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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生啊,说实话,在咱们北平站。你也是老人儿了,可这么多年了,我居然都不知道你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你今天可真算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呀!”马寒山赞道。
顾文生神秘一笑,说道:“站长您谬赞了。这算什么惊喜。要说惊喜,我今天倒是真的给您带了两个‘惊喜’来。”
“哦?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给我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惊喜。”马寒山说道。
闻言。顾文生微微一笑,伸手将身边的箱子拿起来,随之打了开来。
马寒山期许的向箱子里看去。当他的目光落在箱子里的古玩上时。双眼立即瞪大,射出一丝贪婪的光芒。
看到马寒山的眼神,顾文生立即就后悔了。
在来马寒山家之前。经过一番思量。他最终决定就只带四件古玩中的玉镂雕双龙首佩和《挥扇仕女图》到马寒山家。
可是。此时看到马寒山双眼放光的样子,他就后悔不应该带两件来。只带玉镂雕双龙首佩这一件就已经足矣。
因为箱子打开后,马寒山其实一打眼先看到的就是这块玉镂雕双龙首佩。对古玩颇有研究的马寒山,一眼就看出了这块玉佩价值连城,故而才禁不住双眼放光的。
马寒山是什么人。见过的奇珍异宝虽称不上数不胜数,但也必不在少数,能让他有如此表现的,那一定是令他无比心动的东西,由此可见,这件玉佩的价值绝对不菲。
而那副《挥扇仕女图》卷,还卷成一卷,装在绸布筒里,尚未打开,马寒山还未看到具体内容,要是后者看到这幅画,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顾文生此刻恨不得自己有魔法,趁马寒山不注意将那副画瞬间变走,可惜,这只能幻想一下而已。
马寒山情不自禁的伸手小心的拿起了那块玉镂雕双龙首佩,放在手中反复的把玩起来。
“文生啊,你果真是让我又惊又喜啊,这块战国时期的玉镂雕双龙首佩,十分的罕见,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啊。你看,佩青玉制,有色变沁斑,呈薄片状,整快玉佩以这条中线为对称,对接双龙,两端雕龙回首仰视,唇吻部位卷曲夸张,龙身短而宽,饰凸起的谷纹,谷纹以短阴线勾连,而且,这块玉佩中部廓外上、下镂雕云纹,这类带有前肢的半身龙玉佩在战国玉佩中都是非常罕见的。宝贝啊,真是宝贝!”马寒山笑的合不拢嘴,啧啧的夸赞道,他拿着这块玉佩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马寒山的反应,顾文生眼睛转了转,拿起箱子里的那副画,对马寒山说道:“站长,我特意花重金淘来了这块玉镂雕双龙首佩,就是为了感谢您对我的提拔之情,只要您喜欢就好,哦,您再看看这幅画,您觉得怎么样?”
说着,顾文生将那副画打开,展示在马寒山面前。
马寒山应声抬头,目光甫一接触到那幅画,整个人立时石化,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幅画。
好一会儿,马寒山才伸手指着那幅画,说道:“这……这……这是周昉的真迹啊。”
顾文生装傻道:“是嘛?站长,对古玩字画,我虽略懂一点点,但不是太在行,在我看来,这些个古画都差不多,卖家要了我十五根黄鱼,我还怕买亏了呢!”
他嘴上装傻充愣,心里却将刘卫那个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刘卫,拿来的古玩居然一件比一件值钱,不用问,只看马寒山的反应就知道这幅画比那块玉佩还要价值连城。
“十五根?值,绝对值,这可是周昉的真迹啊!而且还是周昉的代表作之一,别说十五根黄鱼了,就是五十根也绝对值啊!”马寒山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幅画,美滋滋的说道。
一听这话,顾文生又后悔了,十五根金条他还是往大了了说的,可是没想到,马寒山居然说五十根也值,早知道,自己就说六十根了。
马寒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顾文生的表情,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幅画,发出阵阵的赞叹之声。
“文生啊,你看这幅《挥扇仕女图》,画中描绘了66位头挽高髻、细目圆面、长裙曳地的妃嫔和宫女形象。全幅以横向排列的形式展示了人物的各种活动:执扇慵坐、解囊抽琴、对镜理妆、绣案做工、挥扇闲憩等。作者注意画面横向疏密、松紧的韵律变化,纵向高低错落的层次变化,从而使得画面结构井然有序,并避免了构图上的单调呆板。图中色彩丰富,以红色为主,兼有青、灰、紫、绿等各色。冷暖色调相互映衬,显现出人物肌肤的细嫩和衣料的华贵。衣纹线条近铁线描,圆润秀劲,富有力度和柔韧性,较准确地勾画出了人物的种种体态。真真是难得的佳作啊!”马寒山乐呵呵的品鉴着这幅画,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对于鉴宝,颇为的内行。
“呵呵,站长,我除了能够看出画中的十三位女子和色彩外,还真是看不出个好坏来。”顾文生白摆出一副外行的样子说道。
“能够得到这幅《挥扇仕女图》卷,真算是不枉此生啊!唯一的遗憾是,这幅画没有作者的款印,否则就更加的完美了。”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