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暄道:“母后,这件事儿臣想跟你解释,兰薰腹中的确是儿臣的骨肉。这一点儿臣坚信。”
太后点点头:“也就是说她还是你哥哥的贵妃时,就已经和你暗渡陈仓了。”
这句话把慕北暄问得也要吐血了!回答是的话,那真是无耻到极点。回答不是的话,那兰薰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太后又淡淡一笑:“你们俩都不需要再说话了。跪安吧。”
“母后!”
“哀家累了。哀家很欣慰居然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慕北暄很清楚这是句反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扶着兰樾想要离开。
兰樾企图做最后的努力:“母后。求您听儿媳解释。”
“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了再说别的。”
兰樾说不出话来。
太后冷冷一笑:“兰薰虽然是跳楼自尽的,但是哀家一直认为她其实不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碍于她的身份哀家对她有偏见。不让辰儿给她名份。但是不代表哀家不了解她。骨子里她是个为辰儿什么事都肯做的女人,可不是在辰儿退位后立即重找靠山的墙头草。”
兰樾的脸色刷一下变得煞白!难道,难道太后对她的身份已经有所怀疑?
“我们走。”幸好慕北暄根本不听太后再说。扶着她就离去了。
“母后。谢谢你。”
一个男子撩开殿后的珠帘走出来。
虽然一身布衣。他依然英挺不凡,透着王者霸气。赫然是失踪已久的慕北辰。
“不用谢,你真的怀疑这个女人不是兰薰?”
“其实是与不是不再重要了吧。正如母后所说,假如她是个在我退位后就另觅靠山的女人,那她到底是谁都无关紧要了。”
“你真的不想再追究?”
慕北辰淡淡一笑:“经一事长一智。不做皇帝的这些日子,我发现自己清醒了很多,也聪明了很多。”
太后叹了口气:“辰儿,你打算要怎么样?”
“重振江山。”
“本来哀家反对你再和你弟弟争,可是看见你弟弟这副不争气的样子……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唉!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个能成事的女人,这个兰薰啊,且不管她真假,她和李琳儿相比,真是差远了。”
慕北辰慢慢露出一丝温柔的笑,他的小葡萄,迟早会把她迎回来的。
你等着,朕的小葡萄。
“煎熬啊,煎熬!”普淘皇后现在正满床打滚。
所有宫女已经熟悉她们的皇后这副仪态,偷偷捂着嘴在笑。
本来这里所有宫女都被墨羽沂训练得一丝不苟,半点不敢随便言笑,结果被这个新皇后训练了没多久,就开始随便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们高郅一点也不好玩,还不让人出宫。”
“娘娘,你在丹陈经常出宫?”
“那当然,我一高兴就去大街上调戏美女……”她突然捂住嘴,可不就是调戏美女调戏出来的祸吗?连现在这个老公也是调戏出来的。
宫女海琼瞪大眼:“调戏……调戏美女?”
素心看见一群宫女都吃惊地捂嘴,在她们脑海里显然这种事是不可想象的。
她懊丧地道:“行了不说那事了,毕生悔恨哪。”
“快说快说,我们要听八卦。”另一个叫昔昀的宫女趁热打铁。
“我不……”一群宫女涌上来,一起缠着她摇晃。
真是吃不消,高郅国富有是好事,一个皇后殿内平时无事就有十六个宫女当值,连脱个鞋都不用弯腰,可是听起八卦来就是坏事,而且很坏!
素心在宫女们簇拥下终于坦白交代,在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下,惊叹声、称赞声此起彼伏。
“哇,娘娘你好厉害啊,居然敢捉弄皇上,要知道我们皇上可是从来一丝不苟的人。”
“一丝不苟?照这样说他干嘛穿女装骚首弄姿地上街?你说一个大男人穿女装上街还性格严谨,我死也不信,难道是同志?又或者他爱出位,想做伪娘?我靠,难道他算准了我那天要上街调戏良家妇女,特地反调戏我?”素心托着下巴苦苦思索。
宫女们被她一连串奇怪的名词说得大眼瞪小眼,一起托起下巴看她。说实话认识这个皇后这么久,还是觉得丹陈的许多“方言”好新鲜,她们完全都不懂。
“这么多人一起托着下巴,在表演什么造型?”
所有的宫女一听这声音,立即全身发冷,迅速排队站立,直视前方,动也不敢动。
“呦,连你也学我说话,还学以致用,挺快的嘛,都没用错。”
墨羽沂看着懒洋洋仍然蹲在那里托下巴摆造型的素心,微微一笑:“朕为什么不能学?朕虽然在治理国事和后宫上比较严苛,也不代表就是个呆板的人。”
素心点头:“果然不呆板,穿女装上街,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你了,潮得很呐。”
墨羽沂皱眉:“潮是什么意思?跟前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