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正在院子里思索着该如何将接下来的谎圆了过去。刚到苏月舞的门口,就发现门口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盘点心。还有一封信。
清婉接过了信。信是冷梵云写的:“小舞,我又是需要马上回魔宫,我会将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眼见不一定为实,等我。对了。注意清婉。”落款是云。
她冷笑了一声。他倒是深情。等等……他是魔宫的人?自己居然刚刚知道。想到他气宇轩昂,卓尔不群的样子,却是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可以媲美。她捏着信笑了。
冷梵云。你不在的话事情就更好办了。清婉小心地将这封信在手中化为了湮粉。
她没有进苏月舞的屋子,先是回了自己房间,写了封信。看着它远远地飞走了。这才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自己显得憔悴些,这才走到苏月舞的房间。
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清婉推门进来。很长一段时间才看到苏月舞静静地趴在窗边的踏上。她慢慢走了过去。
苏月舞头也没有抬。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滚。”声音里有着哭泣过后的哽噎。
清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夫人。奴婢求您吃吃东西啊!夫人,就算是不为了您。为了小主子也要吃一些啊。奴婢知道自己错了,您想怎么惩罚奴婢奴婢都不怕啊,只求您不要伤害自己的身子啊。”说道后来。跪在地上的清婉一边哭着一边自己打着自己耳光。
她的脸已经麻木到自己都感受不到痛了,眼睛里,嘴巴里都是火辣辣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到底真的是在为苏月舞不吃东西而哭呢?还是为了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丑事而哭。
爹爹从小抱着她,教她三字经。他对着清婉说,你要做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啊,爹爹娘亲对你好,你也要对别人好,不要害人。以后长大啦,嫁人啦,要对自己夫君好,婆婆好,孩子好。
自己曾经的善良呢,却一再被人利用被人践踏。从来没有得到温暖。爹爹,如果你看到现在的清儿也会伤心吧,但是清儿真的好苦好苦。清儿不想活了,不如下去陪你和娘亲吧。
她已经不知道周围的环境了,只顾着自己机械地麻木地抽着自己的耳光。突然,一个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接着自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也哽咽道:“别打了,别打了,清婉。我没有怪你,我没有怪你。”
两个人一起跪在地上,夜里的地上已经很是冰凉,她们丝毫没有感受到。苏月舞抱着清婉,说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亲眼看见的,他冲你冲过去,就要剥你衣裳,我都知道的,清婉。”她摸摸清婉的背:“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气自己背,竟然被那样一个人骗了。清婉,你好好的,我也要好好的。我只有你和天天了。”
她松了自己的怀抱,面对面看向面前的清婉,手摸在她又红又肿的脸上,用袖子擦掉她嘴边的血迹,柔声问道:“疼吗?”清婉看着面前女子清澈不带伪装的眼睛,带着疼惜看向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肮脏,甚至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她低下了头,只是摇头。
苏月舞将她搀扶了起来,细细地为她上药。说道:“我知道的,清婉。你别哭,我给你上药。”
正当两人面对面垂泪,苏月舞帮清婉上药的时候,门外传来低低地扣门声。清婉低着头打开了门,门口是个南宫让,明显带着焦急的面色,手上还拿着一个金色精美的名帖。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两人的面色,直接说道:“清婉,今上宣您明天进宫。”
苏月舞呆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显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现在他却还要宣自己进宫。
南宫让担心地看着苏月舞道:“月舞,顾惜暮素来狡猾,你此去必然有危险。不如你和天天、清婉先走吧。”
苏月舞想了想,摇头说:“不行,我们倒是走得了,但是你呢?如果我们走了,顾惜暮必然会拿你来要挟我,结果是一样的。”
南宫让摇头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苏月舞反问他道:“你没事,但是你们南宫上上下下上千口人呢?都没有事情么?”
这次南宫让也沉默了,房间内只能听到苏月舞冷静地声音:“清婉,收拾东西,我们明天进宫。”
说罢,准备去天天的小屋看看他,自己伤心了这么久,天天也该担心了。可是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天天的房间里面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南宫让忙派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找,苏月舞知道结果。她咬了咬唇,坚定地说:“这样的话,我必须进宫了。”
一清早,轿子就停在了苏月舞的门前。
她本来以为一天之内分分合合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自己睡不着,但是自己昨天反而一沾*就睡着了。身体有自己的本能,要好好养精蓄锐,迎接今天的挑战。
苏月舞拉着清婉的手,坐上了轿子。清婉很是不安,以往苏月舞坐在轿子里,自己都是在外面跟着的,现在苏月舞对自己这样好,简直让她比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