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飞见说不通他,只好道:“有一件事不知你想过了没有?”
“什么事情?”
“万一左丘大人不相信你呢?”洛飞飞自嘲的笑了,用手指着自已。无奈的道:“你现在可是跟我这个钦犯在一起,而且听你的口气,好像左丘大人秉公执法。从不徇私,他未必肯相信你。”
曲亦风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也要通知左丘大人,到了现在。六扇门中根本就没有我所相信的人,除了左丘大人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万一你相信的人出卖你呢?”洛飞飞想起来这些天来所受到的不公和委屈,那种被至亲出卖的感觉至今令她痛心不已。
曲亦风的脸容又变得冷峻起来。湛亮的眸光望向月色。他的声音竟带着几分凄迷:“无论如何,我相信天理犹在,天道犹存。这世上总有讲正义的地方。左丘大人是我唯一的选择!”
“好。既然你这么相信左丘大人,那我们就走吧。”洛飞飞说到这里。率先潜入了六扇门中。
两个人来到六扇门的后宅,左丘浩然的书房里还亮着灯。显然他并没有睡。
曲亦风深吸口气,对洛飞飞道:“走吧。”他返过身来,叩响了左丘浩然的房门:“大人。卑职有事求见。”
房内的灯顿时亮了几分,接着听到左丘浩然的声音:“是谁?”
“是我。”曲亦风的声音沉着冷静,没有一丝的惊慌。
左丘浩然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进来吧。”
曲亦风瞥眼瞧了瞧洛飞飞,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洛飞飞看时,见这房中的陈设很是简单,若不是知道这是左丘浩然的卧房,她还真以为是走到谁家的书房了,因为这屋子里的堆的书简直比书房还要多。
左丘浩然未穿官服,只穿着一件家常的藏青色夹袍,端坐在书桌之前,看到曲亦风他们走进来,脸上未露出丝毫的惊诧,只沉声问道:“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好多天了。”
曲亦风脸有赫色,拱手道:“卑职也有想过早点来找大人洗刷清白,无奈没有找到证据,所以才没有来找大人。”
左丘浩然瞥他一眼:“你可有找到证据?”
曲亦风摇了摇头:“确切的说,卑职到现在也未找到证据,但是现在有一件比卑职洗刷清白还在紧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左丘浩然仿佛有点头疼的看着他,以手揉了揉眉心,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倦意,有的只是疲惫。
“大人,方才卑职到‘空手盗’师门找寻证据,竟然发现穆大人和程落石勾结在一起,而且他们图谋要将皇上的玉玺盗走谋反,所以卑职特来禀告大人需及早通知皇上,令他有所防犯,小心应对。”
“哦……有这等事?”左丘浩然眉梢一挑,仿佛带着极大的不信任似的问:“你可看得真切。”
“亲眼所见,不会有假!”曲亦风恭恭敬敬的回答。
洛飞飞却从左丘浩然的脸上看出一丝不耐,她忽然最担心的事情可能要发生了,看样子左丘浩然根本就不相信曲亦风所说的话,那这一趟不但白来了,很可能还要身隐囫囵,自投罗网。
果然听到左丘浩然道:“曲亦风,本官一直对你器重,没想到你竟然与钦犯勾结在一起,而且还无中生有,说什么皇上的玉玺一事,你无凭无据,本官怎么会相信你,而且你屠杀公差,拒捕至今,老夫不但不相信你所说的话,而且还要把你捉拿归案!”
“大人!”曲亦风变了脸色,左丘浩然的反应既出乎意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他俯身跪了下来:“卑职受大人的提拔才供职六扇门,一直把大人的教诲铭记在心,从不敢忘!这件事确实是卑职亲耳听到,断不会有假,希望大人相信卑职所言,赶快派人通知皇上。”他这几句话说的极为诚恳,满脸正色,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些话是断不会有假。
左丘浩然抚了抚胡须,微一沉吟,才又问道:“你说你刚才潜入‘空手盗’看到穆大人和程落石勾结在一起?”
“不错……而且卑职还打探到穆大人和程落石系出同门,他们是师兄弟。”
左丘浩然忽然扬声笑了起来:“曲亦风就算你想替自已开脱,为何还要把穆大人牵涉进来?老夫与穆大人相识多年,深知他的为人,又怎么会听你的一面之词。”
“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叫来穆大人对质……”曲亦风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可惜穆大人现在并不在六扇门中,大人只需派人唤他,便知道卑职所言不虚!”
左丘浩然还未说话,忽然听到窗外响起穆秋白的声音:“谁说老夫不在六扇门中?”接着门被推开,这人头戴儒生方巾,身穿葛色长袍,下颌三络长须,神色潇然,举止洒脱,不是穆秋白还会是谁?
曲亦风一看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看来他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一定是刚才和李长青等人纠缠之时,穆秋白已抢先一步回到六扇门中,提前在左丘大人面前告发了他,否则左丘大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一种态度?他倒吸一口凉气,却未有半分的怯意:“原来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