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茱萸,探向裤带下方,那里一团肉,风平浪静也硕大惊人,一旦勃起,是如何波澜壮阔的粗壮。
“何小姐不必问,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拒绝。”
她被那呈壮大之势的东西惊得回神,手挣脱不开,又怕被岸上的人看到,情急之下干脆狠狠一抓,指甲刺入布料,乔苍情不自禁闷哼,腕子一沉,没能扼住她,留声机导入终点,戛然而止。
曲终人散,梦醒时分。
短短几分钟,何笙尝尽了世间苦乐,七情六欲,她心口一颤,夜晚沉静的海洋,嬉闹的人飘飘荡荡,谁也不肯先上岸,弃了春宵苦短,当黎明到来,当涨潮开始,卷起滔天巨浪,不上岸的人,注定会粉身碎骨,彻底沉没。
所以夜色再醉人,也逃不过分分合合。
她将汗涔涔的手从乔苍温热的掌心抽离,退后几步,低垂眉眼,声音极轻,似乎屋檐溅落的雨水,“乔先生,往后你和我,还是不要见了。”
此后纠缠数年,这话何笙翻来覆去说了多次,万不得已,咬牙切齿,心如死灰,她对这男人恨透了,也爱透了,她在他身上好像过了漫长的余生,比她之前所有时光加起来都长。
乔苍还在回味温香软玉,歌舞锦瑟,她这一句话如同寒冷,浇下得匆忙,他微微扬眉,“理由。”
她拨弄着散乱下来的发髻,“没有见面的必要,人活在世上,不是活给一时乐趣,往后日子还长,哪能无所顾忌。”
她是怕了。
女人在摇摆不定时,都会权衡利弊,显然周容深对她而言,分量,利益,情分,都要胜过自己。
乔苍这辈子就没输过,他是真正的亡命徒,拿生死做赌注,见了漫山遍野的尸骨,她眼中他不如周容深,他偏不认。
“驳回。”
她一怔,“什么。”
乔苍整理好西装,“理由不充沛,等何小姐想到更好的,足以说服我时,再来讨论。”
他骄纵戏弄的语气,猖狂不羁的神色,令何笙又气又恼,手足无措,她拔下头上的珍珠钗子,反手掷向乔苍的脸,她出手时便后悔了,这要是真划伤,她可闯了大祸。
乔苍头猛地一偏,尖锐凌厉的钗子擦过脸颊,他抬手按住,恰好一缕红光洒下,像极了指缝间流淌出的血。
她慌了神,问他割破了吗。
他不语,眸中冷光四溢,煞气逼人,周身犹如寒潭,触一下便冻上。何笙慌不择路,她担心闹到周容深耳朵里,只想赶紧压下去,她迟疑说,“我收回,那话我收回,算作伤了你的赔礼。”
乔苍笑容阴森,“何小姐以后见我,就算赔礼,你是真以为,我看你一眼能捞到什么好处,自从认识何小姐,我是伤痕累累,四处遭殃,出门头顶乌云,脚踩狗屎,喝一口水都能呛到。”
他一本正经说这番话,何笙一点不怕,只觉得好笑,她咬牙忍着,“再请你一顿酒,这总够了,贪得无厌可是什么都剩不下。”
乔苍面无表情,很是勉强。
何笙重新走回去,“你拿开手,我瞧瞧,要是死不了。”她到底没忍住笑,嗤嗤得没完没了,“反正你长得不丑,割出一道口子,也不碍事,那些女人还是照样往你怀里扑。”
她抬起手,想要揭开,乔苍露出面庞的霎那,那只按了许久的手就势握住了何笙,她这才看清他脸毫发未损,是故意吓唬她,要她亲口许诺以后见他,请他喝酒,要她自己推翻打破,她骂了声无耻流氓!
乔苍愈发得意,她刚才的确有那么一时片刻吓住了,惊惶无措的模样,挠得他心痒,即使她再恶毒,再刁蛮,只那低眉一下的温柔,便让人恨不起来。
他触了触她松散的发髻,他很想看她青丝如瀑,像绸缎似的,“这世上除了何小姐,任何人敢这样对我都是活罪难逃。谁让我舍不得你,忍不住宠着惯着,如果你有心知恩图报,以后千娇百媚的一面,记得留给我。而犯错惹祸的一面,不如丢给周容深。”
何笙弯腰捡起钗子,随手一插,众目睽睽下,乔苍不曾对她百般引诱,步步紧逼,他松开手,待她上岸消失在茫茫人海,平静掸了掸衣衫,离开舞池,这一路砖石,一路空气,弥散着她残留来不及带走的女儿香。
围观宾客纷纷鼓掌庆贺,上前几步奉承乔苍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舞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他听闻淡笑,随手接过侍者递来的红酒,“这不是形容女人吗。”
“何小姐自然也担得起,看过这一支舞,才知什么是极品的婀娜与妖娆,可惜灯光打得太足,后半段都糟蹋了。”
众人十足惋惜,后半段,那可是乔苍占尽便宜的好时候,他独享还嫌不够,怎会分享给这群人。
他举杯说,“改日,机会以后还有。”
何笙离开舞厅冲进洗手间,将乔苍抚摸亲吻过的地方洗净,一丝味道不留,她耐心盘了许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