想象出来那样在那样的情势下,温良玉该是多么艰难的从黑衣人的包围中冲出去的,从他那疲惫的神色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受的伤一定不轻。
“大哥,我来看看你的伤……”
“不用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这山里太危险了。”温良玉有些自责似的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带你出来进石料,实在不应该……”说到这儿,才仿佛刚刚想起似的问:“你是怎么逃生的?救你的那个人是谁?”
温子君刚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