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日会”成员没有束手待毙,奋力地反抗,凶残的日本宪兵步枪上了刺刀,当场刺中了两名成员,顿时倒在血泊中。鬼子兵将黄大斌等人押送到了日本宪兵审讯室,外围由日本宪兵严格把守。除了郭二狗子,其他六人全部实施了酷刑,绑在老虎凳子上的黄大斌已经知道了郭二狗子叛变了。面对敌人的暴行,黄大斌临危不惧,痛斥:“安俊泽、郭二狗子你们民族的败类,汉奸走狗,你们不得好死,早晚会被人民审判。”
郭二狗子躲在安俊泽身后,浑身哆嗦,面色灰白。安杰正雄走到他的跟前说:“你的,皇军的好朋友,你的说,哪个是他们的头儿?”郭二狗子不敢直视黄大斌,紧张的不能站起,蹲在了地上。安俊泽劝说:“不要怕,有皇军在这里,快说,谁是黄大斌?”郭二狗子没有回应,将头埋在怀里,缩成一团。安杰正雄有些不耐烦,上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吼叫着:“八嘎,谁是黄大斌?”郭二狗子“妈呀”一声,像一个肉球滚倒在地,怯生生地用手指向了黄大斌。
安杰正雄对于这几个人来说,并不满足,他想通过他们的口中获得更多的抗日分子。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在梨树镇和矿区仅靠这几个人闹不出什么大事,背后一定隐藏着中共更强大力量在支撑。所以,他软硬兼施、不择手段地对黄大斌和其他“抗日会”成员轮番用刑,每个人身上伤痕累累,却没有从他们口供中获取一点有价值的信息。其中四人被折磨致死,被日本宪兵拖了出去扔进了狗圈了,任凭军犬撕咬吞食,只剩下黄大斌和另一名成员。安杰正雄吸取了上两次教训,惧怕游击队等抗日武装前来营救,连夜按照“特别输送”程序,于第二天通过火车将黄大斌等二人押送到了哈尔滨……
王德林等人获悉黄大斌等人被小鬼子抓捕后,痛心疾首,连夜研究营救措施。第二天,当得知多数人被日军残害致死、黄大斌等二人被秘密移送时,大家的心情异常的沉重,无比的悲痛。
王德林心中燃烧愤怒的火焰,抹了抹眼角泪水,提起手中枪,向刮风一样奔向大门,被韩福英和王海死死地拽住。韩福英劝说道:“德林同志,冷静点儿好吗?你这是在鲁莽行事,一名优秀共产党员在面临危难是一样,都很伤心和痛心,都想为牺牲的同志报仇。现在需要我们反思和吸取教训的时候,而不是盲目的拼命,这里不能没有你,大家需要你,你一旦出现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好好想一想,我们还需要抗战,一起并肩战斗,打击敌人!”
从不多言多语的韩福英连珠炮式的劝说王德林猛醒,呆呆地站在院子中,在自问,我这是干什么?冲动之时需要镇定,这么做能对得起党、对得起牺牲的同志们吗?失去了理智,太不应该了!这时,韩福英已经扑在他的胸前,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韩福英失声地哭泣,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宽阔的脊背。王海见到此景,摇摇头拽一把妻子默默离开,回到了屋子里。
片刻,韩福英跟随王德林回到了屋内,又拿起炕中的烟笸箩卷好了烟,闷闷地吸了几口,扔到了地上。对他们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向大家检讨。目前,我们的‘反日会’损失惨重,遭受了灭顶之灾。这里也有我的责任,平日里对黄大斌同志开展的活动领导的不到位,细节上没有给予充分的考虑,使组织蒙受损失,教训是惨痛的。在此,我虚心接受同志们的批评意见。同时,我要向李作霖同志做汇报,接受组织处分。”
忽然屋外传来宏亮而熟悉的声音:“汇报可以,至于接受处分嘛,先处分我吧!”“作霖同志,你怎么来了?”王德林惊喜的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坐住吗?刚才我看到了你和韩福英在院子中……不好意思打扰,待你们进屋,我就跟随在后面,这不,听到了你们在谈话,所以,我就进来了嘛!”李作霖说完坐在了炕边。
王德林上前握紧他的手说:“昨天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我有责任的。”
“德林同志,革命总会有牺牲的。我听到消息之后,很震惊,立即往这里赶,生怕同志们出现过激行为。我知道你和黄大斌通过近来的接触,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无法接受这种现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尽管我们的‘反日会’组织受到了破坏,但是还有我们,还有广大的群众。我们不能退缩、不能气馁,不能受到挫折了就萎靡不振,要振作起来,与日本侵略者做坚决的斗争!这些日子,你做了的工作,组织是满意的,希望我们努力,做好当前的工作。”
“作霖同志,你这番话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你的与帮助。我们一定不辜负组织的信任,依靠群众、发动群众,不断地发展工人运动,迅速形成打不烂、打不垮的抗日力量,为牺牲的同志报仇雪恨,迎接全民抗战的胜利。另外我正着手牺牲同志的善后处理工作牺牲同志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