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西里煤矿依旧是个煤矿,如同有一天,这里的煤采完后,那这里还会剩下什么呢?
我们在罐笼待了整整六个小时了,另一个罐笼的人应该是十四个小时没有吃没有喝了,黑窟窿双罐笼运行,一个上升的时候,一个下降,井上与地下分别有人控制,只有两边的人,同时同意罐笼运行,罐笼才能运行,我学过这种电路结构,就不显摆了。
虽然没有劳动,慢慢的觉得肚子里饥饿了起来,可能被吓的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得救呢?我们的命依然在半空中悬着。
“嘭嘭”黑窟窿里传来了这种声音,紧接着传来“我饿啊,给点吃的吧”。
我知道那是从另一个罐笼里传出来的,那些人在煤矿井下劳累了八个小时,又在罐笼里困了六个小时,他们开始为生命呐喊。
敲击声,呐喊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我心里担心着,害怕他们惊醒了阎王爷,阎王爷一不开心,随时都可能要他的命,我双手合十,祈祷上帝能够解决我们遇到的困难。
很快又陷入了平静,一股牛肉味传了过来,“大家别抢,每个人都有吃的,都他妈的别急,一个一个的来,有点素质好不好”最好别跟十四五个小时没有吃饭的煤矿工人谈素质,那样你也就变得没有素质可言了。
站在罐笼便是上的工人看着墙壁发呆,灯光所照的范围里,有一个编织袋出现了,他眼疾手快抓住了编织袋,然后提到了罐笼里,矿工们七手八脚将编制袋打开,掏出里面的东西一看,是成包的牛肉,还有营养快线,没有人客气,大家默默的去拿自己的那一份,然后吃了起来。
我站在罐笼里,狠狠的咬了一口牛肉,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吃生肉的狼,恶狠狠的开始撕咬那只刚被我咬死的水牛,心里却突然不安起来。
我的矿灯照射到了黑窟窿的墙壁上,看到那里有一个水桶般大小的洞,我将矿灯照了照,没有照见底,如同夜晚将一束光照射在黑色的天空,深不见底。
我看着那个洞,慢慢的有点白色的光,反射到我的眼睛里,那种白光正在一点点向我移动,黑暗中闪出点红色,那红色越来越明显。
他还活着,我的白毛鼠还活着,白毛鼠将头露了出来,看着罐笼里的我们,也许这个时候,在白毛鼠的眼睛里,我们成了最可怜的人。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快看,有一只白毛老鼠”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只白毛鼠。
白毛鼠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叫喊声,而是将头钻入洞里,将朝向罐笼,然后又转过身体里,有矿工拿吃过的牛肉袋子朝白毛鼠扔过去,却因为那袋子过轻,飘了下去。
白毛鼠又转过身体,半蹲着尿了起来,顿时一股莫名的尿骚味,了罐笼里,那些矿工慢慢失去了知觉,倒了下来,我只是感觉心里特别的恶心,身体依然站立着,我知道,我身体里有白毛鼠曾经给我留下的抗体。
白毛鼠见到罐笼里的人都昏迷里,便将撅了起来,一个弹跳了罐笼里,他慢慢的爬向了我,踩着工人的身体,站在我面前,将两只前爪放在了我的身体上。他的头慢慢的放在了我的身体上。
半年没有见了,白毛鼠,这半年你过的还好吗?想想你这四年靠什么东西活下来呢,我又看到了那双红的像血的眼睛,我知道了,你因为没有吃的,又吃起了煤矿底下的东西,我赶紧将手里的牛肉,掏出来,全部递到白毛鼠的面前,他也没有客气,两只爪子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我心里多少有点舒服。
我不想白毛鼠一直生活在煤矿井下,可又不知道他又能够去什么地方生活,我看着白毛鼠,心里突然莫名的失落,开始有点心疼眼前这只老鼠了。
我伸出手,抚摸了白毛鼠的头,他似乎很享受我这种抚摸,我知道他把我当成了朋友,当成了好朋友。
白毛鼠就那样站在我的面前,我们两个就那样站着,我希望快点来电,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想快点出来,我已经见到白毛鼠了,我心里也知道,白毛鼠如果想从煤矿井下出来,并不是那么困难,他肯定知道的出路比我多的多。
罐笼突然晃动了一下,开始缓缓的下降,我知道来电了,该死的电终于来了,白毛鼠也坐着罐笼慢慢的下到了罐底,然后从罐笼里跳了出来,罐笼又开始慢慢的上升了起来,白毛鼠我还会回来的,我看着白毛鼠消失在了黑暗里。
因为煤矿井下长时间没有电,长时间没有风,瓦斯浓度急剧上升,的电器设备依然处在无电状态,只是风井口的那台大功率抽风机,大口大口的吸着煤矿井下的空气,这样在入井口,渐渐的形成了风流。
煤矿断定应该属于灾难性矿难,因为没有人员伤亡,也就没有去管谁该付主要责任。
罐笼慢慢的停住了,我也假装着躺在罐笼里,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我心里有了底,知道自己还能够好好的活着。
罐笼里的人,慢慢的都清醒了过来,他们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觉得死死的睡上了一觉。
可可西里煤矿什么也没有表示,那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