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就去!”王海的妻子解开围裙,仍在了一旁,急匆匆离去。?
屋内,只剩下了王德林和韩福英。韩福英边洗碗边说:“德林,你满脑子都是革命工作,也需要休养好,别累坏了身子骨儿。”
王德林坐在炕中,拿起了卷烟纸,从烟笸箩中捏出烟丝,手法娴熟地卷好旱烟卷儿,点燃后,吸了一口,说:“事关抗日救国的大事,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我在梨树镇曾生活很长时间,要不是小日本来,我的妻子孩子能死得那么惨吗?唉……想起这事儿就心痛。这里不仅我受到了日本人的残害,还有许多咱们的中国人死在日本人的屠刀下,每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觉醒,与鬼子作斗争。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我们要利用各种形式召矿区人民团结起来,为抗日出把力,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物的出物,有枪的出枪,共同抗日,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说到这里,王德林有些激动,手在微颤,目光异常的亮。
韩福英将洗好的碗筷放置碗架子,转身拿着扫帚清扫着地面,对王德林所讲的东西深表赞同,抬头看一眼,笑着说:“我就愿意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说完,面色微红,砰砰心跳加速,即刻放下了手中的扫帚,双手捂住胸口,生怕心脏蹦了出来。尽管没有少女那般初恋的感觉,却心里充满着对王德林那种期待,那种经过战争洗礼的爱。韩福英原来的丈夫曾在李延禄领导的抗联第四军担任连长。两年前,他的丈夫在镜泊湖夹缝战役中不幸牺牲。当她得知丈夫牺牲的消息后,悲痛欲绝。然而,她又很快地从失去丈夫的痛苦中走了出来,认为,要革命就会有牺牲,丈夫民族解放事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很值得,只是自己的心中失去了依靠。之后,她义无反顾地全身心投入宁安地下党谍报工作。一天,她接到了组织的命令,要求她协助王德林做好党组织恢复工作和地下谍报工作,她愉快地接受了组织安排。自从与王德林见面之后,跟随开展工作,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感染,而且十分欣赏王德林的革命精神和旺盛的斗志,精忠报国拳拳之心。当得知王德林的妻子和儿子被日本人杀害的情况深表同情,那种柔弱善良的心开始萌动,从此,自己莫名其妙地由欣赏到喜欢和爱恋。她端来一碗刚烧好的开水递给了王德林,王德林接过这碗水,露出感激的目光。那目光柔柔的,体会到了她心底下那份暖、那份爱。王德林始终在隐忍着情愫,微微地一笑:“谢谢韩福英同志!”韩福英任性地说:“一天天,同志、同志的,能不能换个称呼呀?”
王德林明知她的心思,却一本正经地诉说:“那怎么称呼呢?我们在一起干革命,属于志同道合,称作同志不可以吗?”?
“我不反对称作同志,可是私下里可以称呼别的嘛!如小韩、小英子,或福英等等都可以啊!这样让人感觉亲切的。”
“呵呵,我懂了,以后我私下里就叫你福英,你感觉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呵呵、呵呵呵……”韩福英银铃般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王海的妻子突然推门进来问,看到两个人的情形,似乎明白了些,哑笑了一下,对王德林说:“王大哥,我去找了黄大斌上夜班正在家里休息,和他说明了情况,他答应一会儿就来。情况就是这样!”“嗯,辛苦了弟妹!”王德林刚说完,黄大斌应声来到了王海的家中。见到了王德林,黄大斌赶忙与其握手,激动不已:“王大哥,没有想到又一次见面了,自从上次营救张占一的老婆孩子之后,你让我长了见识,很佩服你。”
王德林和蔼地说:“你就不要这么说了,我们都是抗日才走到一起来的。我来到之后,非常想见你。想了解现在的穆棱煤矿的具体情况。”
这时,黄大斌扫了韩福英一眼。王德林笑着说:“呵呵,忘给你介绍了,这位是韩福英同志,是跟我一起来的,自己人。”
韩福英微笑地点点头。黄大斌放下心来眉飞色舞地说:“现在小鬼子快疯了,整天催着劳工‘大出炭’。我和马三带领几名劳工通过几次制造跑车、机械事故。由于经常出现事故,煤产不出来,运不上去,弄得小鬼子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后来,小鬼子怀疑有人在破坏,却始终抓不着把柄,只好逼着把头们盯在掌子面,严加监管。这也防不胜防,工人们不仅假积极,磨洋工,还经常放空炮,不进道,糊弄鬼子。有一次,我们鼓动劳工围攻为鬼子卖命的把头,借故矿灯不亮,无法使用,砸灯房子,闹翻了天……嘿嘿,你猜咋了?把头们变成了缩头乌龟,不再趾高气扬,我们老开心了!”
王德林听后,倍加赞赏:“干得不错,太棒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们不仅学会了斗争,而且大涨国人的士气,大灭了敌人的威风。今后还要这么做,与鬼子斗智斗勇,给鬼子出难题鬼子束手无策。同时一切行动前要做好准备工作,统一指挥和行动,争取主动,达到预期效果。今天找你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我们要在劳工中发展骨干分子,组建‘反日会’传播我党的政治纲领和抗日主张,扩大党在工人中的影响力。有什么不懂的,及时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