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大牢中。
曲亦风一动不动的躺着,阳光是流动的,可以知道外面有风。以致阳光映在叶影也在微微颤动着,外面的世界好像一切都是活动的,而自已却像是死的!
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内还没有找到玉坠,那么就宣告了他性命的终结。窗外的阳光那么美好、眼见却要沉下去了。他真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花时间去享受阳光。
想到这里的时侯。就听到铁链“轧轧”的声音!接着听到打开牢门沉重的巨响,有人来了。
“曲亦风,出来!”伴着一声轻喝。“砰!”紧随着铁匙轻转的刺耳声响,门被大力推开,两名狱卒打开牢门。满脸含笑。“曲大人受委屈了,左丘大人现在要提审你,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都是六扇门的狱卒。平时曲亦风提审犯人。见的也多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被关在这里的是自已,他长吸了口气。努力使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有劳。”说着跟随两位狱卒走出牢房,来到提审公堂之上。
“大人。”曲亦风踌躇的跪倒在地:“大人。卑职来向你请罪。”
左丘浩然当堂端坐,看到曲亦风的一刹那,脸色微有所动。“曲捕快,你说什么?”
曲亦风长吸口气:“曲亦风向大人请罪!”
左丘浩然不由得站起身来:“曲捕快,到底所为何事?你能不能告诉本官,玉坠的事情原由?”
“回大人,静妃娘娘玉坠被偷的凶手,曲某已经找到。”
“你追查出偷走静妃娘娘玉坠的凶手,是件好事,为什么不肯在皇上面前承认?这样说来,你何罪之有呢?”
“曲亦风虽然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抓她。”
左丘浩然脸色一凛:“曲捕快,你可知道,你是名捕快,本官把你调入六扇门,是因为你秉公执法,刚正不阿,你怎么可以意气用事?”
曲亦风把头低下来,微一思忖,面有难色的抬起头来:“曲亦风自知欺君犯上,罪无可恕,甘愿向皇上领罪。”
左丘浩然不可置信的摇头:“你究竟为何会这样做?那个凶手是什么人?”
曲亦风果断的道:“曲亦风可以说的已经说完了,曲亦风实在对不起大人!”
左丘浩然郁闷的摇着头:“曲捕快,你到底有何难言之隐?为何不坦白说出来?或许可以想个万全之策……”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一顿,又问道:“那天皇上直指娘娘的清白,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大人,请你放心,这件事跟曲亦风绝无半点关系。娘娘之所以找卑职前来,正是因为娘娘在菩提寺修行之时由卑职守护,她料定玉坠是丢在菩提寺中,所以才命卑职查找。”
左丘浩然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静妃娘娘为何不派出宫中内侍找寻,为何偏偏找你?这一点连本官也想不通。”
“大人,那是因为……”曲亦风猛的深吸口气,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娘娘在未进宫前就已经与卑职相熟,而且宫中的人太过复杂,若是让宫中的内侍调查此事,后宫的嫔妃们一旦知道此事,只怕所掀起的轩然大波足已影响静妃在宫中的地位。况且玉坠是在菩提寺中丢失的,卑职查起来也比较容易。”
左丘浩然听了这话,仔细分析,默然点头:“你说的倒也不错,可是现在你不把凶手交出来,皇上根本就不相信你所说的话,你教本官怎么保你?”
曲亦风忽然微笑起来:“大人,曲亦风蒙大人抬爱,一手调入六扇门中,大人对曲亦风的恩情,曲亦风没齿难忘!就算现在教曲亦风马上死,曲亦风也不枉此生,曲亦风最为遗憾的是再也不能追随大人左右。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曲亦风甘愿向皇上领罪!”
左丘浩然黯然神伤,这个曲亦风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平时做事有决断,不二过,重诺守信,是他最为看中的人材。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实在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既然曲亦风和静妃娘娘是清白的,唯有他交出凶手才能证明自已的清白,但是以他现在的态度,只怕是打定主意死活不肯供出那人,真是教他难办!
窗子里透出来的阳光,明明晃晃的照在曲亦风那坚毅分明的脸上,左丘浩然长叹一声:“既然是皇上下旨要本官查明此事,本官就有义务向皇上交待。曲捕快,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莽撞行事,待明早本府面圣之后,再作定夺!”
曲亦风惶恐的摇头:“大人,千万不可!”左丘大人的好意他焉能不知,只是这样,他怕万一更触怒了皇上,只怕事情会到一个更难收拾的地方,倒不如就此打住,宁事息人。
左丘浩然果断的制止了他:“曲捕快,本官主意已决,不用多言!”说到这儿语气又是一转:“不过,本官希望你能三思,究竟值不值得这样做?”
“大人,曲亦风如今心意已决,别无选择!”曲亦风默然叹气,他怎么能把洛飞飞供出来呢?就算玉坠是她所偷,现在能不能找到她还是个问题,而他明明又是负疚于她,所以这次宁可犯是欺君之罪,他也不能把她供出来。况且皇上那里还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