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泽见屋内除了王海的妻子以外没有人,便带着特务和鬼子兵走出去站在院子中,看到了那间低矮的仓房,命令特务们把仓房们打开。王海跟在了后面,趁机腰间别上了一把尖刀,如果王德林真的被发现了,那就和敌人拼了。在地窖中王德林和韩福英听到了上面的脚步声,两人纷纷掏出了藏在腰间的手枪,身体靠在地窖的墙壁,枪口对准了出口,随时应对上面的变化。打开仓房门,里面一片狼藉。两名伪军先进去,环视了仓房,没有发现什么,退了出去。安俊泽并没有死心,他又随后看了一眼,见里面摆放的乱糟糟的东西没有灰尘,像似被人翻动过,而其他墙边的摆放的东西沉积厚厚一层尘土,心中产生了怀疑。他在里面转了两圈,手放在瓦缸口,轻轻地敲了两下。王海骤然紧张了起来,不行,决不能让这个畜生发现,沉稳地说:“安俊泽,你有完没完了?再他妈的折腾还让不让我们睡觉了?”
王海这么一喊,转移了安俊泽的视线,回身走了出来。恶狠狠地对王海说:“王海,你要小心点儿,如有通共匪的勾当,老子饶不了你。”
王海回答道:“我是个本分人,什么是共匪我不懂,别和我说不着边儿的事儿。”心想,兔崽子,早晚会收拾你们的。
“走。”安俊泽带领特务和日本宪兵走了出去。
看到敌人离开,王海紧张的心松弛下来。他站在院子门口看了几眼后,回身插上了院子门栓,回到了仓房,挪开那口瓦缸,打开地窖盖子,轻声地说:“敌人走了,出来吧!”
回到屋里,王德林打趣地说:“没想到王海同志还会留一手,这地窖啥时候挖得啊?”“这个地窖早就完成了,一来考虑藏身用,二来还可以冬天做菜窖。你们还没有发现,这里还有许多机关呢!你来看看……”王海说完,挪开木质的大箱子,后面有个小门,轻轻推开,露出了幽深的洞穴。他得意地说:“这是我们俩口子挖的,外边有两个出口,一个是通往刚才你们钻进的地窖,一个通往房子后面的柴禾堆,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利用上,可进可退。”
“与敌人玩起了捉迷藏,不简单啊!”韩福英称赞道。
王海说:“呵,这都是敌人逼的,无奈之举啊!”
这时,王德林转移了话锋,对王海说:“听高亮同志说,你有个亲戚叫杨玉学,在柳毛黑铅矿当大把头?”
提起杨玉学,王海的心里直翻个,恨之入骨,没了刚才得意的模样,说:“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这个犊子玩意,缺老德了,我都不愿意搭理他。”
“王海,我有个想法,准备利用你与他的亲属关系,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你看是否可行?”
“你可知道,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见到他我都恶心,要去,你还派别人去吧!”
王德林耐心地说:“老王啊,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儿,耍小孩子的脾气,革命,我建议你还是有必要明天去一趟。家里,由我和韩福英同志照顾,有什么不放心呢?”
“唉……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了办法!”
“你想一想,你不去,还有谁能去?你是最佳人选。你去了之后,一是细致观察那里的情况。二是利用你是杨玉学亲姨夫,接近那里的劳工和伪军,见机行事,采取行动,搞乱敌人。”
王海吸完旱烟,敲掉烟袋锅里的残渣之后,沉思了片刻,说:“王大哥,尽管我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还是听你的,明天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我们快点休息,明天早点儿出发。我在家里听你的好消息!”王德林说完,与王海蒙头睡觉。此时韩福英打了瞌睡也早已经了梦乡,王海的妻子没有睡觉,她时刻保持警觉,将身子挪到了窗前,坐在那里,为他们放哨。
炎热的夏天还没有入伏,亮天特别的早。晨曦透过窗棂纸照进了王海家破旧的茅草屋,映得屋内特别的亮堂。王海的妻子拖着疲惫的身子为他们做一锅苞米面粥,蒸好了金黄色的玉米面大饼子、手切芥菜疙瘩丝、手指粗的大葱、一碗豆瓣大酱端上了饭桌子。王德林边吃边叮嘱:“一路上要格外小心,能避开鬼子就要避开,防止出现麻烦。”王海微笑着说:“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务。”吃完早饭,王海准备好行头,便出发了。
王德林见王海走后,对王海的妻子说:“弟妹,我们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王海的妻子微笑着说:“老王大哥,说话太外道了,咱们是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好,因为鬼子汉奸认识我,目标很大,出去行动不便,有一事相求,想让你替我找到黄大斌他们来,你看可以不?”
“好的,就包在我身上,收拾完碗筷就走。”王海的妻子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韩福英说:“嫂子,你也够辛苦的了,昨晚也没有睡好觉,你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