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白若秋还太小,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隐约感到事态的紧张。看着家里面的人每天都神神秘秘的,尽管大家都瞒着她不对她说实话,可是她却察觉了这件事与阿新哥有关。
没过几天,爹就回家了。我高兴的不知所措,在家里跑来跑去,希望父亲能够来看看我,陪我玩一会儿。这几天,因为前两天有一大群人来我们家之后,娘亲虽然把他们都赶走了,但是却病的更重了,整天都躺在床上。阿新哥整天也很少有欢笑,赵伯父更加的愁眉苦脸。虽然他们看见我之后还会笑,可是那种笑我能感觉的出来,是一种苦笑,比哭还难看。
父亲的回来让家里有了短暂的几天欢笑,他一回来就去了母亲房里,之后出来抱起我似乎很高兴。但是没过一会儿就让Ru母带我去玩了,而他则把阿新哥叫到书房里去了。
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父亲才和阿新哥出来。从父亲书房里出来之后,父亲还是和往常一样,但是阿新哥却一直没有说话。
第二天的时候,那群人再一次登上门来,寻求父亲讨一个说法。那群人坚决的咬定是阿新哥害的那李氏小儿丧命的,所以一直吵着嚷着要父亲交出阿新哥来,否则就要报官。家里人一听说要报官,都慌了,害怕真的阿新哥真的会被官府带走,那种地方一旦进去,不管有没有错,那Xing命都是堪忧的。可是父亲却告诉我们,这事儿不用担心,他们没有证据,报官了也没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们是不会报官的,否则就不会一直拖到现在了。根据父亲多年跑江湖的经验判断,他们不是为了要寻求一个说法,那么就是想要一笔钱。
父亲的这番言论,大家听懂了多少我不清楚,但是大家都听懂了一点:阿新哥不会被官府的人抓去。这一下他们就放心了,也不再担心了,都认为父亲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之后,李家的那群人又来了,这次没有其他人,只有李家人。上次村民们一起来的时候,父亲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都回家了,之后再也没有插手这件事。
这一次李家的人来,与父亲的猜测不远。他们一家人身穿白衣,唰唰的跪在我家的院子里,请父亲还他们一个公道,叫出阿新哥来给他们死去的儿子一个交待。一大家人齐刷刷的跪在院子里,白衣服在阳光下晃的人眼睛疼。父亲坐在上面,仿佛一个主宰众生的君主一般看着他们,“李家兄弟,你们还是先起来吧!我说过了,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白老爷,不是我们故意为难你,而是我们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说会给我们一个说法,可是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一个说法,这是不是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当初我们是看在白老爷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报官的。可是现在白老爷却把这件事一压再压,这叫我们怎么办!小儿的尸体还躺在家里还未出殡呢。”跪在最前面的李山就是死者的父亲,跪在院子里始终不肯起来,说完还十分悲切的擦了擦眼泪。
“那你看这样行吗。我先出钱把孩子安葬了,毕竟死者为大,把孩子一直停在家里也不是一个办法啊!”父亲看着李家的人,犹豫半天才说出这个方法,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白老爷,我们并不是要来要钱的,只是······”那李家人听父亲说要出钱安葬李氏小儿,一刹那都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着父亲。在李山说出这些话之后又低下头抽泣。
父亲看着他们,站在上首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声音确是温和的,“李兄,你们先回去吧。好好安葬了小儿,所有的费用全部由我来出,你们就安心吧。等我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李家的那些人听见父亲这样说,就派了两个大点的儿子回去打点丧事了,剩下的还是跪在我家院子里。父亲见他们始终停留在这里不离开,也很难办,眼见的劝说无效便离开了,走时吩咐下人们好生照顾他们。
父亲刚刚回到书房,就见赵伯父带着阿新哥也去了父亲的书房里,看那神情有些不太乐观。
“老爷,你让我们出去给李氏父子们一个交待吧!”赵伯父拉着阿新哥跪在父亲的书案前,眼中泪花闪烁。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才给白家带来这个麻烦的。白夫人也因为他们来一闹而加重了病情,白老爷也要因为这件事破费,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阿新。
“赵兄,你快起来。阿新,你也起来。”父亲亲自去扶起了赵伯父,又叫一旁的阿新起来。可是阿新哥的膝盖似乎生了根一般,怎么也不肯起来。父亲看着赵伯父父子两人,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请赵伯父坐下说话,“这件事根本就不关阿新的事。我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阿新那天和那李家小儿分别之后,李家小儿又过了半日才失足落水的,与阿新并无半点关系。”
“没有关系?”赵伯父与阿新都显得很是吃惊,没想到爹爹早就已经调查好了这件事,更没有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