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筠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向外望去的时候那三个留下来的隔间上早已经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
夏清筠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单是这一个灯笼一万两黄金的数目来计算的话,这拍品能换到的粮食怕是要把整个拍卖大厅给装的满满登登了。
正在夏清筠心中疑虑他们是否有足够的存粮来付账的时候,门口的一个绿衣家仆转身走了进来,恭敬的对着夏清筠鞠了一躬,轻声道:“夏小姐,我家主子请您到楼上一叙!”
夏清筠微微点头对琥珀吩咐:“你就坐在这看着,有任何变动记得告诉我!”
琥珀闻言点了点头,手指局促不安的搓了几下,目送着夏清筠在那位绿衣家仆的带领下,走到了一个暗室之中。
夏清筠进门一看,脸上的表情立刻放松了下来,顾君墨此时正满脸笑意的对着面前的一个暗窗往外瞧着,听见夏清筠走了进来转头冲她宠溺的笑了一下,轻轻摆了摆手。
“听说你忍不住对一个锦盒出手了?怎样可顺利拍下?”顾君墨的眼中满是宠溺,丝毫没有在意夏清筠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红色。
夏清筠坐在他身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都怪我太过冲动了些,凭白没了三千两黄金!”
顾君墨不由哈哈大笑,指着最远处的那个隔间幽幽开口道:“放心好了,等一下自然有人替你把金子交到陶公子的手上!”
夏清筠刚要发问,就听见大厅中斜靠在楠木椅上的陶公子朗声开了口:“诸位,现在的价格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两黄金,若是诸位还志在必得的话,请随在下到二楼一叙,其他的各位客人请恕今日陶聚斋无法招待了!”
原本还与夏清筠一般抱着看好戏心态的诸位拍客听到此话,皆是露出了一副惋惜的神态。
顾君墨回头将夏清筠的手轻轻拉了起来,放在手心中轻拍了几下笑着说:“下面就该轮到我们上场了,你坐在这乖乖等着,看我们如何把这些蛀虫仓房里的粮食尽数拿回来!”
夏清筠的面色微微一红,对于他这样的温柔的语气还不是十分习惯。
抬头望去,那三个大腹便便的拍客都穿着一身巨大的黑色袍子,从头到脚的遮了个严严实实,分别在家仆的带领下走进了二楼,三人落座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长久的沉默最终被陶公子的一声轻咳打破了:“几位,如此干坐着也不能解决问题,如此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可好?”
其中一位看着略微健壮一些的拍客冷哼了一声,抬手在桌面上砸了一拳哼:“你陶聚斋日后还想不想在我冀州城经营下去了?”
在场的众人皆看不清陶公子的面容,但从他那带着寒意的语气中,所有人都仿佛看见了陶公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陶公子冷笑了几声,用无比油腻的声音嗯了一声:“刘大人真是好大的官位,在下不过一介草民,这生意还是要仰仗大人关怀的!”
夏清筠盯着这个身罩黑色袍子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阵鄙夷,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子有什么样的儿子。
他家里那位纨绔的刘公子跟他的老子这么一比,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刘大人听得陶公子的话,索性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黑袍子怒目瞪着陶公子冷哼了一声:“你要多少报个数目,这东西我不要了!”
其余二人一见此景心里不免咯噔一下,这刘大人在朝廷混的时间最长,却最沉不住气。如此一来,岂不是中了对方的激将之法。
不等二人有所表示,那刘大人立刻拍案而起冲着陶公子咆哮了起来:“你今日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与我作对,究竟所谓何事?我与你安平侯府往日无缘近日无仇,你陷害我家公子如今又百般捉弄,此仇若是叫我一口咽下,我在朝中也不必再留!”
夏清筠透过暗窗盯着陶公子紧紧攥着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浑身抖了一下,眼前的贺炀可是那个狂暴的一人屠灭了整个劫匪大队的人啊,即便他现在化身成了老谋深算的江湖头子,那份心底里的骄傲也绝对不容许别人去践踏。
这个刘大人,今天怕是要不好了。
只见陶公子微微哼了几声,伸手掏出了腰间的折扇啪的一声在刘大人的面前展开,毫不在意的晃了几下才转身坐了下来。
抬手把那个装有刘公子几人认罪书的盒子仍在了桌面上,抬起手指轻轻的敲了几下:“往日无仇?那为何你家公子要打着我安平侯府的名号去拐卖人口?近日无怨为何会在我母亲刚来冀州的路上就派人暗算?
刘大人,我看你不是在朝中做的久了,而是做的腻歪了!”
刘大人被点出了自己的软肋,当下也犯起了横,长袖一甩背着手不停地冷笑,指着陶公子狠狠的呸了一声:“毛还没长全的小兔崽子竟然在老子面前摆资历,你不想让老子好过,老子也绝对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陶公子淡漠的勾着嘴角摇头笑了一声,啪的一声合起了纸扇敲着桌面冷哼:“刘大人此言差矣,在下看你是自断生路而已!”
陶公子话音刚落,顾君墨立刻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