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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夏依依想的,自从拓跋清雅知道夏淳来京之后,就不顾女子闺誉的在夏淳面前纠缠着。弄得府中谣言四起,说是拓跋清雅和夏依依同抢夏淳一人,故而二人相看两相厌。拓跋清雅更是利用身份使劲的打压着夏依依。
一时之间,各种版本四起。简直比现代的娱乐头条还要精彩万分。如此一造谣,非但拓跋清雅的名声不是很好,连带着夏依依也被人指指点点的。
等话传到拓跋璟的耳中的时候。府中的谣言已经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个不停了。
拓跋璟目光森冷的说道:“传令下去,谁若是再造口舌,杀无赦。”
李德全战战兢兢的说道:“是。王爷。”
“让人送郡主回去。”拓跋璟命令道。
李德全有些迟疑。斟酌了一番,道:“王爷,郡主现在一见到夏淳就死粘着不走了。奴才怕那些下人会请不动郡主本人。又怕来强的会伤了郡主。”
拓跋璟以手撑着额头。道:“把她给本王叫过来。”
“是。”李德全脚步匆匆的领命而去。
拓跋清雅被请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行了礼道:“九皇叔。你唤清雅来可是有事?”
“清雅,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拓跋璟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京城可不是清水县那等偏僻之地,这里达官贵人多,你是堂堂郡主不做表率反而无畏的同男人纠缠不清。你是要毁了皇家所有人的脸面吗?”
拓跋清雅虽摄于拓跋璟的威严,不过还是为了她所谓的情爱据理力争:“九皇叔,你能同夏依霜*不清,清雅为何不能追求自己所爱之人?”
拓跋璟拍案而起,清冽的凤眸冷峻的逼视着拓跋清雅,道:“清雅,你别任性了,你的一意孤行,非但毁了你的清白,就连皇室的其他公主也会遭人诟病,大历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固伦公主已经够了。”
拓跋清雅眼含泪水,在她看来,她对夏淳就是真爱的,拓跋璟等人的阻止越是激起了她的反抗,越是想要证明,她的选择其实都是对的。
拓跋清雅倔强的说道:“九皇叔,二皇姑在公主府豢养男宠,就连重臣之子也甘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清雅自然也可以招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为郡马爷。”
拓跋璟脸色更骇人,沉声道:“清雅,你若如此任性,本王不介意命人把夏淳杀了。”
拓跋清雅一惊,声泪俱下道:“九皇叔若是杀了他,清雅也不活了。”
“凡给皇室摸黑者,死了便死了。”拓跋璟冷酷无情的说道。
拓跋清雅呆愣的看着拓跋璟,这下子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都给忘了。
“九皇叔,父亲为救你和皇上身死,你答应过他会护持清雅一辈子的,现下当真就不管清雅了吗?”拓跋清雅晓之以情的说道。
拓跋璟拧着眉,放缓声线道:“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会替你寻一门家世、人品皆上乘的世家公子为夫婿,决不让你在夫家吃了亏去。”
拓跋清雅流泪不止,道:“九皇叔,清雅只爱慕夏郎一人,今生若是不嫁夏郎,清雅宁愿削发为尼,此生不踏足皇宫半步。”
拓跋璟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削发为尼?”拓跋璟勾唇冷笑,道:“既然你想长伴青灯古佛,本王便成全了你,来人,把郡主送到青灵庵去,就说郡主已了却凡尘,心生皈依我佛的心思。”
拓跋清雅这下子是真的怕了,她是爱慕着夏淳,可还没爱到为他削发为尼的地步,说到底,她是自私的,最爱的终究还是自己,还是那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德全推门进来,小心的看了拓跋璟和拓跋清雅的脸色一番,二人闹矛盾,身先士卒的肯定是她这个很是倒霉的下人。
未等李德全说话,拓跋清雅就直接跪在了拓跋璟面前,没有形象的扒着拓跋璟的下摆,哭道:“九皇叔,清雅错了,求您不要送清雅到庵里,母亲就清雅一个女儿,清雅舍不得她。”
一旁的李德全眼观鼻,鼻观心,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拓跋璟看了李德全一眼,沉声道:“出去。”
李德全如获大赦的跑出去了。
拓跋璟犹如一尊不能冒犯的佛,居高临下的看着撒泼的拓跋清雅,冷峻道:“不闹了?”
拓跋清雅哪里还敢闹,她不过是个恃强凌弱的女人罢了,敌人越强,她就越像是一只随意任人拿捏的小兔子一样。
“清雅不敢。”拓跋清雅示弱道。
拓跋璟的脸色才和缓了些,道:“本王会让下人替你收拾细软,用了中膳后你就打道回府吧。”
拓跋清雅心有不甘,不过一想到拓跋璟的手段,她又怯了。
“出去吧。”拓跋璟挥了挥衣袖,下了逐客令。
拓跋清雅咬着唇,要是这么出去的话,只怕她同夏淳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不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怕将来只能嫁一个一无所知的世家公子,虽说是衣食无愁,却是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