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猴子,怡然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怡然也很清楚,这事绝对不能让刘静知道。她连忙打断了左轩然。生怕他张开嘴,就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哥,你别说我了。好容易来启源阁一趟,还莫名其妙地提了一只鸡。我想你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处理吧?”怡然一句话,把刘静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因为实在是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刘静站起身,到他身边,接过了那只鸡,和颜悦色地说:“轩然,你提只鸡做什么?要母亲做什么吗?”
轩然最不待见的就是刘静这种慈母情深的表情。要是好换做以前,他心里可能还有点感动。如今看着只觉得让人作呕。一位母亲,该有多残忍,才能将儿子的情人送到父亲的床上?一位母亲,该有多冷血,才能不顾儿子的想法,欺骗自己的儿子。还沾沾得意?
刘静见左轩然闷不吭声。着实觉得有些不自然,讪讪地回头看了看左怡然。怡然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左轩然道:“哥,这个府上,我和母亲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我们依靠你,你就觉得我们是负担,是在拖你后腿是吗?其实你和我们是一体的。你真的觉得自己,不需要我和母亲了吗?”
“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轩然拧眉,此时此刻的他太想摆脱这座深宅大院了。他身为左家唯一的儿子,可是活得还不如一个臭丫头。他身为左岸的儿子,却爱着自己父亲的小妾。每一次和赵宁见面。他的心里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他不知道,何为对,何为错。以至于,当他面对着始作俑者——自己的母亲。这时,他的情绪,可以说是完全崩溃的。
她——他的母亲,一手将自己推入了地狱。自己却还装作一副慈母情深的样子。理所当然的希望她的儿子,依旧和往常一样母慈子孝。
想到这里,左轩然的眼神也不由得狠厉起来。刘静被左轩然这么一看,脚一软,往后一退,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扶着心口,声音哀哀戚戚。“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平日里不务正业,没能混个好前程也就罢了。时不时要来气我。无端端地又来我这里生事。还要拿看仇人的眼神来看我。我这是做错什么了?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呀。我的天呐……”
刘静低头啜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左轩然别开了眼,冷声道:“别拿这幅样子来唬我。我难道还不知道,你不过是希望我乖乖地听你的话。让你指手画脚的,安排我的生活,我的婚姻,我的所有一切……”
怡然怒了,出生打断左轩然。“哥,你别忘了。你是母亲的儿子,我的哥哥。如果你都不顾及我们,在左府,我和母亲,将活得连蝼蚁都不如。你使我们的希望。不管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你要是有什么气,只管撒在我身上。对母亲,你没有资格。”
人着自己的儿子。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用一种无比嫌弃的姿态,刘静痛苦就像随时都可能会昏厥一样。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听见她的儿子在质问自己。
“她就有资格决定我的一切,不经过我的同意?”
怡然咬唇,一把按住左轩然的手。“不准你用这样颐指气使的态度,跟娘亲说话。你今天是发什么疯。你要是特意来让母亲生气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凭什么?”左轩然愤愤不平地在圆桌边坐下,把手上的鸡往地上一甩,“我好容易上山打了一只野鸡回来。我还想着尝尝鲜。你这是在赶我走吗?我左轩然在这左府,除了这启源阁,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撒野吗?”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凌厉。刘静听了,句句挖心。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上前去抓那只鸡。一边抓一边说:“没事了,怡然你去吩咐厨子,过来把这鸡拿去宰了。我等下就去把这鸡给煮了。轩然,你就在这里先等一下。可以吗?”
母亲,卑微的眼神看着自己,用着极为卑微的语气。左轩然心里头也不舒服。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矛盾体。对于他的母亲,他是又恨又怜惜。他们母子,在左府的地位,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母亲考虑。最终,他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安静坐下。
看着安静坐下左轩然,刘静的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无论儿子对她有什么误解,或者与什么不满意。只要最终,他肯服输,还肯为她这个母亲着想。那么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至此,刘静高高兴兴地去忙活去了。
刘静一走,剩下怡然和轩然两个人。怡然脸上依旧是一副憎恨的表情。轩然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说你跟你妈两个,整天呆在左府,怎么都没想到多培植一些自己的势力。你瞧瞧你们两个,你么被左悠然的两只畜生欺负了,还不敢让母亲知道。而母亲呢,生个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见父亲来见她一面。”
“哥,你不是都不在家吗?怎么家里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怡然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人,“难道你在我们启源阁安插了眼线?”
“我安插眼线那也是为了你们好。就你和母亲两个人,要真没我这么无时无刻地监视着你们。你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