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忠从未料到有人能直接飞身跳上塔楼,脸上惊讶的表情还没收好就已经被陶公子扼住了咽喉,连忙挥手:“开,开……”
紧闭的大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夏清筠扶着贺清韶伸手一拍马臀快步闪身闯了进去,蹲在地上的慕容坤抬眼一看也起身跟着钻了进来。
三人刚一进门,立刻就有十几个护院拿着长刀抵住了她们的脖颈,接着微弱的火光夏清筠抬眼一看心里暗道不妙,那护院脸上蒙着的面巾可不是跟方才那帮匪徒一模一样。
夏清筠抬高了双手冷笑:“陶公子,这次恐怕你是失算了!咱们好像成了人家的盘中餐了!”
陶公子拎着夏忠冷笑了一声纵身从塔楼上跳了下来,随手甩出了一支冷色的烟花,烟花瞬间在空中爆裂开来,随这陶公子的一声口哨,十几个穿着银色斗篷的人从天而降,唰唰唰几下子就把宅子里的那些护院掀翻在地。
陶公子随手一掌劈晕了夏忠盯着夏清筠冷笑着问:“现在可否救治她了?”
夏清筠偷偷吞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把贺清韶交给了身旁披着斗篷的一个人,跟着快步走进了一间卧房。
夏清筠解开贺清韶的一扣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她是被掐的晕了过去,伸手在她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又喂她吃下了脸上疤痕的解药才走出房门,冲着陶公子点了点头:“没有大碍,八成是吓坏了!我方才喂她吃了一些安神的药,明天一早就能好了!”
陶公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道谢,坐在院子里盯着慕容坤开始打量。
夏清筠抱着胳膊看好戏似得靠在了门上,轻咳了一声:“陶公子,提醒你一句他可是四皇子!”
“皇子又如何?你伤了我妹妹我定然不会放过你,选个死法吧!”陶公子眸色一凛,浑身杀气迸发。
慕容坤虽然听说过陶公子的名号,可到底是第一次打照面仍旧不平不忿的起身呸了一口:“今日落在你们手里算本皇子瞎了眼信错了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一句你们今日最好别让我活着离开,否则他日我必定铲平冀州!”
夏清筠听完慕容坤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好几圈,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几步走到了慕容坤的面前,抱着胳膊瞄了他一眼无奈的叹道:“我说四皇子殿下,你这脑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现在这个节骨眼儿还跟我们摆架子?你当真以为你皇子的身份能有多尊贵啊?那外面的劫匪不知道你是皇子?
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天儿可不是你在京州的时候!当然你要是自己找死就当我没说,不过别死在这宅子里啊,老娘还得住在这呢晦气!”
慕容坤被夏清筠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搭理他们。
陶公子也不废话伸手一扬命令属下把慕容坤绑了起来,直接扔进了柴房。
夏清筠站在一边忽然想起了琥珀还没进到宅子里,吓得脸色一变冲着大门就冲了过去,陶公子眼疾手快的把夏清筠拉了回来按在了门上,盯着她的眸子一阵冷笑。
夏清筠被他盯得浑身发麻,扯着嘴角嬉笑了几声:“有话好说,你这是干嘛?我不是已经救了贺清韶了么,你大可以消气了吧?”
陶公子面色阴沉盯着夏清筠看了几眼冷声问:“你如何发现我在这附近的?”
夏清筠眨了眨眼笑了一声:“贺清韶找到我的时候就说过,是你差她过来还把慕容坤的账簿子给了我。
目的自然是吸引慕容坤过来找我的麻烦了!我只是没有想到贺清韶为何偏要跟着我跑来冀州,你消息这么灵通肯定知道我这一来准没好事,你能舍得让自己的妹妹跟着也是豁得出去的人啊,是不是啊安平世子?”
被戳穿身份的贺炀眼神一立伸手一拳砸在了夏清筠身后的门上冷喝:“我没有利用她,是她自己贪玩非要跟着你!”
夏清筠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贺炀的包围冷笑:“看来你跟你妹妹的感情是真好,我拆穿了你的身份你都没有这么激动,不过是说你利用了她而已,你就差点一拳打死我!啧啧啧……”
贺炀忽然长袖一甩冷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夏清筠耸了耸肩笑道:“嗯我的确是不明白你们兄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
安平世子,本姑娘如何得罪了你?你三番四次的算计于我,到底是为何?”
贺炀回头冷冷的盯着夏清筠看了一会儿,忽然勾着嘴角笑了起来:“你可知道见过陶公子真正面目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不过是把你这条烂命多留了几日,用你把慕容坤引出来收拾了而已!”
夏清筠摇头冷笑:“这话说的真是大言不惭!你当真以为你陶公子的身份隐藏的很好?实话告诉你,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暴露了!
你那曼陀罗的毒气对付寻常人或许管用,可你别忘了我的师傅是谁,诸葛重楼的名号你不会没有听过吧!”
“正是因为你是他的徒弟,你才会有命来到冀州!”贺炀冷冷的勾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