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握住他肩膀,用力将他扯回,“不要和我装清高,你喜欢的不就是被人玩弄的荡妇吗?何笙这辈子舔过的男人,你数得清吗?她嫁给周容深出轨你,也能嫁给你出轨别人。”
乔苍脊背一僵,他原本只是半侧,忽然完全转过,周身沸腾的煞气与寒意,霎那侵袭笼罩了梁蘅芷,将她吓得发怔。
她来不及再说什么,乔苍干脆果决伸手掐住了梁蘅芷脖子,将她整个身体都提向空中,她没有料到他反应这么大,平静无波的面孔也会皲裂盛怒至此,她顷刻间双脚离地,痛苦而奋力挣扎,喉咙断了呼吸,胸腔积蓄的氧气全部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拥挤奔走,撞击着她五脏六腑,她张开嘴急喘,“我说到你痛处了,你听不得。可这是事实,你为她拒绝我,不觉得可笑吗。”
乔苍力道更重,所有愤怒都倾注在右臂上,梁蘅芷五官近乎扭曲,她两只手拼尽全力掰开他,可她连乔苍万分之一都抗争不过。
与此同时门外走廊传来秘书惊呼声,他大叫夫人留步,乔总此时不方便。
何笙刚与周容深分开,回别墅的路上途径盛文,她忽然来了兴致,让司机停车,往街道对面的小店打包了一份烧鹅和两份清粥,走出电梯正好撞见秘书,他站在天窗口吸烟,时不时往这边打量,看到她来万分惊愕,连招呼都忘记打,她有些诧异,走出十几步,秘书便仓促追上,怎样都不肯放行。
何笙朝寂静的门内瞥了一眼,“有人在?”
秘书说是,正开会。
她淡淡嗯,“那我在这里等。”
秘书急得满头大汗,他根本不敢揣测,办公室内是如何景象,他试探说不如我带您去休息室,喝点东西解渴,坐下歇歇脚。
风月混迹多年的何笙在男女之事上何其精明,她顿时了然,一把推开秘书,抬腿便要踹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竟然从里面被打开,衣衫不整的梁蘅芷站在她面前,脸孔仍有窒息后残留的青紫,她一声不吭,满面怒容,经过何笙左侧仓促离开,脚下几分踉跄跌撞,秘书急忙搀扶她,她丝毫不领情,反而厌恶拂开,眨眼消失在幽深的走廊。
何笙彻底愣住,半响才回味过来,梁蘅芷雪白丰满的身躯袒胸露乳,显然那衣服不会毫无缘由脱掉,她下意识看向办公室,除了乔苍再没有第三人在场,她沉了脸色,转身便走,乔苍暗骂一声操,伸手揽住她细腰捞了回去,秘书眼疾手快合拢门扉。
“放开我!”
乔苍难得抛掉那副不可一世的气度,死皮赖脸和她耍泼,“乔太太误会为夫了。”
她恶狠狠瞪他,“难道要堵在床上,才叫不误会?夫什么夫,流氓。”
她踩他脚,屈膝撞击他腹部,张嘴在他脸上胡乱啃咬,总归七十二招数都用尽了,他铜墙铁壁的身躯仍紧箍她,让她无处可逃,她累极,汗涔涔瘫在他胸膛,红扑扑的脸蛋气鼓鼓,喉咙一声声娇喘。
他垂眸凝视她孱弱的模样闷笑,“发泄够了,我能为自己申辩两句吗。”
“不能。”她大喊了声,别开头看向另一边。
乔苍知道何笙固执,认准了便不改,他喜欢,也无奈,哄她比寻常女人费劲得多,梁蘅芷也是料定这一点,才以碟片作威胁,想要从中挑拨,趁虚而入。
乔苍指了指自己眼睛,何笙好奇看,他语气悲凉说,“我看不到什么。”
何笙大惊失色,他握住她温凉僵硬的小手,放在唇边调戏轻吻,“除了乔太太,我看不到任何女人,看不到便不会碰,方才她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想要对我不轨,我都没有动容。我知道乔太太如今有乔慈撑腰,已经无人能抵挡,为了夜晚可以睡床,睡得好一些,我也不敢造次。”
他装可怜时又帅又坏,何笙扑哧一声闷笑,又立刻收敛,“休想糊弄过去。”
其实她心里清楚,乔苍绝不会乱来,更不会在自己地盘上埋下这样祸根,她不过是看到梁蘅芷衣不遮体的样子生气,故意发作吵他,让他长个教训,她才不是没有气度,没有脑子的女人。
她从他腋下挣脱,坐在桌角,晃动两条腿,一脸兴师问罪,“乔先生又痒痒了?春花秋月把你迷住了?”
乔苍任由她胡闹,笑容深浓也不反驳,她朝他勾了勾手指,他立刻殷勤走过去,她一把扯住他衣领,猖獗傲气,“再敢有这样的事,我就阉了你。”
乔苍被她刁蛮逗笑,“乔太太真有这个念头。”
何笙趾高气扬说是。
他恍然大悟,又故作不解,“只是阉了我,我就不能在床上侍奉乔太太了,以后你如何享受。”
何笙接得倒是快,“我养面首,养七个,周一到周日轮流伺候我,比乔先生活儿还好。”
这下轮到乔苍隐隐发怒,他眉骨跳了跳,重话说不出口,动手更舍不得,连一个凌厉的眼神,都在她娇憨纯净的面容下软化,他发觉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竟无可奈何,只能被她骑在头上,肆意凌驾,欺侮,他反而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