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道听着丁飞羽的叫唤声眼看着那收拾残局的将士一声沉重的叹息压进了心头她果然中计了!
“白洲长请留步!”丁飞羽小跑上前,她很奇怪于白洲被屠了城,为何白远道会独善其身。
“丁洲伊。我白某苟且偷生无脸面对白洲的子民,更无颜于你面对。”白远道低沉说道。
丁飞羽对于白远道的话是一愣,却也明白。苟且偷生对于一城之主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可是他既然有出现在战场之上。那他也绝非一般贪生怕死之人。
“我白某丢了白洲城还是自动上帝都对王上负荆请罪再死不迟!”白远道背对着丁飞羽虽然心有愧色。可受制于孙之牧他没办法啊,他白家上下三十几口人的性命都在孙之牧手上而眼前孙之牧要的便是他潜伏在丁飞羽的身边,做那种可耻的奸细。
丁飞羽不知其中详情。想到处蓝洲正处于饥荒的水生火热,身为一关之隔的白洲洲伊白远道也并没有冷眼观看,反而是多次伸出援手相助。在丁飞羽的印象之中白远道便是一个胸怀宽广的正人君子!
“白洲伊。恕晚辈逾越!”丁飞羽抛开思绪站于白远道跟前,她想留住他。
白远道看着眼前神色坦荡荡的女子,想起当年乱七八糟的蓝洲城经由她手。竟然以一年都到的时间里便起死回生时。一股敬佩之情便油然而生。可敬佩归敬佩。他白远道还是记得他的任务。
丁飞羽看着眼前一脸愧色的男子便爽朗慰藉道:“白洲伊,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知道您可否助小女子一臂之力,击溃孙之牧那反贼。也算是告慰白洲子民的在天之灵!”
对于如此之快便接洽进了这个话题,白远道也暗暗吃惊于心,可他表面上却依旧难堪。
“白洲伊可有难言之隐?”丁飞羽问道。
“不。白某是个苟活的败将恐怕会让丁洲伊为难!”
“白洲伊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丁飞羽问道。
“白某本该与孙之牧拼尽最后一滴热血来守卫白洲城,可现在却带着几个残兵逃逸,连家人都守卫不了!”
丁飞羽听闻这么一句话,便怒叱:“即是如此,白洲伊更得建功抵过!”
白远道那张沧桑的面容飘过了一丝的诡异,他思量片刻忽然俯身跪定在了丁飞羽面前:“承蒙丁洲伊不嫌弃,我白远道定当竭尽全力协助你击退反贼以报知遇之恩!”
“小女受不起您这一跪,请起大人!”丁飞羽扶起白远道谦虚说道。
白远道站起身略微沉思后说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本想进蓝洲城求见于您,怎知竟然会遇上了这一场战事!
丁飞羽诧异问道:“白大人有何事相求!”
白远道沧桑的脸露出了一丝的惭愧,他搓搓手后方才说道:“我本想带着那一千多人马前来投靠……!”
“哦,原来白大人早有这个心!”丁飞羽爽朗的大笑。
“敢问丁洲伊,能否将我那藏匿在郊外荒山之中的一千多残兵败将一并收编!”
“这有何难!”丁飞羽一口应承。
“那在下就前去向兄弟们通知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白远道欢喜说道。
“去吧,整理好之后,速速来蓝洲城报道!”
白远道跨马而去,丁飞羽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而她身后的景觖却呲之以鼻得说道:“我说嘛,这白大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战事之中!原来是想来投靠!”
“景觖不得无礼!”丁飞羽出声阻扰。
“不就是么,亏你如此百般挽留呢,原来他心早有所想,还装得一脸惭愧的退怯!”景觖耻笑着白远道刚刚的表现。
“换成是你,难不成你满口的就答应,这未免太随便!再者说他打了败仗下来,是怕贸然投靠会让他的将士兄弟在军中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丁飞羽且替白远道这般解释,可事实上她的心中还是略微有所不安。
“洲伊,你眼中有不安的神色!”景觖忽然俯*子,眼神直视丁飞羽的双眼。
“你觉得呢!”丁飞羽问道。
“你怕有诈?”景觖猜测说道。好歹他也跟在丁飞羽身边这么些年了,她的心思他多少是揣摩得到!
“我嘴上是极力的挽留住了白大人,可心里却一直的有的疑惑,为何他能独善其身?”丁飞羽道。
“洲伊怕这白大人变节?要不派人潜进白洲城好好打探清楚不就知晓!”景觖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丁飞羽一口回绝:“不,白洲城眼下被孙之牧布控得滴水不漏,满城皆是孙之牧的军士,就算混进去也打探不到什么!”
“那该如何断定白远道的为人?”景觖问道。
丁飞羽沉思了一下后低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且留慢慢观察!”
“也是!”景觖附和说着。
不出半天光景,白远道果然带着那一千多将士前来蓝洲投靠丁飞羽。丁飞羽也不多说,白洲人擅长马上功夫,丁飞羽便将这一千多人收编成一个骑兵纵队,在在全营里挑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