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君王是我。
我
可让漠北子民挨饿?
可让漠北子民悲伤?
可让漠北子民痛苦?
应该没有
我所作所为的就是要让漠北天下自由,漠北子民幸福。
尽管我让漠北子民觉得昏庸无能,觉得大失所望。
但这种错觉。今晚为止。
我是君王,非郡王。____
“本王为何要下位?”
依兰科的唇角微微勾起,声音冷静从容。琥珀色的眼眸之中一股无形的王者霸气在不断的集聚。
南宫和敏似乎感觉到了今夜那安坐在龙坐上的依兰科似乎于万日的他不同,尽管此时宴会厅内灯光昏暗但是。依兰科的那双终日笑意盈盈的眼眸。在今夜大放异彩,犹如一只急于摆脱禁锢的五彩凤凰般散发出最炙烈的光芒。
“因为你的荒淫昏庸已让漠北子民痛彻心扉,漠北子民百般对你忍耐。可如今你竟然糊涂到要在此挑拨起与大夏的安稳关系!“南宫和敏的双眼对着依兰科那炙热的眼眸,双手直指那始终一言不发的孙之牧。
孙之牧的指尖轻轻的划过了绷得紧紧的琴弦,眼眸下沉着。似乎对南宫和敏的指责了然于心。南宫和敏是在怪责他那次大夏之旅挑拨了漠北与大夏的祥和关系。可孙之牧怎么也想不通的是。也算睿智的南宫和敏为何就糊涂到看不出这一种祥和是用什么维系的。
而依兰科一听南宫和敏的指责,他淡然轻笑,看着南宫和敏愤怒的脸面道:“南宫。你可知晓漠北与大夏靠什么维系着这种祥和气氛的?”
“说!”南宫和敏一挥手。身上乌黑色的铠甲咧咧作响。
“靠的是你们最瞧不起的。漠北郡王的昏庸无能,*荒淫!”
依兰科的大声呵斥让全场哗然。一语点醒,南宫和敏并非愚蠢之人。可这艘以夺皇权为目的的船上并非他南宫和敏一人。
南宫和敏瞬间的犹如在风中凌乱飞舞的柳条。一颗心混乱一片,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在心头盘缠着,船漂泊出了海。在也停下不来,唯一的办法只能让船继续漂泊,让这艘载着满朝文武百官的船舰继续漂,看看最终是触礁而沉,还是安全无虞到达皇权的港口。
依兰科清俊的眼眸露出了一丝的阴霾,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木质的台阶,立于南宫和敏的身边指着百官大喝道:“本王的昏庸无能可让漠北天下民不聊生了?”
席下,原本怒火冲天的百官鸦雀不语,似乎人人陷进了沉思。以至于一抹银白色声音飘然而进都不知晓。
“女人,你怎可这般喝酒?”安静的角落里,冥王司伸手拿下了丁飞羽手中的酒杯。
“烦透了,权权权,冥王司想你这般逍遥不也可以!”丁飞羽冷眼的看着台上的依兰科与南宫和敏低声说道。
“嘘,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冥王司轻轻一笑,眉宇间的那抹银白色闪耀出了冷冽的光芒。
丁飞羽伸手拿过冥王司手中的酒杯,倒了一杯清冽的酒水,灌入了口中,炙热的感觉让她涨红了双眼,她笑道:“大夏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甚至亲情都可泯灭,楚越为了权势不惜以尸横遍野,白骨成山堆砌成台阶。漠北呢?要牺牲什么?”
“你错了!”
冥王司冰凉的指尖拂过了丁飞羽暗红的眼,他轻轻笑道:“君王就是天下的奴隶,天下就是百姓,反过来说,君不过是百姓的奴隶罢了,君的所作所为只是想他的主子能安稳,能祥和,所以为君所赋予的权势就必将要让天下安稳祥和,这种权势其实是背负。
“听着真伟大,跟燕世洵说的一样!”丁飞羽淡漠一笑。
“燕世洵在外界看来他残暴不仁,但在楚越国人眼中,他是仁君!”冥王司低声说着。
“那依兰科呢?”丁飞羽将指尖指向了远处那对峙着的两人。
“他曾经说过,他为了一个女孩立下誓言,会将漠北的血色天空洗净绽放出蔚蓝清新!“冥王司轻轻的说着,低沉的风卷起了他银白的发丝轻轻的拂过了丁飞羽的眼。
“玉子……!”丁飞羽的眼泪滑下,她且记得十几年前那女孩惨死前坚信的信念,那便是西凉哥哥会带她回漠北展望那恢复了碧蓝天空的自由漠北。
“帮他吧丁飞羽,漠北需要丁氏的复活!”冥王司轻笑着,指尖拂去了丁飞羽眼眸便的泪水后,一把抓起了丁飞羽的手心就往前面走去。
“你干什么?”丁飞羽惊呼。
冥王司冷冽一笑:“不管如何,过了今夜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丁家门主,地位不输孙之牧,更不输南宫和敏,于你,于国都有利!”
丁飞羽语塞,她的心在狂跳,是啊只要她不在孙之牧面前卑微的如同一颗沙砾,那么她,她不就可以接近骐儿,甚至从新将骐儿带回自己的身边。
谁人没有自私的心……!况且漠北国,她也会出手相帮,权当是为了玉子。
而台上,依兰科与南宫和敏的争论还没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