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筠乖巧的点着头应了重楼一声,拉着琥珀快步走出了药铺一直到拐出了街角才把脚步放缓。
琥珀站在身后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夏清筠纳闷的问了一句:“小姐您很怕诸葛先生么?”
夏清筠抬手扇着空气吁了一口气:“怕到是谈不上,就是他这个人冷冰冰的,说话还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若不是当初他帮了我那个大忙真是懒得跟他再有牵扯。”
琥珀掩着嘴角轻笑了几声:“主子也是差不多的话呢!”
夏清筠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指了指远处热闹非凡的渭河欢快的说:“我们快些过去吧,晚了就赶不上了!”
琥珀应了一声跟夏清筠一前一后的往渭河边去了,一路上夏清筠虽然面带着微笑,心里却一直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她今日碰到的事情可以用诡异来形容,先不说那个周奇胜有多可恶,但是那个自称陶公子的男人就让她毛骨悚然。
雪桑的曼陀罗有多邪夏清筠再清楚不过,这种东西也叫做致幻剂如果身边没有嗅剂刺激神经,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逃脱幻觉。
从前夏清筠一直以为凭着自己的医术可以在南靖这个地方横行无阻,短短几日以来遇到的挫折让夏清筠只觉得身心疲惫,甚至连游玩都有些提不起兴致了。
夏清筠抬头看着渭河的河道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巨大船坊,上面五颜六色的丝绸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浪漫,船房顶层的甲板上时而有身姿曼妙的少女在伴着歌声缓缓起舞,时而有一些富家小姐聚在一起把酒言欢。
还有的大户人家包下了一整艘大船,仆人们也换上了统一的服饰正在船坊上忙忙碌碌,一家老小有说有笑的坐在船坊上欣赏着河两岸的花灯,表演,这样的天伦之乐让夏清筠有些羡慕,嫉妒……
夏清筠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觉得自己与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这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让夏清筠自己也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了?”琥珀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夏清筠张了张嘴叹了一声:“琥珀,你可有家人?你可想念她们?”
琥珀愣了一下淡淡的摇头:“奴婢自记事起就没有亲人了,从小被人转来转去的也不记得谁是自己的亲娘,不过现在也都习惯了!”
夏清筠默默的叹了一声,伸手拉住了琥珀的手轻声劝慰:“所以你见到那个小丫头就想到了自己是么?”
琥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人各有命,许是命里注定我这辈子要孤独一生,与其唉声叹气的抱怨老天也的不公还不如抓住眼前的幸福,好好的过日子,保不齐日后还有相见的时候,您说呢小姐?”
琥珀看似在宽慰自己又像是在宽慰夏清筠的话,让夏清筠空落落的心情好了不少,狡黠的勾着嘴角淡笑了一声伸手敲在了琥珀的头上:“叫我公子!”
琥珀淡淡的笑了,拉着夏清筠的衣袖轻声问:“小姐不如咱们去找个酒楼坐着看灯吧,这样挤来挤去的我怕……”
“你怕什么?老子今天已经够背的了,总不会在碰到个当街杀人的疯子吧!走走走,逛街去看上什么就给老子买买买!”
夏清筠与琥珀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解开了心里的疙瘩,立刻就换了个心情拉着琥珀四处闲逛了起来。
琥珀惊讶于夏清筠心情转变的速度,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像夏府这种地方若没有点异于常人的心智,恐怕是难以存活下去,好在夏清筠的性格好对什么事都不太放在心上,不然还真是难以坚持呢。
夏清筠看中了一个纯银色的小面具,伸手拿了下来放在脸上比量了一会,摩挲着上面精致的装饰眨了眨眼睛一把拉过了琥珀轻声问:“你觉得这个面具跟我师傅配不配?都是冷冰冰的!”
琥珀轻笑着点头:“小姐方才还说诸葛先生冷冰冰的不喜欢他,转头就去给他选礼物,这是不是就叫做口是心非?”
夏清筠拿着面具在琥珀的头上敲了一下:“公子,说过多少次了!”
琥珀吐了吐舌头站在了夏清筠的身后,从怀里掏出了银子递给了老板。
夏清筠欢喜的拿着面具刚要转身离开,手里的面具就被一个穿着黑衣的消瘦男子一把夺了过去。
夏清筠愣了一下,随即大喊:“抓贼啊,哎呀琥珀他抢我东西!”
琥珀眸色一冷,脚下一用力立刻起身冲了出去,两个人你追我躲的转瞬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夏清筠站在原地踮着脚尖四处寻着琥珀的影子,可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正想着朝琥珀追去的方向找找,肩膀上就被一个人拍了一下:“这位公子,我家主人想请你船坊一叙!”
夏清筠转头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冷哼了一声:“你家主人是谁?我为何要与他见面?没空!”
那男人愣了一下上前轻轻迈了一步站在了夏清筠的身前,手里寒光一闪用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抵在了夏清筠的腰上,凑在夏清筠耳边哼了一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