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不知道,现在算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夏清筠冷冷的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顾君墨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个丫头给耍了一次。
夏清筠用余光偷偷瞄了顾君墨几眼,心里不由有些得意,眨了眨眼睛没等他发怒就跳到了他的面前从他手中抢过了瓷瓶和药包,放在手心里掂了几下。
“多谢多谢!劳烦您大晚上的跑一趟真是辛苦了!”夏清筠勾着嘴角邪笑着,冲着顾君墨做了个鬼脸。
顾君墨愣了一下,脸忽然红到了脖子根:“你……你怎么喜怒无常的!”
夏清筠毫不在意的扬了扬下巴,翻了个白眼坐在了桌旁,拿着灯烛将屋内的几根蜡烛都点亮了,指了指桌边的椅子冲着顾君墨说:“坐吧,傻站着干嘛?屋外有琥珀看着,不会有人来的!”
顾君墨面色又尴尬了几分,气哼哼的坐在了桌旁。
夏清筠费力的打开了瓷瓶,凑近了闻了闻,夸赞的叹了一声:“我这个便宜师傅还真是大方啊,竟然用这么好的药材来给我治伤!回头你替我谢谢他!”
顾君墨冷着脸哼了一声:“不过是几味寻常药材,有何珍贵的!再说你为何不谢我?”
夏清筠放下瓷瓶冲着他眨了眨眼,忽然笑了:“你别说你是在吃醋!”
顾君墨脸色一红,语气生硬的哼了一声:“什么吃醋,本王为何要吃醋……”
夏清筠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嚯,还端起架子来了!在本小姐的闺房里没有什么本王,本公子的!
诶,说你呢,愣着干嘛,没看我不方便么!”
夏清筠霸道的踢了踢顾君墨的椅子,冲着桌上的瓷瓶点了点头。
顾君墨愣了一下,无奈的叹了一声,从瓷瓶里倒出了一些药粉,洒在了夏清筠尽是水泡的手背上。
看着那几个水灵灵的大泡,顾君墨的眉头皱了几下,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平日里不是很机灵么,怎么能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女儿家的手上若是留了疤将来可是没法嫁人的!”
夏清筠毫不在意的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道:“你怎么也跟琥珀似得,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我若不弄伤自己,夏破军那厮怎么能意识到放火是多么严重,多么可怕的事,他又怎么狠得下心打死崇诗柔身边的嬷嬷!
跟那个被乱棍打死的李嬷嬷相比,我这点小伤很值!”夏清筠说着得意的扬了扬眉,惬意的哼了一声。
顾君墨眼角抖了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轻声问:“重楼可看过你的伤势?会留疤么?”
夏清筠淡淡的摇了摇头:“无所谓了,琥珀不让我挑开这些水泡就是防止落疤,其实对于我来说这都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就是今天我大大的赢了一场硬仗!”
顾君墨苦笑着摇了摇头,夏清筠这样的大家闺秀,他到底是第一次遇见,对她的一些言论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会被吓一跳的感觉。
顾君墨小心的把纱布重新包好,又嘱咐了几句才肯松开把着夏清筠胳膊的手。
刚想对夏清筠道歉说是为了帮她上药,情非得已的碰了她的手臂,夏清筠就眉飞色舞的揽住了他的肩膀。
“你今日是没见到那个场面,简直是太精彩了!哈哈哈……”夏清筠兴高采烈的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说道激动的地方,还狠狠的拍了顾君墨的后背几下,俨然把顾君墨当成了兄弟……
顾君墨有些无奈但又有一些享受这样的时刻,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夏清筠,听着她惟妙惟肖的学着崇诗柔喝下了满是巴豆的汤羹之后的反应。
听到精彩处也不由的勾起了嘴角,淡淡的笑了笑,随后缓缓的摇了摇头:“你现在就跟她闹翻,日后可怎么在夏府立足?难道还想凭着我的那块玉佩狐假虎威么?”
夏清筠说的正起劲,忽然听到顾君墨这么冷冷的一句,原本的热情一下子被浇了个透心凉。
清了清嗓子尴尬的哼:“那玉佩可是你给我的诊费,概不退还的!你甭想着要回去!”
顾君墨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并未说是来要那块玉佩的,只是在提醒你那块玉佩并没有多大的用途!
你拿着它骗一骗那些没有见识的下人也就罢了,可若用它来对付崇氏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夏清筠眼色微微一暗,苦笑着说:“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其他法子,能撑一天算一天好了。
不过看今日夏破军的表现,他好像是有事要求我似得!你可有消息?”
顾君墨抬眸看着夏清筠冷冷的开口问:“你可知道你为何会被召回京州城?”
夏清筠愣了一下,努力的在原主留下的记忆里搜寻了一遍,可原主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就被人给抓住,随后就害死了。
对于原因,夏清筠一无所获。
顾君墨看着夏清筠的样子也猜到了几分,起身站在了床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幽幽开口问:“对于指婚这件事,你如何看待?”
“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