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君回头看时,却是刘丽华。只见刘丽华也同样手中拎着个大包袱,轻移莲步。款款朝庄暮寒走来。她下意识的往庄暮寒脸上看去,却看到庄暮寒却热情的迎了上去,“丽华。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庄大哥送银子的……”刘丽华喜滋滋的说着,完全无视温子君的存在。
看来自己来的倒是多余了。温子君苦笑一声。也许她本就不该来的,毕竟庄暮寒现在的未婚是刘丽华,而她又算什么?一个休妻?一个弃妇?这样以来。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她缠着庄暮寒呢?
庄暮寒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温子君的神色,反而微笑道:“庄某现在已落魄如此。刘小姐你又何必亲自来送银子?”
“庄大哥。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么说实在见外。”看到庄暮寒的态度这么和蔼,刘丽华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同时把手中的包袱往庄暮寒手边递去。“庄大哥就快收下吧。”
温子君气的牙都痒痒了。她真是来的多余,早知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咬牙笑道:“既然刘大小姐已和你成了亲,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子。给你送银子本是天经地义,你怎么能不收下呢?”
刘丽华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连声道:“温大小姐说的极是。这原是我应该做的。”
庄暮寒两道浓眉一剔,眼皮微微一动,竟然没有半分迟疑的上前接住了银子:“既然如此,那庄某就收下了。”
他居然真的只接了刘丽华的银子,而不是接自已的,温子君顿觉得受伤,看来她这趟来的实在是多余之极,脸色一变,冷笑一声:“既然刘大小姐来了,你们就好好聊聊,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告辞!”说完拂袖而去。
庄暮寒脸上的微笑顿时凝住,现在庄家已一无所有,而温子君的心思也不在他的身上,他实在是已感到很绝望。
刘丽华见他的神色又变得落寞起来,已有所悟,却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庄大哥怎么看上去忧心重重的,现在虽说庄家被抄,可好歹庄妃娘娘还在宫中,假以时日,娘娘必定会说服皇上回心转意,到时侯庄大哥必定会官复原职,现在不过是一时的困难。”
庄暮寒轻叹一声,“多谢你的关心。”他知道刘丽华平素出门不是乘轿便是骑马,这次居然是单独一个人前来,苦笑道:“你怎么又把府中的银子偷出来,被你爹发现,他会骂你的。”
“你怎么知道?”刘丽华说完这话,又不自然的去捂嘴,这么一说,不就证实了庄暮寒所说的话么?
庄暮寒唇角牵出一丝笑意:“我和你爹爹在内务府供职,怎么不清楚他的个性?”说着移开目光,凝视着田地,“以后你不要来了,被你爹知道了了不好。”
“我才不管那么多……”刘丽华有点赌气似的道:“我爹爹从来都是那样,不过却是拿我这个女儿没有办法以……再说,我与你很快便是一家人,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庄暮寒不置可否的摇头,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娶刘丽华,就算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他也不愿意娶一个不爱的女子,而现在庄家败落,依着刘纪才的脾气会把女儿嫁给他才怪!他却也不愿意表现的太过露骨,指着前面不远住的几间瓦房,“你既来了,进屋去坐一会儿。”
刘丽华摇了摇头:“不了,如果庄大哥有心情,不妨陪我在这田间走走,我很少到田地里来呢。”
庄暮寒无法拒绝,只好点头道:“也好。”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打听姐姐在宫里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打听到,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很烦。
两个人沿着田间的小径往前走去,油绿的田地,还有低洼的菜畦,一朵浮云低垂的似要从天边落下,晨光却已轻抚着大地。田野的早上,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很难得庄暮寒能够这样心静气和的跟自己在一起,刘丽华的心情是高兴的,不经意的回眸,看到庄暮寒的眉宇紧蹙,郁郁难平。她禁不住问:“庄大哥,你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如果我能帮上你,就一定帮你。”
庄暮寒的眸光动了动,无奈的摇头:“只怕这件事你还帮不了我。”
“不会吧?”刘丽华明艳的脸上露出困惑之色,虽说爹爹最近被皇上免了职,不过太子一和和爹爹私交甚好,听说爹爹这几日便要官复原职了,以刘家的势力,在京城中虽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刘家办不到的呢?
庄暮寒想了想,终于道:“其实,自从我们庄府被抄家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庄妃娘娘的消息,我母亲十分担心娘娘的近况,若是你有关系,能帮我带句话自然是好,若是不行,那也罢了……”这话说的没有信心之极,不用说禁宫重重,姐姐的处境绝不会比现在的庄府好。就算是央了刘丽华,只怕也无法打探到消息。
刘丽华听了这话,反而微笑道:“庄大哥,你怎么知道路件事我帮不了你?我有办法。”
“真的?”庄暮寒眼睛一亮,若是刘丽华有办法,那就太好了。
刘丽华明眸一转,“你想打听贵妃娘娘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