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不但曲亦风的脸色变了,左丘浩然和穆秋白二人的脸色也完全变了。穆秋白忽然双手一拍:“你们这些朝廷的钦犯。不但诬蔑老夫,居然连朝廷连命官也敢骂?”
“我当然敢骂,什么狗屁的朝廷命官?你方才跟程落石勾结要盗取皇上的玉玺。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你现在承认了吗?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皇上的贡品了?”洛飞飞越说越生气。她早就劝了曲亦风不该来的。没想到曲亦风不肯听她的,现在可好想逃出去恐怕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够了!”左丘浩然忽然冷喝一声:“你们都不要说了,老夫沐泽圣宠多年。正图谋思报,曲亦风你身为朝廷的命官,现在不但不效忠皇上。而且还和这个女贼勾结在一起。成何体绝统?来人,把他们两个拿下!”
这时有很多人都冲到书房的四周,把整个书房团团围住。
曲亦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唇角吸动着。嗫嚅不出一句话来。
洛飞飞气愤的瞪了他一眼:“现在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信了吧?我早就说过不让你来的。你偏要来!”
曲亦风顿了一会,才慢慢的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响,甚至他的眸中都笑的好像有点泪光在闪动。“说的好,这个世上果然是没有人可以信任的,既然如此。曲亦风也无话可说。”
左丘浩然瞥他一眼,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枉费老夫这么爱惜你,你居然自甘*,纵然老夫有一万个不忍心,可是法不容情,老夫绝对不能对你有所姑息。”说着又把手一挥:“快把他们拿住。”
“想拿住我们,休想!”洛飞飞怕曲亦风情绪失控,先打出一把暗器来,然后拉起他就从窗子里往外跳。
曲亦风的脸色更显得悲愤,任由洛飞飞把他拉出来,但是面对着六扇门的公差,他真的不愿意动手,这些人曾经都是他的战友,他的同事,现在却要兵刃相向,他有点不愿意动手……这跟那天在“空手盗”被人围击的感觉还不一样。
洛飞飞一跳出窗外,就往外打暗器,见他一副呆怔的样子,心下更气,清叱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我不是也同样被人出卖过?同样不被人信任?这点委屈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你要把消息想法告诉皇上,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曲亦风听到这话,眼睛亮了。洛飞飞说的对,他们来此的目的并不是要洗刷清白,而是要把穆秋白的阴谋告之皇上,让皇上关注这件事情,免得玉玺真的被偷,这么想来,他所有因颓废而丧失的信心,在这刹那间重拾回来。
他抬头道:“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抓住,我们还要想办法通知皇上,如果通知的晚了,只怕玉玺已经……”不容多想,反手拔剑,剑清清、剑亮亮,出手那记苍凉的手势也变得果断和坚决。
六扇门的公差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曲亦风的,也深知他的武功,见他拔剑出手,立时有人大喝一声:“曲亦风,你枉为六扇门的捕快,居然不思进取,不顾皇恩,还带着朝廷的钦犯来闯六扇门,你该当何罪?”
也有人道:“曲亦风,念在我们同事一场,你也别让我们为难,把剑放下,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生路?”曲亦风又止不住狂笑起来:“你们错了,曲亦风不但有路要走,而且还是一条很好的路,不用你们替我担心!”
洛飞飞把暗器握在手中,清越的声音在静夜中听起来格外的响亮:“你们听好了,我的暗器可不长眼睛的,如果你们不怕死,尽管冲上来了!”
两人的话确实起到了威吓的作用,那些公差迟疑着,竟然没有一拥而上,也没有人敢轻易冲上来!
洛飞飞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表情,讥诮道:“原来六扇门的公差也不过如此……”忽然对曲亦风说了一声:“我们快走!”
曲亦风跟她心领神会,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冲去。
那些官差先是一怔,接着蜂拥而上:“别让他们跑了……”终于有大着胆子的官差上前举起了手中的刀和剑,面对着往昔的同门,痛下杀手!
曲亦风根本就不想和这些人打斗在一起,不管怎么说,这些人毕竟是他的同事,还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现在为了冲出去不得不出手相向,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洛飞飞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忙道:“我来应付!”话音落时,暗器像一朵在寒夜乍开的银花,以一种绚丽之姿打向众人,在银花乍起之时,她拉着曲亦风往屋顶上跃去。
洛飞飞双脚刚要沾到瓦面,突然间,一块碎石飞射向她足踝。这一下激射而至,以洛飞飞的武功,并不怎么难以闪躲,但这一记攻击却拿捏得恰到好处,洛飞飞足尖还有半寸即达屋顶,眼看就要站稳就在这时,瓦片破空而至!
洛飞飞也不是笨蛋,她当然知道对方的用意何在,当下力聚足尖,骤然加快,啪的一声,把碎石踩于足下。可她脚下的瓦片,竟像游鱼一般的滑动,她再也把持不住,一滑倒退,就差没有从屋顶上掉下去了。
曲亦风已先她一步跃到屋顶上,忙手中使力,准备把她拉上去,却不料一记银镖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