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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君海的办公室内。
赵君海将摆在办公桌上的地球仪摔了个稀巴烂。
一向意气风发的他,从未有过今天这般屈辱,马寒山居然完全不听他的辩解。披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最可气的是,被马寒山骂也就骂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骂。可马寒山这一次居然故意大敞着办公室的门骂他,这简直就等于是当着全体北平站人员的面在骂他。
这让赵君海的心里根本无法接受。回到办公室后。他是越想越气,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可是形势比人强。端人的碗,就得受人的管,当着马寒山的面他不敢发作。回到了办公室。他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恨意,于是,摆在桌上的地球仪。就遭了殃。
本来。在马寒山未回北平之前。因为接连的几次失利,他就已经做好了被马寒山骂的准备了。可是,事到临头。被马寒山如此肆意的辱骂后,他心中的火却怎么也消不了。
赵君海是越想越烦躁不堪,这时候。他很想找个人聊一聊,可是,这种事,他又能向谁去诉说呢?
他想来想去,能找的人也就是顾文生了。
但他转念一想,又有些犹豫了。
早上马寒山骂他的那些话,顾文生肯定也都听见了,不知道马寒山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还是有意为之,以顾文生的聪明才智,想必已经猜到了张大海的真实身份了,这个时候找顾文生,实在不知道顾文生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他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实在无法平复自己的心境。
犹豫再三,赵君海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顾文生的电话。
毛伟明等人离开后,顾文生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这茶刚泡上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喝,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顾文生看着桌上的电话,嘴角扬起一丝神秘的微笑,伸手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道:“喂,我是顾文生。”
“老弟啊,有空吗?到我这里来坐坐吧。”电话里传来赵君海低落的声音。
“哦,是老哥你啊,有空有空,我这正闲得发慌呢,你等着,我马上到。”顾文生爽快的答应道。
挂掉了电话,顾文生看着电话笑着自语道:“我本来预想,你怎么也要等到下午,才会打电话找我,没想到,你比我预想的要早多了。”
端起刚刚泡好的那杯茶,顾文生细细的品了一口后,这才放下茶杯,迈步出了办公室。
当顾文生走进赵君海的办公室时,赵君海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椅子上,郁闷的抽着烟。
顾文生走上前,瞥了一眼桌上的烟灰缸,里面已经堆满了烟头,显是赵君海在借烟消愁。
“我说老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这烟抽多了可不是好事啊!”顾文生笑着说道。
“别提了,老弟,我早上刚被站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不是心里烦嘛,抽几根烟我还能感觉舒服点。”赵君海唉声叹道。
“那我可要劝你一句了,老哥,俗话说: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这烦恼啊,有时候就像是一个迷宫,清醒才是你唯一的出口。”顾文生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清醒?你说的倒是容易,我要是能保持清醒,就不至于有现在的烦恼了。”赵君海苦笑着说道。
“其实我看的出来,你那根本就不是烦恼,而是委屈,但是,你的这些委屈在我看来,你大可不必在意。”顾文生说道。
“不必在意?这话怎么讲的?我都被站长骂成那样了,我能不在意吗?这一次啊,我看我的处分是免不了了。”赵君海不明白顾文生话里的意思,唉声说道。
“你我与站长一起共事多年了,对于站长的为人,你我虽说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总也知道个八九分吧。试想,如果站长真的打算要处置你的话,以站长平日的行事风格,你觉得站长会有今天的这番骂你的举动吗?”顾文生分析道。
赵君海神色一正,缓缓点了点头,眼中渐渐露出一丝喜色,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站长之所以让全站的人都知道他在骂我,就是为了变相的给全站人一个交代,而没有真的打算处置我,对吗?”
“八九不离十。”顾文生说道。
“可是,站长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为何会如此的向着我呢?”赵君海不解的问道。
顾文生微微一笑,说道:“老哥啊,你平时敏锐的洞察力都到哪里去了,看来,此时的你,真的是不够清醒啊,这或许就是当局者迷吧。”
“哎呀,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赵君海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关键在于形势,我想,站长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此时的站长远比此时的老哥你要清醒的多,倒不是站长不敢处置你,而是不能处置你。”顾文生说道。
赵君海心领神会,面上露出神采,点头道:“哦,我明白了,看来,罗成勇的事一出,反倒是帮了我一把。”
“正是如此。”顾文生点点头,说道:“如今国内的形势,看似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