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巷道里,任凭风吹着,我的知觉一点点从腿向上,慢慢的消失,身体慢慢的没有了感觉,只有大脑清醒着。
我连害怕的权利都没有,此时的自己成了植物人,我担心那只老鼠,会爬向我。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人也就是贱,越担心什么,什么就会出现,那只该死的,有点恐怖的老鼠又出现了,更何况在这种恐怖的气氛里,只有我一个人。
老鼠看了我一眼,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他这次不再小心翼翼的爬出来,爬进去,而是迅速通过我的脚爬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大喊“快躲开,快躲开”可是没有听到声音,我不知道是自己耳朵有问题了,还是自己的声带发不出声音来了呢?
想着师傅们快点过来,老鼠会不会从我的耳朵下嘴呢。最后这只白毛鼠蹲在了我的头上,感觉头上有个重物压着,我的头怎么能够承受这么重的东西呢,比不得非洲那些用头顶篮子的黑妞们。
听到了哗啦啦的声音,有一种液体喷射到了我安全帽上,那液体沿着帽沿子,汇成一股小溪流,从我帽子上一倾而下,有一种瀑布的阵势。
我要证明我还活着,只有说明我的嗅觉还在,我闻到了一股骚臭味,我判断着那种液体,最后我恍然大悟,那是老鼠尿,我顿时恶心起来,第一天下井,就遇到了这倒霉勾当。我心里想着,这是白毛鼠可别再拉出什么东西来,即使有的拉,可别是再是希的了。
突然看到一个灯光闪过来,我心里有了求生的信心,那点点灯光在黑暗的巷道里,如同救命的稻草,起码我内心没有那么恐惧。
白毛鼠一下子从我头上跳了下来,朱师傅来扛锚杆,吓走了冒犯的老鼠,见到了同类,我突然能够发出声音了,叫了声“朱师傅”。
我的身体又可以活动了,这一次,我不敢在此地久留,赶紧跟着朱师傅,朝着里面的工作面走去。
笨重的工作服,沉重的自救器,不合脚的雨靴,走起路来,都变得晃悠悠起来,就像企鹅那样,晃着走,也是有一种科学的体力的原理在这里。
工作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因为一张口说话,煤尘夹杂着岩尘,会毫不客气的往你嘴里钻去。即使不说话,人不得还要用鼻子呼吸,这些尘埃无孔不入,然后通过我的呼吸系统,的肺部,或许停留,或许被排除体外,想想我就觉得可怕。
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贱骨头,肚子开始咕咕叫,叫春呢叫,不就是饿了吗?这不挣气的肚子,到下面还没有工作呢,就开始饿了。
这也不能怪肚子,已经六个小时滴水未尽了,井下这种精神与肉体同受着的情况下,更需要的食物能量,要知道在煤矿井下,除了头班有班中餐待遇,其他班都需要八个小时,才能够收工出井。
我站住,将裤腰带紧了紧,才略微好受一些,有气无力的看着老工人们机械般的工作着。
第一天下井,我用睡觉,用眼睛工作着,毕竟咱是新工人,老工人们还需要多担待下,不是我下井不工作,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我到煤矿工作,纯粹是混摊子来了,毕竟我的目的,是像佳梦证明,我在煤矿有了一份工作,还是以娶她为自己的目的哈。
虽然第一天上班,没有干什么具体的活计,但疲惫还是有的,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不舒服,明天下井前一定要带些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工作。
老师傅们干完工作,自顾自的朝外面走去,唐师傅扔下一句话:“下班”。留给我一个肮脏的,那上有一道长长的破口,我紧跟着师傅们,喘着粗气,紧绷着神经往外走去。
经过堆放锚杆的地方,我的心会不受控制的提到嗓子眼,蹦蹦的距离跳动起来,我不敢大口呼吸,但胸部仿佛有一块石头压着我喘不过气来。突然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又觉得是在嘲笑我,我心里稍微有点胆子了,毕竟我们检修班大部队在,你小小的白毛鼠,能把老子怎么样,当然了,如果成千上万只这样的白毛鼠一拥而上,那我们这支井下的队伍,会连一点骨头渣也不掉,越想越害怕,突然安全帽从头上掉了下来,脚下瞬间黑暗,我停下了脚步,去捡地上的安全帽和矿灯。
“啊。。。。。。”了一声过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宿舍舒服的被窝里,我看到和我一起分过来的小侯,赤身裸体的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好像在走秀,一个人欣赏自己的身体,这家伙也太自恋了。
小侯看到我醒了,走到我身边说:“还真有你的,第一天下井,就被老鼠给吓晕了,几个老师傅轮流才把你背出来,矿上还出动了救护大队,矿医院的救护车,唐师傅说,只听见你‘啊’了一声,便昏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想走路,想了这个办法老工人将你背出去呢。”
“当时,把我吓坏了,一只这么大的白毛鼠,竟然钻进了我安全帽里,那种环境里,那家伙速度又是那么快,受到惊吓,也不怪我,至于晕倒,这更由不得我,兄弟也是身不由己,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成语,用在了我的身上,这么的合适。”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