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刹那间,李长青突然想起:洛飞飞人呢?自从曲亦风弃剑投降之后,就没再看到洛飞飞了。放眼望去,这人群里竟然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白希原的脸色也变了,曲亦风刚才用话激二人捉拿。实际上给洛飞飞制造了很大的机会,让她趁乱逃走。现在洛飞飞早就不知逃到什么地方了。他顿觉得失望之极。把洛飞飞拿住才是他根本的目的,没想到曲亦风竟然以身相诱,害得他错失良机!当下心中大怒。上前又踢向曲亦风,没想到曲亦风这次却不再硬受,就地一滚。避开这脚。同时把地上的剑捎起来,反手就是一剑,银色的剑芒在月光下煞是好看。也逼得这干人往后疾退!
他的剑一挥出来。即打算逃走。别人还当他真的中了暗器,其实那不过是还虚张生势的作法。若非这样,怎么能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又怎么能找到机会让洛飞飞先脱身?
李长青和白希原自然大怒。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果然发动进攻!
曲亦风也不恋战,一招过后。连跌带滚的急掠而去,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在这里多停。李长青和白希原也急起直追,忽然听到队伍中有人大喝一声:“曲捕快是被冤枉的,谁也不能拿他!”
曲亦风听了这话,真是眼泪都快下来了,忙瞥过头看了一眼。他看到说话的人正是六扇门一个小小的公差,平时他和这人也并无深交,没想到在此时此刻这人却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出,这让他感到世上原是有正义的,只是些人被利益驱使,全没了良心!
那名公差在说话的同时,扬刀横立挡在众人的面前,“你们要想抓住曲捕快,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说话时挥刀向李长青砍去。
李长青惨叫一声,万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收势不住,几乎给开了膛,他毕竟也是极有经验的武林好手,飞起一脚急劈而下,呯地击在那人背上!
那人“哇”地一声,摇摇欲坠。
白希原这时已猛然止步,回手一剑,嵌入那人胸骨里,那人惨叫一声,双目一瞪,白希原被他这一瞪,吓得放下抽回剑,疾退三尺开外,那人巍巍颤颤,以手抚胸,乾指走上前来。
李长青忽然双袖一舒,一罩住那名大汉脸门,一卷住猛汉颈项,这威武的汉子挣动了几下,终于噎了气,软倒在地。
白希原忙上前扶住李长青:“大人的伤可要紧?”
李长青看着威武的壮汉,犹有余悸,“真没想到六扇门中还有人与曲亦风这般交好,到了这个时侯还会替他送死?”
“这人就是不识趣,你看,这不是白死在这儿了?”白希原说到这儿,忽然冷笑起来,“可恨这厮所阻,让曲亦风那小子跑了!”
李长青顿了顿足:“也罢,就让那小子多活一会儿。”忽然道:“把你的剑拿来。”白希原一呆,不知李长青此举是甚么用意。心里有些惶悚,却不敢不把剑双手递交过去。
李长青拿着刀,刀光映着寒脸,阴阴的笑着,端详着刀口弯锋,李长青也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发毛。
忽然,李长青用刀在那人尸首背部,砍了几下,然后把刀递回给白希原,道:“行了。”白希原惊疑不定,接过了刀,李长青又道:“这样,这人便完全是你所杀,不必让死人分功。”
白希原大喜过望,忙不迭的道:“多谢大人成全,多谢李大人成全。”心中对这个李长青既畏惧又服贴,同时心中暗想:李长青这么一来,完全可以推脱杀死同僚的嫌疑,真会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就算日后被人追查起来,也跟他全无关系,果然这些当官的都是心狠手辣、左右逢源。
李长青却单手抚胸,喃喃自语:“我却不明白一件事情……”
白希原想问,却又不敢。
李长青却已自已说了出来:“按照道理,像曲亦风这样自命仗义之人,实在没有理由让别人替他送命,你瞧他非但不回头,连脚步也未停……”突然又笑了笑:“这倒和我们的作风较为相近!”
曲亦风头也不回的走了,很快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洛飞飞留下的记号,也找到了洛飞飞。但他并没有说话,依然带着她往六扇门赶去。
洛飞飞开始以为他伤势太重了,所以才不说话。后来发现他很不开心,他的脸色相当的难看,甚至比当日在山中的茅屋见到他的时侯还要难看。
洛飞飞终于忍不住问:“刚才那闪出来抵挡追兵的人是谁?”刚才她逃的很急,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人上谁,只是远远听到那人的一声暴喝。
曲亦风没有回答她,又行了一段路,曲亦风才忽然说了一句:“六扇门中的一个公差。”
洛飞飞吃了一惊:“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却又有些仓惶的道:“你居然让他一个人应敌?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助他?”
曲亦风截住了她:“现在回去,已经没有用了。”
“可是……你不该撇下他一个人,让他独自承担啊!”
曲亦风冷冷的问:“如果当时是你折回去,现在你还有命活着吗?”
洛飞飞跺了跺脚:“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