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西餐厅进入到了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段。意外就在这时出现了。

“天！怎么会这么严重！”餐厅经理惊呼。

“估计是急性阑尾炎，必须送医院！”曾经有被割过阑尾经验的某厨师对餐厅经理说。

“好吧。”餐厅经理用壮士断腕的语气回答。倒在地上的厨师被送走，厨房里乱成了一锅粥。

泡妞归来的李老头冲正跟一堆锅碗瓢盆对抗的苏九喊：

“小鬼头。你的机会来了。赶紧上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九恶声恶气的嘀咕。在工作之前因为考虑到李优一说她的装扮可能影像餐厅整体感觉的话，于是她就跑到盥洗室把那些化妆的东西都洗的干干净净。头发什么的也弄得比较柔和起来，现在看上去。基本上也看得出她是个女生了。只不过，大冬天里用冷水往自己身上泼。还是挺不痛快的。所以在和李老头说话的时候。实在没什么好心情。

“厨房出事儿了。刚才有个二厨急性阑尾炎发作，被送到医院去啦。空出来的位子经理暂时找不到人顶上，你就不想趁此机会摆脱洗碗工的命运？”

“您不会是想让我去顶替那二厨吧？”苏九反问。

“我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可关键是——谁会做菜啊？还得是法式菜。我就一个红烧肉做的还算地道。其他的。坚决不行。”苏九不由的叹息自己有机会都没能力去争取。

“我会做啊。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能往外摘我。”李老头说。

“跟谁摘您？”苏九下意识问。

“别跟我孙子说我附你身上了。知道不？”李老头补充。

“您的手艺……能跟别人专业厨师比吗？”听李老头的声音，怎么着也八十好几的岁数去见的阎王吧，一般这种年纪的老人不应该是做中国菜比较拿手的吗？做法国菜。她越琢磨越觉得不咋靠谱啊。

“小看我？告诉你。我这手艺，那当初可是伺候过……咳咳，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这么多。你可以不用接受我的提议。我还懒得帮你了呢。”

“誒誒誒。李爷爷。小的我错了，您赶紧上我身吧。”苏九陪着笑对李老头说。

旁边三个洗碗的工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苏九在那里小小声的“自言自语”。后边还带赔笑的。离苏九最近的那个工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姑娘你干嘛呢？”

“啊，没事。我出去一下。帮我看着。谢谢。”就一秒钟的功夫，苏九就被李显司给附身了，连带着这时候说话都透着一股老气横秋的样儿。

“你……去吧。”把那个工人弄得有点像是在面对一特德高望重的领导人物。应声儿的气儿都不太足了。

苏九迈着老年人特有的步伐慢悠悠走向厨房，餐厅经理站在厨房门口正一脸急火的模样。看见苏九过来，愣了一下，“你来这里做什么？”洗碗间不会很闲啊，怎么这小姑娘这个时候来这里。

“我想换份工作。”

“什么？”餐厅经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洗碗了。”*控着苏九身体的李显司字正腔圆的回答。

“张小姐，我现在真的没空听你开玩笑，你要么回去继续工作，要么你干脆今天就干到这儿。别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好吗？”餐厅经理正为到哪儿去找替工者着急呢，哪有时间跟苏九说废话。

“我不开玩笑。我想顶替那位二厨——做菜。”

“你会做菜？”餐厅经理夸张的神情表明他一百个不相信苏九这种年纪的小女孩能做法国菜。

“会，我可以现在就做给你看。”李老头说。

“这……”餐厅经理可不能随便相信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的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如果他信了，把小姑娘带到厨房里去，搅了那脾气古怪的大厨做菜的兴致，那可比今天没有招待好一天的客人要惨的多。说不定那大厨一生气，以后都不来这里工作了呢。

“这样好不好，给我十五分钟，我可以负责做出任意一桌客人的菜肴。如果客人满意了，你就让我换工作。当然，如果客人不满意，你这家店一年的营业额，我会作为不满意的代价，以现金的方式付给您。”

——搞错没有？这家店一天的营业额都能达数十万，您夸下海口说一年的营业额，至少三千百来万，丫的谁有那么多钱来付啊！

苏九的灵魂在心底深处质问什么都敢说的李显司。

——放心吧，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当然会有自己的小金库哦，如果真遇上那种胡搅蛮缠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客人，我就动用我的小金库帮你付。

——去死吧！是您自己输掉比赛，关我鸟事！是您自己付自己的！

——别说那么多了，待会儿我做菜的时候千万别出声啊。如果因为你打扰我做菜而让我输掉的话，你就等着卖身支付赌资吧。

——啊？您——

李老头不去理会苏九在心底骂骂咧咧的话了，抬起头来看着被他刚才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的餐厅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