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竟然否决了他牧林就是孙之牧!郭东楼内,孙之牧依靠在软卧上,一张信纸捻在指尖上。一颗心如同暴风雨般翻腾着,身边的桌几上那支芙蓉采摘的玉兰花插在鎏金釉陶瓷花瓶之中正在散发出最后的一丝幽香。
“骐,我的女儿。呵呵……好生奇怪”
孙之牧翻过身声音低沉而沙哑,那封竹心从琉金宫之中送出来的信函滑落在身侧。仰躺在软卧之中。眼波流转,略薄的唇瓣透露出了一丝丝的诡异。
“牧林大人,奴婢得告辞进宫了!”芙蓉一路匆忙小跑。直接的闯进了孙之牧的寝室里。
“为何?你才出宫不到两日。”孙之牧收起信纸抬起头,淡淡的问了句。眸光之中带着的狂风骤停,平静的盯着眼前的芙蓉看。
芙蓉踌躇了片刻方才扬起粉嫩的小脸看着孙之牧道:“奴婢……!”
“住口!”
芙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之牧怒叱喝止。
“为何要自称奴婢。堂堂正正的用我来称呼你自己!”孙之牧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该死的丁飞羽将他孙之牧毁于一旦,现下竟然能将他齐国的公主贬低成一个奴婢!
不知内情的芙蓉被孙之牧这么一呵斥。眼眸之中竟然微微的流转出了一丝的惧怕。她弱弱的说道:“我得到珍姑姑的口信说。皇后娘娘病了,我得回宫去了!”
“司马宴病了关你什么事!”孙之牧坐起身。手肘靠着膝盖,目光锐利的看着芙蓉。孙之牧忽然好奇了。
“芙蓉,芙蓉,自幼亲爹亲娘不在身边。皇后娘娘对芙蓉好,就如同娘亲!”芙蓉眼圈一红,说话哽咽似乎要哭泣了般。
“你亲爹,亲娘是谁?”孙之牧抓起芙蓉,眼眸之中充满了质疑,难道这孩子连父母是谁都不曾知道。
“我……,我不知道,阿爹阿娘跟随了丁将军上了战场,杀那孙阀叛贼,阿婆死后,芙蓉就在也不知爹娘的下落!”芙蓉的小眼眶之中储满了泪水。
孙阀叛贼!孙之牧的心骤然一疼,他修长的指尖抚摸过了芙蓉的小脸颊,这孩子,这孩子竟然不知道亲生的父母是谁,近在咫尺的阿娘竟然唤成丁将军,近在眼前的爹爹竟然唤成大人?丁飞羽你联合夏天烈到底在搞什么把戏,竟然将自己的女儿搞得如此下场,你简直不可原谅!
“大人,我现在必须要回宫了,皇后娘娘需要我!”芙蓉扫开孙之牧的手,转身便要跑开。
孙之牧一愣,他立马抓住了芙蓉的小手,将芙蓉抬举到肩膀的上,大步跨出了门扉。
“放我下来!我要回宫!”长廊上,芙蓉趴在孙之牧宽阔的肩膀上挣扎着,奈何孙之牧的手将这小小的孩子牢牢的控制住。
孙之牧的眼眸满满的都是几年未成出现过的痛楚,他低沉的说道:“骐儿,骐儿我就是你的爹爹,爹爹自然会惩罚你那该死的娘亲,她真的是罪无可恕!”
“放开我,你不是……!”芙蓉凄厉的哭嚎着。她现在必须回宫,因为她曾经答应过皇后娘娘,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身边。
“冥忍!”孙之牧忽然怒吼着。
远远的冥忍早就在看着孙之牧奇怪的举动了,于是便上前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去将凌元那人给我弄来!”孙之牧咆哮着,因为竹心来信虽然不明不白的,但是之中提到的夏天烈与司马宴之间的争吵目的是因为凌元,!
凌元应该是唯一的一个知情之人!孙之牧的双眼之中闪出了光芒,他现在必须将这横陈在他,丁飞羽,夏天烈三个人之中的迷雾挥散开来!
“卑职一直都有在密切留意丁飞羽的去向,凌元似乎今日便会离开大夏!”冥忍说着。
“那还不快去,将她拦下!”孙之牧控制着啼哭不止的芙蓉,一边指挥冥忍办事。
冥忍刚要退下时,孙之牧忽然唤道:“等等!”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冥忍退回脚步,反身问道。
“多带几个人,凌元那女人出了城关后应该有危险!”孙之牧抛下这么句话后,抱着芙蓉便转身走了去。
长廊之上,风带着一丝的窒息,他抱着他的女儿,那一年,他与丁飞羽尚且还没反目之时,她为何不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女儿?如若在那时的他定当会抛下一切的赶往蓝洲城,可惜为何她一封书信都不成来过,更何况是女儿存在的这一件事!她隐瞒得透彻,目的就是为了今日的局面?
而帝都,西城门之处,丁飞羽将凌元送上了马车。她眉宇间有着一丝的不舍与悲伤,但是她也明白凌元不得不离开的了。
“姐姐,我情愿死也不愿意离开你!”凌元转身抓住了丁飞羽的手腕。
“傻瓜,快走吧!”丁飞羽轻轻一笑,将丁飞羽推入了车内,摆摆手,便招呼车夫离去。
赶车的马夫扬手挥开了鞭子便往马匹狠狠的抽去,马儿便迈开了脚步往城门外走去。
“走吧,丫头!”丁飞羽摇晃了一下手臂,看着那飞奔离去的马车后,独自一人站在热闹非常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