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必问,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完成你那些个无所谓的幻想。”这名老人家瞥了小侯爷东方子涵一眼。冷冰冰的说道。
“唉。”听闻此话,小侯爷东方子涵长叹一声,颓败的垂下头去。现在最为当紧的事情便是要先脱困,然后徐徐图之以求解救放下被囚禁的其他人员。时间紧迫。已经由不得他再去多想其他事情了。
“出去。”弯*子将被打昏过去的狱卒放置为沉睡的样子,又将脚下的灯笼,钥匙捡了起来交给小侯爷东方子涵。这名老人家朝着身侧那所房间内的男子看了一眼,此时正在看着他们的男子赶紧扭过头去,不在对上他们的视线。
就是这般。这名老人家再次提起了那个藤制的篮子。只是其中已经空无一物,两人前后走出了牢房,朝着即将面临的第一道关卡走去。
“今日可有什么异动?”
手中的马缰一收。跳将下去。这位九门提督门下的大内侍卫统领楚霖大将军面含厉色走了上去。瞧着那两名正提心吊胆的御林军客串而成的狱卒喝道。
“没有。”两名狱卒也算是在刀尖上滚爬过许多次数的人。这种类似的质问在多年前便如吃饭捣蒜一般习以为常,之所以提心吊胆的慌张起来。还是因为心中有些鬼意,当听到这位大内侍卫统领呵斥一般的话语之后。顿时就觉得不痛快起来,心道,他是谁?可曾上过战场?兵爷爷我可是真真在刀尖上跳过乱葬舞的。你训斥我?,哪我便不给什么好脸色了,随即将火枪往肩上一扛,鼻孔朝天,爱理不理起来。
“知道你们在跟谁说话吗!”跟随着楚霖大将军同来的兵卒平日间也是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瞧人的主顾,哪两名禁卫军的表情看在他们眼中可颇为不是滋味,提起了腰间的那口三尺佩刀朝前紧走了几步。
“咋,欺负俺们御林军没有人么?咱们御林军的大统领也是得过皇上封赏的人物,边关每日间要经受数次西疆人的冲击,杀人跟俺们来说真真如砍瓜切菜,想试试?”
两名御林军寸步不让,一看对方七八个人物冲上前来,便也将肩上的火药枪拿下,咔咔的几声便准备好射击的姿态,本就傲气的脸上又挂上一副蛮横,狠辣,恨声道:“来,试试军爷是不是跟你们说着玩的。”
眼看着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双方的火药味足以将这垛干柴烧的一点不剩,一声大喝传了出来。
“住手!”
两边的人马都朝着楚霖大将军看了过去,这位曾经在先皇驾崩当日雷霆间肃清宫中残余暴乱势力,稳定朝纲的人物,几年来火速的蹿升不可谓不快,简直可用如日中天来讲,顶头的上司九门提督在他的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可见他在当今皇上的眼中有着和等的分量!
“都是为皇上做事,都是朝廷的臣子,有什么好吵的!都给我退下,我要进去查探一番!”楚霖大将军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抓着腰中佩剑的那只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吱呀。”
刚刚还要多说几句的两名狱卒听到身后这个声音的时候,猛然间停住了一切动作,好似被使上了定身法术一般,冷汗也随着脑门滑落,后背,脚心,瞬时间全都湿透了。
乾清宫,御书房。
西北进贡而来的极品狼毫笔沾足了带着麝香味道的墨汁,可是无论怎样都搁不下笔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狼毫笔上的珍贵墨汁顺着上等毛发渐渐汇聚到一起,随之轻轻的滴落下去,将那张洁白的宣纸身上抹出了几滴黑色。
轩辕陈墨轻轻的叹了口气,收拢起心思正想要书写,却发现那张落墨的宣纸早已不堪大用,摇摇头不免露出一丝苦笑,最近可是经常的走神啊。
“小宝,你说朕做的可对?”将手中那杆极品狼毫笔轻轻搁置在御用的石砚上,轩辕陈墨朝着身后一躺,知趣的宫女早已将金黄色绣龙的上等皮料靠背放好。
那位日夜跟随着从不曾离开驾前的小太监连忙低头弯腰,轻巧巧的作揖,道:“禀皇上,奴才只晓得您是皇上,是咱们这偌大国家的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您说的就是对的,您吩咐奴才去做的,奴才就算是赴汤蹈火,抵上这条本就属于皇上的贱命,也在所不辞的。”
“哎。”轩辕陈墨不耐烦的摆摆手,显然是听烦了这些奉承的话语,耳朵根子都出了茧子,随后换了一个姿势靠在龙椅上,微闭起那双疲惫的眸子,懒洋洋道:“朕听得不是这些,你说你也是,朕都将如此的重任交给你去做了,怎么还不说出点实言呢,快些道来。”
“额”紧张的抹了一把脸上如水般留下的冷汗,身躯如筛糠般战战栗栗,颤声道:“皇上真是要听奴才的实言,可不要怪罪奴才。”
“你大可说来。”轩辕陈墨轻轻的摆手道:“你就是骂朕,朕也恕你无罪可好。”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奴才就算有着千百条命也不会骂皇帝啊。”再也坚持不住内心的深处的害怕,小太监一下跪倒在地上,喊道:“况且奴才的一切可都是皇上给的啊,奴才感激皇上还来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