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如此重大的行动,我想你一定安排的都是老手,怎么可能让那个联络员跑了呢?”顾文生皱着眉说道。
“这件事到现在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们的监控做的十分严密,按理说想在不被我们发现的情况下跑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事情偏偏就是发生了,真是邪了门了。”赵君海说道。
“共党的这个联络员是男的还是女的?对外掩护的身份是什么?”顾文生问道。
“男的,掩护身份是一名邮递员,登记的名字叫孟达明,真是姓名现在还没查到。”赵君海答道。
“很好的掩护身份,邮递员的外出时间较多,有时候还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方便随时传递消息,共党真是狡猾。”顾文生话中毫不掩饰他的赞扬之意。
“是啊,共党真是无孔不入啊。”赵君海感叹的说道:“老弟你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我们的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们是什么时候找到孟达明的行踪的?在你们对这个孟达明进行监控的这段时间里,他都和什么人接触过?”顾文生问道。
赵君海叹了口气,说道:“由于张大海事先不知道孟达明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是一名邮差和外贸的特征,所以,我们将北平的所有的邮递员都梳理调查了一遍,在昨天下午二点多的时候,才最终确定共党的联络员是这个孟达明,随后我就安排人手对其进行了监控,然后,我们就按照张大海提供的情报,在广播里发出了与共党地下党头目接头暗号,约定的接头时间是今天上午十点。”
这时,顾文生重新泡了壶茶,并倒了一杯递给了赵君海,赵君海接过后,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在我们对其监控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孟达明一共接触了三十二个人,时间都是集中的昨天下午,而这三十二个人都是他的工作对象。而晚上他一直都呆在他租住的房子里没有出来,直到我们发现其莫名失踪。”
“这三十二个人都查过了吗?有怀疑对象吗?”顾文生又问道。
“没有,这三十二个到昨天晚上就都查清了,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赵君海答道。
“这就奇怪了,那……在监控期间,他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吗?”顾文生想了想问道。
“异常的举动?”赵君海沉吟了一下,说道:“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不对啊,他既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又没有异常的举动,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呢?难不成是我们忽略了什么吗?”顾文生自言自语的自问道,然后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赵君海看了一眼顾文生,突然拿起桌上的电话,叫负责这次监控的范午马上顾文生的办公室。
范午是行动处监控组的科长,在监控方面是一个老手了,行动处许多重要行动的监控工作,赵君海经常都要依仗他。
没一会儿,范午就来了顾文生的办公室。
“范午,你仔细的再回想一下,昨天监控孟达明的时候,他除了与那三十二个人接触过外,还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人,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或是你忽略的情况。”范午刚一坐下,赵君海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范午仔细的将昨天的监控情况从头到尾认真的想了一遍,摇了摇头说道:“孟达明昨天除了送邮件时与拿三十二个人接触过之外,绝对没有与其他人接触过,哪怕是他买盒烟我也会记住的,但是,他确实再没有接触过别人,我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至于有没有我们忽略的情况,您容我再想一想。”
说完,范午闭上了眼睛,进入了回忆当中。
赵君海和顾文生没敢打搅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卡着他。
好一会儿之后,范午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着意思狐疑,看着赵君海和顾文生说道:“我想起一件事来,大约在昨天晚上八点钟左右的时候,孟达明家对面的一家住户两口子突然吵起了架,吵的很凶,将左邻右舍都惊动了,足足的吵了将近十分钟才消停,当时,我们只认为那是小两口一时拌嘴吵架,还拿这件事说笑了几句,也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要是非说有什么异常或是我们忽略的情况的话,那就只能这个情况比较异常了。”
顾文生和赵君海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这里肯定有问题。”
赵君海立即对范午命令道:“范午,马上安排人查清这家住户的情况,快,希望还来的及。”
不等范午站起身,顾文生伸手拦住了范午,说道:“等等,我看不需要范科长亲自去,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那家住户要是有问题的话,现在也早就跑了,要是没有问题,你派谁去他们都不会跑的,我看还是范科长安排个人去就行了,不过,如果我塑料不错的话,那家住户八成早就跑了,派人去,也就是看看还他们匆忙逃跑时有没有可能留下什么线索而已。”
范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