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筠大张旗鼓的去探望六皇子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夏破军的耳中。
夏破军听着沐燕燕绘声绘色的讲着听来的消息,气的脸都绿了。
“这个混账东西!她是想断了我的后路啊!”夏破军狠狠一拳砸碎了屋内的矮桌,吓得沐燕燕一下子闭紧了嘴巴。
夏破军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皱着眉开口问:“你方才说什么?凌香被她喂了药丸?”
沐燕燕怔怔的点了点头:“开始凌香还以为她是吓唬人的,可这几日一直吃不下东西找了几个郎中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她心里害怕这才支支吾吾的与我说了。
老爷,您看清筠那丫头真的有这个胆子么?毒害自己的亲妹妹那可是大罪啊!”
“大罪?她连罗尚书的外甥都敢得罪,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夏破军的眸色越来越冷,脸上的怒火越来越盛。
沐燕燕弯着嘴角偷笑了几声拍着大腿叹:“哎呀,难怪大姐会气成这个样子,这清筠也真是缺少管教!”
夏破军脸色一沉转头看向了她冷哼了一句:“她如何了?”
沐燕燕得意的笑了几声幽幽开口:“还能如何,左不过在丫头嬷嬷面前丢尽了脸面,躲在屋里不肯见人呗。
老祖宗回来几日也不见她去请安,回头啊得想个法子好好的哄一哄大姐才行!”
夏破军眸色忽然一沉,冷着脸哼了一声背着手往门外走了。
沐燕燕脸色一凝忙出声问:“老爷可是要去看望大姐?万不可提及当日的事啊!”说完强忍着笑意掩住了嘴。
夏破军只要一想到当日的情形心里便一阵阵的犯恶心,站在崇诗柔的院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也没有走进去。
崇诗柔躲在屋里看着夏破军去而复返的样子,心里一阵委屈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伏案哭了好一会儿忽然起身恶狠狠的冲着窗外抖了抖眼角,咬着后槽牙呸了一声:“夏清筠,我定然叫你不得好死!”
夏清筠在顾君墨的屋内逗留了大半日,哄他睡着了又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清淡的素菜,才准备动身离开。
前去跟诸葛重楼告别的时候还带上了几道小吃,低着头放在了诸葛重楼身旁的桌子上,也不敢说话只轻轻的咳了一声便转身要走。
诸葛重楼冷冷的敲了敲桌子算是叫住了她,头也不抬的冷声问:“这就准备逃走了?”
夏清筠微微怔住抬头盯着诸葛重楼的面具看了一会,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十分丢脸,抬手揉了几把头发无奈的吼了一声:“不然我还能怎么样?”
诸葛重楼微微摇头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声:“他这一箭算是白挨了!”
夏清筠面色一怔,砸么着诸葛重楼的话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身影,嘴角一扬冲着诸葛重楼拜了一拜:“多谢师傅提点,徒儿知道应当如何了!”
诸葛重楼轻轻点了点头轻声嘱咐:“快去快回!”
夏清筠点头转身冲着大门就冲了过去,上了马车才猛地惊了一下,接着心里窃喜摇着琥珀的胳膊哼了一声:“看他装作冷淡的那副样子多虚伪!还不是戴着我送他的面具!”
琥珀窃笑了几声抽出了胳膊抖了几下:“小姐,你以后当着六皇子的面可不敢再跟诸葛先生这般亲近了!”
夏清筠抬头看了琥珀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但心里却已经明白了琥珀的意思:男人这种动物最怕的就是吃醋,自己虽然没有什么经验,可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这种提醒来的还算是及时!
“眼下我进了六皇子府里的事情已经传开,想来夏破军想要撇清关系已是不能了,就算他不愿意帮六皇子洗脱嫌疑也得努力的做出个样子,只要有了他的态度那这件事就好办了!”夏清筠看着车窗幽幽的开口哼了一声。
琥珀眸色一凝附和着说:“这倒是实话,老爷虽然在京州的时日不多可与他交好的都是刑部兵部的大官,只要小姐搬出老爷这张牌,在京州城里找一个人就没那么困难了!”
夏清筠垂眸思忖了一会儿叹了一声:“可他这张牌却是最烂的一张,只要打出来了咱们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琥珀脑子不够灵光绞着手指问了一句:“那小姐这是要去找谁?咱们不是回府么?”
夏清筠伸手撩起了车窗上的帘子往窗外看了一眼轻声叹:“琥珀,你可知道这京州城内大大小小的酒楼都是谁的地盘?”
琥珀缓缓的摇了摇头:“只听说过有神秘人物控制赌场妓馆,却没听说谁要把持酒楼的生意的!”
夏清筠弯着嘴角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了!如果连你们都不知道那这人隐藏的真真是极好!只可惜,他隐藏的再深也逃不过老娘的眼睛!咱们去找陶公子!”
琥珀眸色微震伸手抓住了夏清筠的手臂缓缓摇头劝:“不可,您忘了诸葛先生的嘱咐了?雪桑的人不能接触!”
夏清筠叹了一声打掉了琥珀的手,满不在乎的抬起了下巴一脚踹开了马车门,站在醉仙居的门口往上看了几眼:“单凭一个曼陀罗的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