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就是打着官腔,看到庄暮寒这么一本正经的打着官腔说话,温子君感到很别扭。要知道前几天他还曾经出现救过她呢?怎么现在他做了云湖织造态度就完全转变了?不管怎么说,还算是前夫前妻吧,总有那么一点点以前的情份在吗?可他这样的态度。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真是令人生气!
看到温子君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温良玉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忙上前道:“恕我家大小姐无礼,敢问庄大人今天到我们玉器坊有何贵干?”
庄暮寒神情冷傲的就像冬日里尘封的冰雪,语音也是完全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道:“本官知道你们温家玉器坊一从来都是直供内务府的指定御用玉器坊。皇上祭天所用的小件玉器,提前就应该制作出来,今天本官来就是想把今年祭天所用的玉器的款式、大小、形态敲定下来。你们需尽快赶制出来。绝对不能延期。”
“这个不需大人吩咐,往日宫中的惯例,我们也是知道的。”
温子君却很恼火。说实话。她看不惯庄暮寒装得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样子,难道之前和他见面或者接触。都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冷酷自恃的一个人么?她心里真有些气愤呢?
温良玉从她的眼神中完全看得出来她的恼愤。急忙上前把她挡在身后,借故道:“既然大人今天来是公事公办,那么就请大人跟随小人到后堂定好款式和数量。”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庄暮寒也没有多停,便带着随从跨入了内堂,甚至连瞧都没有瞧温子君一眼。
这可把温子君气坏了,不管怎么说,她虽然是被庄暮寒休弃的妻子,却也是温家玉器现在的主要负责人,庄暮寒对她不屑一顾的态度真是让她恼火极了。也不由自主的跟到了内堂。
来到内堂,温良玉请庄暮寒看座,又教人奉上好茶,这才问道:“庄大人,今年需要的玉器要多少件?”
庄暮寒问然是沉着脸,只把茶捧在手上,倒是随从递了一个单子过去:“请过目。”
温良玉在玉器坊中经营多年,对这些事情了解的很,不过以前毕竟有温老爷在,也不需要小心的看人脸色。现在老爷毕竟不在了,以前的人情也统统都不在了,更何况现在面对的人是庄暮寒。自从庄暮寒休妻的那天起,应该说是庄家和温家以前所有的关系和情份都断绝了,现在庄暮寒又顶着云湖织造的官职来到玉器坊中示威,任谁心中也会不高兴的,更别说是温子君了。温良玉看完单子,笑问:“敢问大人,这定金该怎么付?”
“当然是照往年的例子,往定是怎么付的,咱们今年就怎么付。”
板起面孔的庄暮寒看起来和平时判若两人,平时的他虽然冷傲了一些,却给人很洒脱的感觉,现在摆着官威,直让人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冷峻,而且让人捉摸不透。
温良玉见他的态度实在冷淡的无语,便陪笑道:“庄大人,今年我们温家玉器坊的情况可不比往年,还望大人多多体谅。”自从庄暮寒踏入这店中,温良玉便知道是怎么会事了。以前有老爷在,内务府所付的定金比这个定额要大的多,而且那个时侯温家有的是银子,不在乎预算多少,照样能把银子挣回来。但是现在的情况可完全不同,温家现在可以说是一贫如洗,每日经营的生意,不过仅能糊口罢了。这些预付的定金,连所需的石料钱都不够,怎么能生产下去?
庄暮寒听了这话,忽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官中一向都是这个惯例,难道你想让本官刚上任就要询私枉法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温良玉清秀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这个庄暮寒新上任就来故意刁难温家,就算他不念往日的情分,不必趁机落井下石吧?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庄暮寒朝随从递了个眼色过去,随从便把银票拿了出来。
“这些是内务府的订金,还是照往常的惯例,下个月本官过来验收,若是届时交不出来指定的玉器,或是质量、数量上面有差错,那么本官必定追究责任。”
“庄大人……”温良玉有点急了,虽说内务府会支付一部分订金,那点银子远远不足,按照指定的日期必定交付不出,这庄暮寒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他们温家。
庄暮寒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知道,我们温家现今败落,内务府所预付的订金,根本连石料钱都不够,哪里能进行生产,还望大人网开一面,把订金的数额增加一些,这样我们玉器坊才能开动。”
庄暮寒听了这话,冷笑起来,这次他的笑容再不是洒脱淡然,而是充满了讥诮和疯刺,连他的声音都充满了鄙夷,“原来你们温家玉器坊承担不了这个重任啊?那为什么不早点报上来,本官也可另觅别家的玉器坊承担此事,你们分明是在耽误本官的时间。”发自内心,他真不想把今年祭天的这个任务交给温家承办,因为温府刚被抄家,温天成又意外毙命,现在温家根本就无力承担,若是硬要承担下来,到了规定的日子还完不成任务,那就让他难办了。
“大人……”温良玉急了,他知道温家眼前的困难,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