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笑,“现在察觉,为时不晚。不过你父亲不会这样认为,他很贪婪。”
她扣在地上的五指骤然收拢,“包括我。”
他将玉盘托举过眉眼,逆向头顶闪烁的白光,蓝紫色的瓷花纹绣镶嵌,金丝蜿蜒至盘口,倏地一下无影无踪,工艺叹为观止。
“自然。”
梁蘅芷仍不甘心,“包括她吗。”
乔苍闷笑,他终于肯施予她一剂目光,“唯此一个例外。”
她无声无息从地上爬起,朝他踱步逼近,又换上那一副千娇百媚的面目,所经过之处香风阵阵,袭满室内,“暗中有一股极其可怕的势力,你也搪塞不了。除非你向我屈服,我才能从中作梗,蒙骗他。”
她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乔苍连听都未听,更不曾搁置在心上,他随手安放瓷盘,“你父亲这个官,能否继续当下去,和我关系很大。他的确干预我许多命脉,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根本不屑等价回报,至少十倍,才能入我的眼。”
梁蘅芷垂在身侧的手握拳,指甲薄软,险些被折断,她掌心涌出潮湿的汗渍,缓慢松开,低声开口,“乔苍。”
她忽然服软,她怎么忘记了,她面对的是一个如何恐怖冷酷的男子,她不该情急之下口出狂言,打破他容忍的底线,他如果这样容易被征服,他的肉体也会失去味道,她还会这么舍不得,这么疯狂掠夺吗。
梁蘅芷收敛自己的跋扈,她几步站在他面前,伸出纤细白嫩的手臂,越过乔苍肩膀,将身后的门扉关严,吧嗒一声响,乔苍察觉到她锁了门,下一刻,她掌心撑住他胸口,将他抵在自己玲珑的身躯与雪白墙壁之间。
他们可以嗅到彼此吐出的气息,他淡淡的烟草味,她精致的香水味,在空气中肆意交缠,相溶,迸发,挥散。
“我不是传统守旧的女人,张口向你索取什么,我只要床笫欢好,只要你陪我做爱。我喜欢你的皮囊,喜欢你床上的勇猛,你贪图我的新鲜,贪图我背后的权益。如果你根本不需要梁家这柄保护伞,你也不会和我父亲来往,你拿自己和我交换,你要什么,我都会说服他为你去做。”
乔苍一手插在口袋,另一手扯开颈间纽扣,语气听不出喜怒,“和我做危险交易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倒台了。常家,泰国毒枭,是最好的例子。”
梁蘅芷高耸饱满的胸重重抵向他,她早已在刚才的厮磨中衣衫不整,一直到乳沟处都春光乍泄,赤裸暴露。
“你知道没有扶手的玻璃栈道吗?那么高,那么险,稍有意外或不慎,坠落悬崖粉身碎骨,可还是那么多人去爬,它的美景,岂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能够比拟的。臣服我的那些臭男人,我还看不上。”
乔苍摸出烟盒,指尖挑拨一支塞进薄唇,含住点燃,烟雾喷洒在她脸上,那张红唇格外潋滟夺目,“我们找一处地方,长久偷欢,你不打扰我的家庭,不伤害我的太太,我也不干预你和其他男人交往成婚,我们只是性伴侣,需要时打一炮,对吗。”
梁蘅芷媚笑,“就是这样。”
他与何笙,周容深与何笙,这段事关那么多人错综复杂的畸恋,不也是起始于性爱吗。充满目的的女人一定让男子逃之夭夭,爱都是做出来的。
她深紫色的指甲攀上他下颔,她迫不及待要尝一尝,他的味道好不好,这张滚烫的唇吻自己胸口和私密时,一定猖獗而有力,一定花样百出,让她体会到这辈子最猛烈的快感。
她越是不可控制的幻想,越是发了疯的渴望,她感觉到自己下面有些湿润,感觉这一刻就想要拼力做爱,从没有哪个男人令她在白天就心神荡漾,不论是肌肉发达持久的外国猛男,还是鲜嫩可口浪漫的东方白脸,都没有给过她这样强烈的性幻想。
她握住他的手,穿梭过内裤边缘,一点点探入,当她感觉到他指尖快要触碰上颤栗溢水的肉蕾时,她情不自禁呻吟,她看着他,浮起层层激荡的水雾,她喉咙滚动,渴极吞咽口水,“你的家伙,是我见过最大的。”
他指尖掐灭烟头,蒸腾缭绕的雾气也止息,“梁小姐说的太肤浅。”乔苍背靠墙壁,嗓音满是被熏过的醇厚慵懒,“大只是一方面,还很硬,很长,很粗,很持久,它可以让女人痒,让女人爽,不管有多深,它都能填满。”
他顿了顿,眼尾邪肆风流,“想试试吗。”
她舌尖舔过红唇,想象他一丝不挂匍匐在她身上,疯狂驰骋,攻城略地,呼吸便愈发急促,乔苍勾起一侧唇角,表情意味深长,“可惜这样火热的性爱,不会发生在你我身上。”
他一句话判定生死,浇凉了梁蘅芷的热情,他不迟疑更不留恋抽出自己手指,拧动门后的水池开关,厌恶洗去那气味和水痕,“几年前,权色兼收的买卖,我很乐意做。”
他抖去沾染的水珠,慢条斯理拿帕子擦手,“不过现在,我奉劝梁小姐到此为止,你那点筹码,还不配我付出自己的代价。”
他目光触及面前门上四四方方的玻璃,“如果那张碟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