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到!随着时令官的一声高喝,在场人士屏住了呼吸,扛着大刀的执行者跳上了监斩台,两名侍卫押住燕世洵,直接往断头台压下。
“凌风,怎么办,姑娘怎么还没有指示!”
“相信姑娘,莫要着急!”凌风嘴上是这么说,可是眼看世子都快人头落地了,那丫头该不是中场卡壳了吧!
夏天烈悠闲的看着燕世洵,手中的监斩令牌毫不犹豫的扔了下来。
执行者扬起大刀,往刀刃大口喷了酒, 扬起刀就要落下时,孙之牧转过身去,忽的,不远处的客栈顶楼上洞开的窗户一抹闪亮忽闪而过,似乎还有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踩踏在窗沿上!孙之牧心冷冽一笑,果然是她。
而随之一只羽箭穿破空间,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穿而来,断头台前,原本手起刀落的执行者,咚的一声倒在了燕世洵的脚边,那枚箭以绝佳的角度横穿了他的脑门,血留了一地。
在场的人惊呆了,直到另外一枚羽箭朝夏天烈射来,刷的一声从夏天烈的脑袋旁边穿越而过。
“有刺客,保护殿下!”现场慌了神,乱七八糟的侍卫急着护送夏天烈到一处可以隐蔽的地方。
而凌风抓住了时机,一声令下,十几个年轻汉子忽然从断头台下方跳上来,展开殊死搏斗!
在帝都的东西城门墙边,潜伏着的安赫尔和阿力带着的队伍,悄悄的点燃起了那些沟沟壑壑,只不过是一瞬的时间原本肮脏的沟壑变成了一道道火龙,直接往那些圆圆的有规则的洞里跑,随即的轰的一声,城墙竟然四分五裂的倒塌了下来,守城的将士在还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便上了青天。
帝都城四周忽然响起了雷鸣般的轰响,午门前更是一片鬼哭狼嚎,四处逃命的人拥挤,尖叫,互踩,死伤无数。
孙之牧像着了魔般,推开混乱的尖叫着逃窜的人,直接的朝着客栈奔去。如果没猜错,主谋应该就在那扇窗户后边!
客栈内,连发了两箭的飞羽,跳下窗台,背起弓箭转身要走之际,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咚的一声让人踹开。
“跟我走!”门外的孙之牧手执长剑,一脸杀戮,却见眼前背着弓箭的小女孩,有一瞬间的软弱下来。
“果然厉害啊孙大人,一下就找到我这老巢来了”丁飞羽欲往外走,一眼不看眼前的孙之牧。
“我知道帝都的混乱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孙之牧毫无感情的说着。
“你说呢!”丁飞羽冷笑。
孙之牧一把将丁飞羽拉拔入室内道:“丁飞羽,我不准许你跟燕世洵这玩命之徒远走楚越,那是冒险!”
“孙之牧,是不是觉得我没连你都杀了很可惜?放手,还是说你要抓我?”
“丁飞羽,你说什么!”孙之牧怒吼出声,双眼熬红了。他单独来此并非抓她,而是要带她脱离了这险地。帮燕世洵的忙,他到此为止,她也该到此为止。
飞羽并非明白她本就是被利用,继而推了孙之牧一把道:“不是么孙大人!”
“对!所以丁飞羽,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我有威胁的人!”孙之牧沉下怒火,双手一把死死的扣住了丁飞羽的手腕。
“抓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丁飞羽往后退了退,一个反手,忽然一个转身甩开孙之牧,往门外急急奔去。
孙之牧拔腿而追,前面奔跑着的丁飞羽脸色凝重,如若在这样拖延下去,那么等来敌援兵到来,那么对自己才区区三十几人的队伍,那绝对的可以说是灭顶之灾。
“该怎么办?”丁飞羽忽然记起了凌风的那把匕首。
“站住!”孙之牧在飞羽身后紧追不放。似乎是被追得急了,飞羽忽然往前一个趟冽,噗通的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看你还跑,羽儿!”孙之牧微微喘着气,俯身正要抓住飞羽时,飞羽忽然的一跃而起,手中的一把小短刀没入了孙之牧的胸膛上。
刺痛传遍了全身,孙之牧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她真的够阴险的。
“孙之牧,原本不想伤你!”丁飞羽站起身,不在留恋,急忙的往后院赶。
“羽儿……!”孙之牧倒在地板血流了一地,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轻吟出生:“羽儿,第二次放开了你……,在也没有第三次!”
丁飞羽来到了后院,后院有一个客栈的马厩,是专门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养马的,而此时马厩里头正好有一商队的马匹停留在这里。
谁都知道马儿是会成群的奔跑的,飞羽逐一解开拴着马儿的缰绳,跨上一匹马,飞奔而出。
午门,逃命的人忽然被另外一幕惊呆了,一个黄毛丫头带领着狂奔的马队飞奔而来。
不宜久战这句话,在这局势被解开的燕世洵当然明白,一见飞羽跨马前来,即刻下令:“撤!”
很是让人傻眼的速度,一瞬间的原本在打得不可开交的汉子们,忽然全部统一下了台,越上急速飞奔而来的马匹,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