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破军淡淡的看了崇诗柔一眼:“夫人稍安勿躁,此事蹊跷需得问个清楚才好定夺!”
崇诗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老爷这是怀疑我的汤有问题?还是怀疑我指使了李嬷嬷?”
夏破军原本还不太相信崇诗柔对夏清筠下毒的事,可现在崇诗柔的表现可谓是彻彻底底的暴露了她的想法。
夏破军也不说话,只微微皱了皱眉瞄了夏清筠一眼,幽幽开口问:“你的伤势如何了?”
夏清筠暗笑了一声,举起了手背看了看笑道:“祖宗保佑,只是些皮外伤,敷几日药膏也就无碍了!
只是不知道李嬷嬷如何了?
女儿看她在祠堂里疯狂的样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李嬷嬷可是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了,父亲可一定要请人好好给她瞧病。”
“李嬷嬷的事不劳你操心,你现在只需要原原本本的,把祠堂里发生的事再说一遍就行了!”崇诗柔冷冷的打断了夏清筠的话,翻了个白眼。
眼下她已经顾不得在夏破军的面前演戏了,什么慈母孝女的戏码八成已经瞒不住夏破军了。
再加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神医诸葛重楼,崇诗柔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夏破军对自己的不信任。
若是到了此时自己还笑脸相迎求夏破军相信自己对夏清筠没有歹心,换做是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崇诗柔思忖了许久才做下了决定,冷笑着起身道:“手背伤了到是无妨,这张小脸儿可得保护好,不然等到了日子老爷怕是没法交代啊!”
夏清筠愣了一下,往后躲了躲:“女儿不明白二夫人的话!还请二夫人明示!”
崇诗柔停住了空中的手,冷冷的瞪了夏清筠一眼转身冲着夏破军冷笑:“哟,看来老爷还没对清筠说啊?也对,这样的事情老爷八成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既然老爷不好意思讲,那我这个继母可就说了!清筠啊,你可知道你父亲这次召你回来所谓何事啊?”
夏破军满脸阴云的盯着崇诗柔,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夫人若是没有旁的事就去看看李嬷嬷吧!顺便好好管教管教下人!”
崇诗柔脸色一暗立刻回了一句:“老爷这是在责怪我没有管好这个夏府了?”
“夫人自己觉得呢?”夏破军冷冷的垂眸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崇诗柔气的浑身发抖,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仅仅是因为一个夏清筠,夏破军竟然敢质疑自己!
“好!既然老爷觉得我管教夏府无方,那不如就教给旁人去打理吧,我正好落得个清闲自在,也省的叫人怀疑我的别有用心,连送一碗羹汤讨好大小姐,都成了过错!
实在不行的话,老爷还可以一封休书休了我,找个贤惠的来!”崇诗柔说着说着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夏清筠在一旁的看的发愣,心里暗道:这崇诗柔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厉害,自己还没等把证据拿来她就开始发彪了!
如果让她继续这么胡搅蛮缠下去,那自己受的伤吃的苦可都白白浪费了。
夏清筠眨了眨眼睛,立刻起身拦住了要夺门而去的崇诗柔:“二夫人,父亲不是那个意思!”
崇诗柔冷哼了一声,甩开了夏清筠的手:“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们父女两个倒是连心的很,连他说话是什么意思都这么清楚,反正这里也只有我一个外人,我留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夏清筠心里一阵冷笑:若是论刁蛮任性,自己跟崇诗柔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不过眼下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崇诗柔,多少都得让她付出代价,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卒子,对自己来说都算是胜利。
下好了决定,夏清筠立刻变了脸,眼眶也微微泛红,含着眼泪跪在了崇诗柔的面前:“是女儿不好!让父亲跟您产生了嫌隙,都是女儿的错!”
崇诗柔被她忽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就在崇诗柔发愣的这个空挡,夏清筠立刻走到了夏破军的面前,哽咽着开口认错:“父亲,都是女儿不懂事让母亲受了委屈!还请父亲看在女儿死去的娘亲面上,就不要追究这次的事了!”
夏破军脸色一凝,刚要开口就被夏清筠打断了:“女儿刚回府的时候心里有气,多半是因为那些个刁奴对女儿的不敬。
可这事跟夫人实在是没多少关系,女儿的亲娘已经死去多年了,按理说女儿也应当叫夫人一声母亲,只是女儿一直拘着面子不肯开口……
今个儿见到母亲为女儿做了这么多事,女儿实在心里有愧。现在当着父亲的面,女儿保证日后对待夫人定如亲母一般!
还请父亲母亲不要再生气了!”夏清筠说着说着就已经哭成了一团,连崇诗柔都被她弄得蒙在当场。
“你刚刚管我叫什么?”崇诗柔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脸上却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夏清筠抹着眼泪转身冲着崇诗柔说:“母亲,从前是女儿不懂事!听信了小人的挑拨,以为母亲看不上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