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并肩作战的信誓旦旦。
你看过我的欢笑。
你看过我的悲伤。
这
全都是因为大夏的天下。
可是
这终将成为手中握着的一把灰。
手一扬。
便烟消云散。
经年累月的痛。
一朝释放。
景觖,你我终将是负了友情。
清晨的一缕光投射在丁飞羽的脸上,淡淡的柔柔的光芒。让她仿若是熟睡中即将醒来的女神。
曲卷着的睫毛微微的打开来,丁飞羽动了动手,眉心微微的皱了下来。是因为后背的不舒服。
“这里是那里?”丁飞羽的手一动,却似乎被一个小东西禁锢了般。侧过脸一看。眼圈不由的濡湿。她的女儿此刻正抱着她的手呼呼大睡,那张睡颜红扑扑的如同可爱的红苹果,这是丁飞羽第一次见到。
“师傅。丁姑娘醒了!”
“嗯,知道!”
“有点不大对劲哦师傅!”
“怎么了?”
“丁姑娘的伤口是不是还疼啊,你看快哭了!”
“滚一边去。你懂什么……!”
此番对话让丁飞羽一愣。将脸侧过另外一边,一愣之余,另外一股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两师徒的脸正趴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灵枢乖!”丁飞羽伸出手揉了揉灵枢的头发。
“我呢?”某人垮着老脸问道。
“你一边去!”
“丁飞羽。你真是忘恩负义!”冥王司站起身咆哮道。
“嘘……”灵枢指了指熟睡的芙蓉说道。
“这里是那里?”丁飞羽支起身。将芙蓉安放在被窝里,朝着封了口的冥王司问道。
“疏清城客栈。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芙蓉也哭了两天!”冥王司开口说道。
丁飞羽的眼眸看着芙蓉眼睑下的小黑眼圈,想必这两天这孩子是累着了!但是思绪一转。她立马说道:“两天,难道就没有追兵?”
“倒是没有,风平浪静的!”冥王司若有所思的说着。
“奇怪!”丁飞羽喃喃的说了一声。
冥王司却轻笑道:“想必那拨人刺杀失败后。在也不敢露脸了!”
经冥王司这么一说,丁飞羽忽然问道:“前夜,那些相助的人应该是依兰科暗暗派来的!”
“有两拨呢!”冥王司挑眉问道。
丁飞羽一愣,原本略微苍白的脸竟然有淡淡的红晕。还有一拨人是谁派的,她猜都猜得到,指尖抚摸过身边芙蓉的小脸,她忽然想起那男人说的,他会在原地等着她回来。
“想什么呢!”冥王司笑着推了一下丁飞羽的脑袋。
“没什么,对了那些刺客怎么样了?”丁飞羽想起了景觖。曾经他们也算是勾肩搭背,生死同当的好兄弟,好伙伴。如今虽然各司其主,但她依旧担忧他的安危。
冥王司的眉尾一挑,他说道:“那些刺客当然是落败而逃,你所说的那个刺客首领景觖,应该没事!”
“那就好!”丁飞羽轻轻的说道。尽管昨夜景觖逼迫她可看得出来他并非要她的命。曾经他在她的手下时,他待她的好,她知道。
“等芙蓉醒来,我们就要连夜赶路,两天之内走出疏清城!”冥王司说道。
“嗯,要抓紧时间了!”丁飞羽赞同的点点头。
冥王司忽然笑道:“不过你这一受伤,可是有收获哦。芙蓉那丫头这两天紧张的很,一个劲的哭着问我,你会不会死!还说,只要你醒来,她也不会讨厌你,不会逼着你带她去找她娘!”
“难为了这孩子!“丁飞羽看着芙蓉的小脸苦笑了一下。要受这孩子般惊吓才能得到她的好感,当娘的于心何忍。
“有人……!”
这股离开漠北以来就没有过的轻松感觉没有享受多久,忽然的屋顶瓦檐的轻微响动让丁飞羽与冥王司同时一愣,随即的一股紧张蔓延开来。
“嘘!”冥王司示意灵枢安静,一手压下正欲起身的丁飞羽后登上窗沿边,足下一点,以绝佳的轻功在丁飞羽目瞪口呆的情况下飞身而出。
双脚落于屋脊,飘渺的衣衫料子让冥王司多了一种惊艳,他沉下琥珀色的眼眸,盯着同为站在屋脊上背对着他的抱着刀的黑衣男子道:“客人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
“你怎知我是客是敌!”黑衣男子旋过身,线条分明的脸有一种刚毅的气息在散发着。
“是敌,你不会单人到来,想必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景觖!”冥王司淡然说道。
“她怎么样了!”景觖沉下眼眸冷冽问道。虽然各自为政了,可那股担忧怎么也不能割舍下,逼近曾经他可是将丁飞羽当妹妹看待。
“既然你想知道,自己下来便是!”冥王司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友好笑容,见来人并无恶意他也将心放了下来,转身飞跃下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