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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睿把雪玉莲交到陈毅然的手里的时候,陈毅然的双眸瞬间绽放出了一道疯狂的光芒,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雪玉莲。一向的气定神闲在这一刻也不复存在了,有些激动地说道:
“王爷,这就是雪玉莲?”
拓跋睿挑了挑眉。道:“你没见过?”
陈毅然对上拓跋睿有些探究的眼神,忙敛去了脸上的激动。道:“回王爷。雪玉莲百年才开花,珍贵非常,唯有有缘人才能见到。下官只听说过,未曾亲眼见过,乍然见到。难免有些失态。还望王爷见谅。”
拓跋睿收回了探究的目光,道:“雪玉莲也有了,陈大人应该可以开始了。”
“是。下官这就去准备。”陈毅然拿着雪玉莲就要退下。却被拓跋璟叫住:“慢着!”
陈毅然停下。道:“不知晋王有何吩咐?”
拓跋璟撩眸看了他一眼,道:“别想搞什么花样。本王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把本王当成傻瓜来戏耍。”
“下官不敢。”
拓跋璟冷哼一声,放人走了。
“来人。暗中监视着他。”拓跋璟命令道。
“是,王爷。”有人领命而去。
陈毅然拿着雪玉莲离开之后,沿着羊肠小道走到了尽头。一处简陋的小屋掩在了一株株瘦高的竹林下。
进了小屋,陈毅然像对待珍宝一样的在雪玉莲上亲了一口,小声道:“一直都以为古书上的记载是骗人的,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也能见到传说中的血玉莲,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当成无价之宝收藏起来,可惜,可惜了……”
陈毅然乍然得到雪玉莲,可是晃眼之间又要把它作为药引子为夏依依治病,他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甘的,不过这跟他的抱负比起来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他把雪玉莲碾碎,加入到他早已备好的药材里,亲自熬了两个时辰的药。
药熬好之后,他把药倒进了一只碗里,亲自把药端到了屋里去。
“两位王爷,药熬好了。”陈毅然态度还算恭敬的说道。
拓跋璟接过他手中的碗,走到床边坐下,而拓跋睿则小心的撑起了夏依依的身子。
拓跋璟舀了一汤勺的药,小心的放到夏依依的嘴边,结果那药汁却是顺着嘴边流了下来。
芸秀在旁看着,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这样的粗活王爷怕是做不来,还是奴婢来吧,那雪玉莲甚是难得,只煮出了这么一碗,要是喝不下去,姑娘的病怕是难以痊愈。”
拓跋璟拿着汤勺的手一顿,心有些不甘愿,不过一触到夏依依苍白的小脸,他还是妥协了。
芸秀接过碗,很有经验的把药喂进了夏依依的嘴里,唇边只流出了一点点的药汁。
看着夏依依把药喝了进去,拓跋璟迫不及待的说道:“药也喝了,她何时才能醒?”这话,自是对陈毅然说的。
“晋王稍安勿躁,这雪玉莲虽然是治病的良药,可到底也需要几日时间,雪玉莲还剩一半,依霜姑娘再喝两日,下官敢保证,五日之后她的病就能痊愈,安稳的醒过来。”
陈毅然抱拳躬身,自信的说道。
拓跋璟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阴郁这下子终于松了不少:“本王就信你这一回,五日后她若是还不醒来的话,休怪本王不客气。”
“依霜姑娘不醒,臣任由王爷处置。”陈毅然道。
拓跋璟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在陈毅然和王大夫精心的照顾之下,夏依依的病慢慢地减轻,直到第四日的时候,她苍白的脸也慢慢变得有些红润,乍看上去,就像是安静的睡美人一样,只待她的王子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她就能够醒过来一样。
夜里三更天,夏依依的眼睫毛动了下,眼看就要醒过来一样。
这些天,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暗无天日的黑暗中一样,不管她如何着急的呐喊,四周始终都是静悄悄的,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她伸手去触摸也只能触摸到一大片的空气,她不知道在这样的黑暗中待了多久,只是感觉周身的孤寂无形中朝她涌来,全身上下无不觉得冰冷。
就在她以为她会被这股冰冷给冻死的时候,前方一束光打了进来,指引着她往前走去,就在她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出现了一道俏丽的身影,她细看之下,不是夏依霜本人还能是谁。
“夏依霜?”
夏依霜温婉一笑,身上颇具大家闺秀的柔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教养:“谢谢你进了我的身体。”
夏依依突然有些脸红,她占据了原身的身体,而原身却只能以灵体的状态飘荡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里。
“应该是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才对。”对别人可以耍无赖,可是对着原身,夏依依心里头有股说不出的心虚。
夏毅霜却是温婉一笑,道:“是我福薄,当日被村人逼的落水,我便知活不了,只可惜我和夏大哥……”说着,她突然露出了一抹苦笑:“罢了,只当我和夏大哥有缘无分,这辈子我怕是不能嫁给他为妻了,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