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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里,她除了偶尔在府中园子里走动走动,几乎都没出过棠梨居。除了养伤。也与她的身体状况有关。
不知是不是因为连番的受伤以及长途跋涉后的骤然安逸,最近明显感觉精神差了许多,似乎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虽然每天喝着药。却并不见有好转的迹象,好在。也没有变得更恶劣。
说到药。居然是清风当初在路上给她开的那些药方。想到分别时容成瑾刻意将清风叫到一旁去谈话,想来,药方便是那时他向清风讨要的。
也就是说。她的病情容成瑾是知道的。不过,对于这件事,容成瑾却从未和她谈论过。只是嘱咐她按时吃药。
这也是让方颜烦心的最大原因。
自从那日回府之后。容成瑾每晚都会来爬她的床。有时候,他忙到很晚,她甚至以为他晚上不会过来了。可是。清晨迷糊之中总能发现自己偎在他怀里。
这种现象看似是一种习惯。却又隐隐透着些诡异。
每晚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却并无其它事情发生。别说是*,连个亲吻都不曾有。甚至连说说话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般。
对于这种关系的转变,方颜有时竟也滋生出一些安心和满足。而正是这种心态,让她很烦躁。
她还不想提前进入晚年生活,当然。她更不想在适应了这种生活之后即将面临的改变。
因为,他登基的日子一天天临近,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与明玉珂大婚的日子即将到来。
那天之后,她再未见过明玉珂,但那天两人之间的谈话她却依然清楚记得。
她不知道明家会怎样对她出手,或许,朝堂上针对她的言论便与其有关,虽然因为容成瑾的态度而告一段落,但她知道,明家绝不会就此罢休。
不过,方颜并未想过要主动出击。何况,如容成瑾所说,她孤身一人,没有倚靠,以明家在云诏国的势力,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想到了容成暄,那个曾经扬言要保护她的人,如今他已启程去了济州,不知临行时有没有后悔当初受她的怂恿?
她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助,不知道该如何去走接下来的路。
对于从容成瑾手里拿回返程仪,她已不抱任何希望。
所以,她依然在等,在等公司的人出现。
可是,她渐渐开始有些担心。
如果公司的人永远不出现,她该怎么办?
就算公司的人出现了,她又该站在怎样的立场上?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度过,她的伤势一天天好转,人却始终还是恹恹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府中的蔡嫔较之以前似乎安份了许多,难得没有来扰她的清静。
或许吧,对于蔡家而言,她算不得什么威胁,眼下,自然是巴结好容成瑾,将来在新帝登基之后,自家女儿能晋封个好头衔才是最紧要的。
眼看着一切按步就班平平淡淡的发展着,却有一个消息在京中激起了小小的波澜。
因为栖月与云诏两国邦交的缘故,栖月国一直委派有使者在云诏京中。
这日,栖月国的使者带着他们国君千里加急传来的信函,走进了议政大殿。
在信里,栖月国国君首先对容成瑾即将登基为帝表示了支持和认可,随后,便提到了当年两国之间的联姻,并决定将自己最小的皇女嫁入云诏国,重续两国之间的姻缘。
和其它国家不同,栖月国虽是以女子为尊,但她们的皇室血脉却拥有着非同寻常的异能,这让她们无论在朝政还是战场,都有着非同凡响的能力。
在诸国之中,当数栖月国传承最悠久。
相传千年以前,栖月国皇室还只是一支隐世部落,后渐渐开疆辟土,成立了栖月国,虽经历了近千年传承,中间不知历经多少战事,却始终未衰败。
虽然栖月国始终算不得最强大的国家,然而,诸国之中却无人敢惹。
这样的国家,她们的皇女嫁过来,身份自然不凡。而且,栖月国君在信中隐隐透出些要让自己皇女为后的意思。
对这件事情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明氏一党,原本稳妥妥的国舅当定了,却半路杀出个截胡的,自然没人愿意。
于是,朝中众臣与那栖月国使臣在朝堂之上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辩。
“当年,贵国与我栖月联姻,其时,昀王的身份在诸皇子当中并不显著,然我国君却仍册封其为太子妃,那也就是我栖月国未来的皇后。如今,我栖月国将最疼爱的皇女送来你们云诏国,难道不该受到同样的礼待吗?”
“栖月与我云诏国情不同,何况,贵国当年既然让殿下回国,联姻便已名存实亡。如今,我国陛下已有明旨指婚,明家之女乃是正妻,贵国想与我云诏联姻,我国自是欢迎之至,但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贵国皇女如何能后来居上?”
“要论先来后到,分明也是我栖月国与昀王有婚在先。”
“那也是昀王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