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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不慌不忙,只是轻轻地笑:“辰王殿下既说与我斗了多年,便该知道。本王并非这么好对付之人。你以为,仅仅凭着这几个弓箭手,和几个戎狄人。便能治我于死地?辰王未必也太小瞧我了。”
戴嘉铭也是笑,“能不能对付。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他一摆手。立刻有一大队士兵,往徐墨那儿涌了过去。
徐墨站在马上没动,只是看着城墙上的戴嘉铭:“既然辰王有次心思。那本王也只能奉陪了。只是到时,还请辰王,不要后悔才是!”
他终是一摆手。刷刷刷。原本对准徐墨的弓箭手,却忽然转了方向,将方才朝徐墨涌过来的侍卫。全射倒在地。
城墙上刑部尚书脸色一变:“王爷。这怎么可能!这些明明是我们的人。怎么会!”
戴嘉铭神色也是凝了凝,但到底心有不甘。冷声吩咐道:“给我杀了他!”
他既然决定要杀了徐墨,必然不会只准备弓箭手。和几队侍卫这么简单。
他一下令,立刻又有一大群士兵,从皇城里涌了出来。直朝徐墨砍了过去。
徐墨南下并未带有多少士兵,就算城墙上有弓箭手相助,也难免会遍体鳞伤。
手底下人急坏了,“殿下,这该如何是好。我们必然不是辰王的对手啊!”
这一看,便是有备而来的,绝对不是三两下,都收拾的干净的。
只怕这整个皇城,都已经被戴嘉铭给控制了。
“不战又如何知道必败。”徐墨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便率先,提了剑,杀了出去。
座下的人见徐墨身先士卒,当下也跟着杀了出去。
戴嘉铭在城墙上,冷眼看着下面一点点被鲜血打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
然这笑意还没达底,脖子却忽然一凉,耳边听到凉凉的一句,“叫他们住手,否则我杀了你!”
是个女声,戴嘉铭和旁边的戎狄使者,都是吓了一大跳。
戴嘉铭转过头,便看一个穿着侍卫服侍的人,冷眼看着他,目光是那样的狠厉决绝。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程娢,她假扮侍卫,上了城墙,一直在城墙上观望着。
“安阳郡主?”戴嘉铭皱了皱眉,“你这般对豫王,豫王可知道?”
脖子上驾着剑,脸上并不见他有半分慌张。
“叫他们住手!”程娢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说道,手下的剑,又刺入了戴嘉铭喉咙半分。
他脖子上已经出了血,却仍然不见他妥协,“郡主对豫王殿下的情意,可真是日月可鉴。让本王好生钦佩。”
“世人都说,郡主是大门不住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却不知,也有这般狠厉果敢的时候。若是早几年认得你,我怕是会忍不住娶你回去,当辰王夫人了。可惜,我如今已经有了意中人,王府里,实在也没有郡主的位置了。”
“我叫你让他们住手!”面对戴嘉铭不羁的调笑,程娢只有这么一句话,“再不住手,我便杀了你!”
戴嘉铭轻轻地笑:“郡主如今就算是杀了我,也不会改变什么。你的豫王殿下,也一样会成为乱臣贼子,遗臭万年。”
程娢手下有些颤抖,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能治自己的生死与不顾,也要扳倒豫王。
她险些有些抓不稳剑,然就在绝望之时,旁边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殿下,不好,那禁卫军怎忽然倒戈了!”
“锦衣卫也是!”另一个士兵说道。
“五城兵马司也带着人杀了过来!”又一个兵士说道。
“徐墨!”戴嘉铭脸色一变,看着下方被团团围住的,几个仅剩的士兵,神色十分难看,“本王当真是小瞧了你!”
不消一会儿功夫,下边的打斗便已经停了下来。
不是不打,而是实力悬殊,没法打。
多方人马齐齐倒戈,向着戴嘉铭的,不过仅剩的数千人而已。
谁不惜命呢,又看到城墙上,戴嘉铭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没了主心骨,这还有什么好打的。
数千侍卫,齐齐收了手,丢了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饶。
徐墨停下来,看向城墙,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这回该是本王跟辰王说束手就擒了。”
他一摆手,手底下的人,便很快上前,将那仅有的几个侍卫头领,全都抓了。
戎狄使者见形势不对,拔腿就想逃,只是没等他跑出多远,就有一支利箭朝他射了过来。
正中他的胸口,他有些错愕地看着胸膛传出的箭,箭身上,被他胸口的鲜血染红。
“你……”最后一句话没能说出来,便倒了下去。
戴嘉铭站在城墙,凝望着徐墨,终是露出一抹苦笑:“是本王输了……只是,你是如何做到的。”
脖子上是利剑,已经移开了,程娢长长的松了口气。
徐墨朝城外的方向拱手,很快,便有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驶了进来,“本王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