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德林站起大声地说:“他是我的老乡,今天上山打猎,误伤了腿放过他吧!”
日本宪兵不懂得什么误伤,见王德林发了话,命令道:“你的,也跟我们走!”
王德林看到这种情形,暗想,和飞天鼠难躲过这一劫。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和小鬼子拼了。想到这里,王德林上前拨开飞天鼠面前那只三八大盖,顺势一脚踢向了这名日本宪兵的裆部。这名日本宪兵“哎呀”一声蹲在地上痛苦呻吟着。领一名日本宪兵看到王德林动了手,端着枪冲了过来。飞天鼠情急之下,上前搂住了日本宪兵的脖子,王德林拾起蹲在地上日本宪兵的那支枪,刺向了这名鬼子,使其瞬间瘫软地倒在了地上。王德林喊道:“快跑!”他背着飞天鼠来到一家大车店,扔给店主一块大洋之后,赶着马车拉着飞天鼠一路狂奔。此时的梨树镇上空拉响了警报,大批日本宪兵和伪军涌出追剿。
王德林知道小鬼子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躲避日军和伪军的追捕,他猛抽了几鞭,那匹马扬起四蹄,瞬间扬起了飞雪。这时,王德林抱住飞天鼠滚落在路旁,跑到铁路桥洞里。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传来日军的三轮摩托车和卡车轰鸣声,沿着公路追赶。
见敌人远去,王德林搀扶着飞天鼠向深山里走去,来到了一猎户家中,将飞天鼠安顿了下来。这名猎户是王德林采山货时候认识的朋友,名叫王麻子。王麻子个子不高,一口胶东口音,因幼时染上天花,脸上留下了麻子。他为人豪爽热情,得知情况后,为飞天鼠疗伤。见到飞天鼠的伤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之后,王德林离开了大山,回到了梨树镇。
每想起王德林临危不惧,忠义侠胆救助自己,飞天鼠念念不忘,成为他心目中最敬佩之人。
王德林听到飞天鼠谈起此事,淡淡地说:“那是过去的事情,就甭提了。我这次来还真有要紧的事情!”
“我说嘛,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快说吧!”
王德林贴着他的耳朵,压低嗓音说:“兄弟,我这次来……”
飞天鼠不断地听,不断地点头。
王德林问飞天鼠:“你看怎么样?大哥也算是给你指明一条光明之路”
飞天鼠回答:“大哥,没有想到你是中共的人。前些日子小鬼子平岗飞机场和柳毛黑铅矿被炸毁,还有在穆棱煤矿打了一仗,都是你们干的?”
“没错,是我们干的!”王德林回答道。
“还有……哎呀,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都是你们干的吧!”
“嗯嗯!”
“王大哥,你的能耐太大了!老弟佩服啊!”
“不是我能耐大,是我们组织能耐大,救国忧民,打小鬼子,得人心啊!”
“是啊、是啊,我们山上的兄弟们,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能活命,填饱肚子就成。”
“小鬼子霸占咱们中国的土地,还拿咱中国人不当人看,哪有活路啊!别看你们在山上,打打杀杀,只能是暂时的,待小鬼子缓过手来,会来对付你们的。就凭你们这点儿人手,不是我说晦气的话,早晚会被小鬼子消灭,莫不如跟着我们共产党干,有强大的力量做保证,会做出什么大事情来呢!”
“嘿嘿,大哥,你说的话在理儿,老弟懂得。只是小弟和兄弟们自由惯了,都是泥腿子,小打小闹行,要真干大事,还是不行的。”
“有啥不行的?都是两条腿支个肚子!跟着大哥干革命,杀鬼子就是大事,站在人前我们腰板直,因为我们有骨气,有民族大义!”
“大哥,你说的太好了,我赞同,看来我的想法和你比,真有点儿小家子气,我怎么想不到这些呢?”
“这很正常。因为你没有受到组织教育,一旦参加革命,你就会懂得许多革命道理。”
“好,我同意入伙,跟着大哥干革命!”
“这就对了嘛,不过,不能叫入伙,叫参加革命,从今天起你就是革命战士,是我们的同志!”
“哈哈,大哥,真有你的,马上给我一个头衔戴上了!”
“老弟啊,我这次来,还带来一坛子酒和猪肉,也算是大哥一点心意,犒劳兄弟们!”
“大哥,和我外道了不是!成,我收下,大哥的情义小弟领了!另外我有个条件!”
王德林略有所思问道:“什么条件?”
“必须和我兄弟们喝酒!”
“好啊!我们一醉方休!”
“大哥够意思,给足了面子,哈哈……”
接着飞天鼠对这些土匪说:“兄弟们,听着,今天王大哥上山,来看望我和大家,来,咱们共同和王大哥敞亮地喝,哈哈……来,大哥!”
众匪徒齐声高呼:“好!”
飞天鼠端起了一碗酒大声说:“兄弟们,王大哥是我的恩人,也是你们的恩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今天有一个的事情要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