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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下药谋害了本王和五皇兄?”拓跋璟声音清冽道。
“回王爷,这是奴才亲耳听到的。”
“既然如此,今日你亲自带着人去抓了就是了。等回了京,本王再细细地与他们算了这笔总账。拓跋璟把玩着手中的毛笔,说的漫不经心。
“是。王爷。”那名小厮应道。
“下去吧。”拓跋璟挥了挥手,道。
“是。”那名小厮躬身退了出去。
拓跋璟搁下手中的毛笔。扬声道:“来人。”
不是门外的侍卫推门进来。而是从窗子处神出鬼没的飞进来两名黑衣人,这两人进来的速度之快,犹如鬼魅一般。
“王爷。”两名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齐声道。
拓跋璟撩眸看着地上的两人,语气淡然的说道:“本王让你们所查之事,可查到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本金色的折子。道:“回王爷。这是陈毅然和孙李两名老匹夫近年来的受贿交易,属下等查到陈毅然在西平县并没有大肆的搜刮着无辜的老百姓,不过却越手同西北专设的知府狼狈为奸。从百姓身上榨取了不少的钱财。闹的百姓怨声载道。奈何西北一带离京城是三高皇帝远,百姓的几次躁动都被这一带的官员派兵给镇压了下来了。”
拓跋璟神色未变道:“呈上来。”
那黑衣人恭敬的把折子递了上去。
拓跋璟打开折子一看。饶是他看了折子上的内容,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凤眸深处也闪过一抹讶然和愤怒。他没有想到,陈孙李三人竟然胆大到如此的地步,关搜刮、敛财竟达上百万白银之上。在西北这个并不算太富庶的地方,上百万,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而这上面的账本,也仅仅只是粗略的估计而已。
单凭这本折子,就可置他们三人于死地。
皇朝有规定,举目满朝文武百官,凡是贪财十万者,被人上表举报,重者,直接打入死牢,秋后问斩,轻者,也是没收所有官银,举家贬为庶人,而贪银达到上百万者,死罪难逃,有可能会牵连了九族。
拓跋璟的嘴角冷勾,他没有想到孙李二人竟会如此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竟然如此贪心的敛了如此多的财。
“这折子,你二人是打哪里拿到的?”拓跋璟合上折子,说道。
“回王爷,这折子是属下二人在陈府书房里暗设的一间密室里寻到的。”其中一名黑衣人恭敬的回道。
“可还发现什么线索没有?”拓跋璟问道。
“回王爷,那密室里除了存放这本折子之外,其余的皆是一些珠宝金子,一盒子内还摆放着十来颗拳头般大的东海夜明珠,依属下看,以一个小小县令的俸禄来说,根本不足有这么多的资产。”
拓跋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下,这是他向来的习惯,凡是遇到让他兴出点兴趣来的事,他都会下意识的摸一摸自己的额头一下。
“继续给本王查,本王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西平县县令,背后有多少朝中大臣给他撑着腰。”拓跋璟声音低沉的说道。
这次的顺手牵羊,他倒要看看能牵出多少只朝中肥硕又胆子大的羊。
朝廷之上近来乌烟瘴气太多,是时候该肃清肃清一下了。
“是,王爷。”两名黑衣人又像鬼魅一般,同来时一样,离开的时候也是纵身一跃,一下子就不变了。
拓跋璟目光如炬的看着手中的金色折子,嘴角冷勾了一番。
他把折子揣进自己的怀中,出了书房,在一处名为暖心亭的亭子处见到了正悠然喝着茶的拓跋睿。
拓跋璟率步走过去,直接把怀中的折子掏出来扔到了拓跋睿的怀里,道:“有人敢在天子的眼皮底下敛财,冒犯了天子的权威,你这个为人弟弟的是管还是不管?”
拓跋睿拿起他身上的折子一看,脸上瞬间一沉,好看的凌唇紧抿着,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五皇兄,小小县令都敢暗中勾结着朝中重臣,我看那陈毅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生出了一丝旁有的心思,虽然动不了国之根本,不过像只苍蝇嗡嗡的叫,总会惹人烦不是?”
拓跋璟一点都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说道。
拓跋睿把折子上的内容一一的看了个遍,出现在折子上的人名也没有错过的记在了脑中,嘴唇紧抿着,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拓跋睿合上折子,嘴角撇了撇,道:“九皇弟想说什么?”
拓跋璟耸耸肩,神态有些慵懒,不似在旁人前的冷漠:“不过是想给五皇兄看看,你口口声声称赞的小县令是如何的高手腕,攀上了如此的京城名贵,这上面出现的人名,在京中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这小县令倒是个人才了,如此厉害,竟然跟这么多人搭上了关系了,看来朝廷里要除掉的蛀牙非常的多啊,要不然皇兄皇位都要坐不稳了。”
拓跋睿好看的蓝眸看了他一眼,道:“九皇弟,你这是在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