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佯装为比赛捧场三五成群向一处空旷的场地走去。走在路上,外叫“小耳朵”的鬼子兵出现在他们面前。有人要问,这鬼子兵怎么叫“小耳朵”呢?原来“小耳朵”个子不高,体态臃肿,长着肥硕的脑袋,圆圆的脸,小小的眼睛,那双耳朵与大大的脑袋很不相称,像没有长开的木耳,畸形状。平时,经常莫名奇妙地与劳工找茬,发泄淫威,施展自己的拳脚,虐待和毒打劳工,所以,劳工人称“小耳朵”。
他见瘦弱的劳工金永贵向这边走来,上前搭腔,有意识地挑衅。金永贵心知肚明,这是又来找麻烦了。不影响计划,没有搭理他,欲擦肩而过,往前走。“小耳朵”突然使绊子,将金永贵摔倒。这不是在欺负人吗?站在一旁的杨万铭上前一把揪住“小耳朵”领口,一拳打在了他的左眼,顿时被打得“乌眼青”,满眼冒金星,晕晕地倒在了地上。“小耳朵”爬起后,匆忙地离开,去告知自己的军曹。军曹见他的狼狈样子,轻蔑地笑了一笑,没有理会,在那里琢磨摔跤比赛。
劳工们集中在空旷的场地上,金永贵授意两名身怀武功,出手非凡的劳工上场比赛。这种比赛是不平等的,日本宪兵可以轮流上场,利用车轮战术,目的是直到把对方打倒为止。让日本人未料到的是,上来的日本宪兵几经交手便垂头丧气地败下阵来。坐在场下观战的军曹坐不住了,“八嘎,你们统通饭桶。”气势汹汹地脱掉军服外套了场地。这时,金永贵趁工棚空虚之际,安排逃亡路线,给一名上场的劳工使个眼色,明白了他的意图,与这名军曹交手,作出体力不支、且战且退的假象。日本军曹见状,越战越勇,盯住不放,引起场下的日本兵不断地叫好,“呦喜、呦喜”不断地为自己的长官加油助威。正当军曹得意的时候,这名劳工连续使出几个套路动作军曹险些倒在了地上。接着这名劳工减弱了攻势,无心恋战佯装败给了军曹。军曹见好就收,退出了比赛,与正在观战的黑田及其他日军庆贺去了。
夜里,金永贵等人商量,决定把逃亡时间选在清晨,因为这时的日本人最容易犯困,而且,也是看守的日伪军换岗前最松懈的时候。同时,将逃亡的方向选在临近的北山。清晨4点多,天色蒙蒙,日军宪兵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守备在岗哨上几名伪军,无精打采地手抱着枪似睡非睡地依靠在那里。金永贵等人在没有惊动伪军的同时,将日本鬼子住处的门用木棒支上,悄无声息地来到一处铁丝网的壕沟里,剪断了一个口子,组织劳工向外边跑,隐藏在茂密的山树林里。注视着日本宪兵和伪军的一举一动。片刻,鬼子们发现了劳工们逃跑的迹象,迅速集合了队伍,接着奔跑声和军用摩托发动机声响起。他们兵分两路,向东和向西沿着一条土路上追赶。待鬼子们走远,他们起身向北转移。
转移中,他们听到了东面传来密集的枪声。他们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战事,只想拼命地跑出这危险的境地。
这枪声来自游击队与日本宪兵的遭遇战。原来高亮带领一部分游击队员前来侦查敌情,巧合的是正逢金永贵等劳工逃亡行动。半路上看到这小股日军向这边在疾驶,于是,临时做出了决定,对日军进行袭击。高亮命令游击队员们隐蔽山林中,检查枪支弹药,做好临战的准备。
他爬到一处小山。这里的树木多数被日本人砍伐,只留下低矮的灌木。他又仔细地观察,一小队日本宪兵在一名军曹的带领下走走停停,像是在什么。这里的地形一边是山脉、一边是蜿蜒的河水。河的旁边是一条沙土路,河套两旁长满了齐人高的蒿草。高亮观察完之后,信心满满,赶忙向山下跑去,向游击队员们宣布作战任务。要求游击队员每三人形成一个战斗小组。一组负责迎面阻击,一组在山脚下的拐弯处埋伏,将把敌人让过去,防止敌人按原路逃窜。自己带领一组埋伏在路的一旁,拦腰冲击敌人。他大声地告诫游击队员:“打起来的时候要统一指挥,不能瞎干,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要沉住气,冲击要果断,撤退要迅速。发出冲击的时候,先打头排枪,之后再打第二排枪。我们要用有限的子弹打击敌人。当第一排枪声响起之后,扔手榴弹,就开始冲,听明白了没有?”每个战士点头同意。高亮又问身旁的郭老七:“你有没有手榴弹?”郭老七称道:“没有。”“给你。”高亮从腰间抽出一枚手榴弹递给了他。
忽然,一名游击队惊慌地跑来,大喊:“哎呀,鬼子来了。”话音未落,只见他头部中弹,倒在了地上。高亮见状,命令队员:“卧倒。”“啪、啪”敌人又打了两枪。原来敌人发现了他们,开始射击。游击队员按照高亮的吩咐,立刻分散开来。游击队员们已经按照高亮的吩咐就位,高亮大声道:“瞄准射击,准备好了吗?”,战士们回应:“好了!”“打!”,一排枪打了出去,小鬼子们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有些懵。本想是来抓劳工,怎么又出现武装队伍?慌乱中准备还击。这时,游击队员向敌人投掷了数枚手榴弹,顿时在敌人的队伍中开花,两辆摩托车被炸翻在路旁。接着第二排枪响起,战士们在高亮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