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没料到静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要与曲亦风一同赴死的话来。他震怒非常。虽然贵为一国之主,后宫佳丽、天下美女,他不是没有见过。独对静妃动的却是真心。对于静妃这样美的不属于凡间的婉丽女子,他只想一辈子保护着她。照顾着她——当然是他以帝王的身份保护着。所以在看到曲亦风出现在如意宫中的时侯。他生起来的感觉,不是怒大于惊,而是惊大于怒!那种震惊和错愕。挟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现在听到静妃这么说,更令他喘不过气。直觉得眼前发黑。
“皇上保重……”眼尖的太监忙上前扶住了脚步踉跄的皇上。
曲亦风双眸注视着静妃。许多不能说的情感,都在这对眸子里。从开始他就知道静妃对他的感情,一个弱质女子。居然为了他不惜触怒龙颜。情愿赴死。单是这种情*,别说是教他感动了。就算是现在立时让他死了,他也不枉此生!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不能让静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就算要死,他也要还静妃一个清白、一个公道!心念及此。他立时喝道:“皇上千万不要听娘娘的话,娘娘只是为了保护卑职才这么说的,其实别有内情……”
他的话刚一落,静妃眸光就转回到他的脸上,难道他真的要在皇上面前坦白旧事,以及两个人之间那曾经的一段情么?
皇上强作镇定,长吸口气,足已杀人的目光在曲亦风的脸上停驻了好久,才道:“好,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把内情说出来。”
“皇上,这件事之所以静妃娘娘会找卑职帮忙,完全是因为卑职知道玉坠的下落,所以她才会来找卑职。”
皇上气的指着曲亦风的鼻子:“曲亦风,你好大的胆子,你既然知道玉坠的下落,那你如何敢说没有和静妃私相授受?”
“没有就是没有!”曲亦风站直的身子,挺立的像一亘古以来就伫立在那里的一棵大树,态度不亢不卑,却又坚定非常。
“你是存心气朕是不是?”皇上大喝一声:“快把他拉出去。”
“不……”静妃拼命的护在曲亦风的面前:“请皇上不要滥杀无辜,如果皇上一定要这么做,那臣妾情愿一死,也誓保清白……”说着一头朝柱子上撞去。
“不要……”曲亦风发出一声惊呼。
皇上脸上完全变了,急得抢步上前:“你们快把娘娘拉住……”
虽然大家的反应都很及时,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静妃已然撞在柱子上,所幸有众人所拉,阻了一阻,没有重创,但也给撞破了额头,那么鲜艳自额头上蜿蜒而下,滑落在她如玉般的脸庞上,那么怵目、那么惊心,那么令人叹息和痛惜。
“娘娘……”早有手脚麻利的太监上前扶住了她,更有宫娥七手八脚的上前替她止血。
皇上震惊的来到静妃的面前,心痛无比的问:“爱妃,你这又是何苦?”
静妃凄然的一笑,有气无力的哀怨:“皇上,臣妾是清白的,曲大人也是清白的,请皇上明鉴。”
“爱妃,你教朕怎么信你,除非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皇上虽然心痛静妃,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有点难以下台。
曲亦风目睹这一切,眼见静妃不惜以死来维护自已,不只是感动,更多的是震憾,还有更深切的痛惜!听到皇上这么说,他直言道:“皇上,这件事卑职全都知情,与娘娘并无半分关系,卑职与娘娘更无私情!”
“那你告诉朕这是为什么?”
“因为……”曲亦风长吸口气,淡然的道:“偷走静妃玉坠这件事,是卑职的一个朋友所为,娘娘之所以来找卑职,就是想让卑职把玉坠讨回。”
这时宫娥已经搀扶起静妃,把她扶到椅上,皇上急切的守在她的身边:“爱妃,你感觉怎么样了?”又不忘回头问曲亦风:“那你告诉朕,是什么人所为,朕一定要治他的罪!”
曲亦风心念一动,差点就把名子给说出来,想到他和洛飞飞之间的种种,他实在不忍心把她招出来,只好回答:“回皇上,那个人卑职实在不能说。”
皇上听的大怒:“大胆的曲亦风,你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偷走了娘娘的玉坠,却又在朕的面前诸多推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曲亦风瞥了静妃一眼,从容的好像赴死一般,沉声道:“皇上,这件事卑职实在不能说!”
“你……你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为何不肯说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就是在欺君?”皇上的脸上又现出一股狠意。
静妃也向曲亦风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不明白曲亦风为何要誓死维护洛飞飞,难道他和洛飞飞之间真的有什么难言的感情,否则以他这个耿直的个性,怎么会在皇上面前绝口不提那个名子?
曲亦风当然了解静妃询问的眼神,也明白所在的外境,更清楚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很可能连脑袋都保不住,但他就是不愿意说出来。忽然屈身跪下:“皇上要怪就怪卑职一个人吧,卑职情愿领死!”
皇上倒吸口凉气,他实在想不通,静妃拼死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