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找死啊,哎呀……疼,你给我站住,把枪拿起来。”护矿队长极力地阻止,“你在趁我之危啊,如果我好模好样的,我早就毙了你!”
“队长,你这话说大了吧。老子从来没有惧怕谁,你是谁啊?看你有点儿人味,称你队长,否则谁他妈的吊你啊。看看你的熊样,小鬼子简单折腾,就把你吓破了胆子,求饶,对待兄弟们,我看比小日本还狠。”
护矿队长被气的全身哆嗦,大声吼叫:“妈了个巴子,你还敢教训我,来人,把他抓起来。”?
这回高个子护矿队员立刻拾起了刚才扔在地上的枪,高喊:“我看谁敢动我?”
其他人见状,把枪放下,矮个子护矿队队员哀叹:“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伤和气!”?
高亮和孙鸣山靠近这座屋子里,已经听到里面的争吵声。护矿队内部内讧,这出乎他们的意外。高亮感觉时机已到,他和孙鸣山各持一把盒子枪推开了门,冲了进去。高亮大喊:“都把枪放下,我们是抗日游击队。只要把枪放下,我们是不杀你们的。”
护矿队队员们在高亮和孙鸣山的震慑下,纷纷将手中的枪扔在了地上,身后的游击队员蜂拥而至拾起地上枪支。不费一枪一炮,将10余名护矿队缴械了。
事不宜迟,高亮知道,木野及那些被带走的护矿队员很快就会回来,立即命令队伍撤退。正在准备撤退中,那个高个子护矿队员跪在地上向高亮哀求:“长官,把我也带走吧,你如果不带走,我和其他几个兄弟不死也好不哪去,小鬼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见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跪在了地上哀求收留。高亮暗喜,大声说:“好,既然大家有这样的愿望,那就跟我们走吧!”
木野带领日本宪兵和护矿队巡查回来之后,见屋子里只有护矿队长躺在炕中哀嚎,其他人都不见了。木野上前问道:“你的那些人,哪里去了?”
哀嚎中他似乎有些胡言乱语,哪有心思回答木野提到的问题,不断地在那里呻吟。
气急败坏的木野吼叫:“八嘎,你的快说,他们哪里去了?”
护矿队长痛苦地挣扎,有气无力地说:“抗日、抗日游击队、队,他们走、走了!”
木野暴跳如雷他想不明白抗日游击队竟然如此诡异地偷袭这里,居然还带走了护矿队队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他恨这些中国人,更恨与大日本皇军离心离德。越想越生气,面目狰狞地对护矿队队长说:“你的,大大地坏了。”索性抽出军刀砍向了护矿队长,只听“啊”的一声,护矿队长的头颅被砍下,滚落在地上。
木野一脸凶相转身又看了看身后的多名护矿队员,又一次提高了嗓门:“你们的听着,对皇军不忠,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多护矿队员,面对木野的淫威,纷纷向外退步,被守候在门口的日本宪兵挡住,只能任凭木野肆无忌惮的数落。
王德林根据吉东特委的指示,经过充分的酝酿,带领高亮率领的游击队并入了抗联第四军,由李延禄将军统一指挥,建立起纵深的深山密营根据地和矿区游击区,后来被称为“红地盘”。这块“红地盘”,东至二人班、兴凯湖北岸,南至西大翁苏联边境,西至梨树镇猴石,北至哈达河北山。韩福英组织的妇女会发动做手帕,上面绣有“抗日到底”字样,送给游击队战士,激励亲人们奋勇杀敌。面对敌人严密封锁,孙鸣山组织“反日会”在夜幕下,拉爬犁,手提肩扛,冒死将物资运送到密营的抗日游击队和抗联第四军将士。同时设路障、锯电线、破坏小鬼子测量标志、捣毁矿区机电设备等设施,呈现星火燎原之势。搞得小鬼子首尾难顾,日夜不宁。由于群众基础好、抗联第四军日趋活跃,抗日斗争情绪高涨,无论是日伪山林队还是日伪军却因此而闻风丧胆,惶惶不可终日。
飞天鼠在徐三爷的山林警备队里当差已经数日,基本摸清楚了具体情况。连日来,南大营的军事设施全部完工之后,驻守在那里的日军吸取了护矿队、日伪军被收编瓦解的教训,开始扩大周围的警戒,派出了一个小队进驻警备队,形式上协助警备队,加强警戒,围剿抗日队伍,实际上对警备队严加监控,防止类似事件的发生。小队长名叫恒九晋三,中等,诡计多端,每天带领几名宪兵严格督查警备队的活动情况,这让徐三爷心中十分的不快。常常待在屋子里闷闷不乐,他预感到小鬼子对他及警备的人员极不放心,迟早与小鬼子分道扬镳。
这天他找来了飞天鼠,对他说:“你在这里待了几日,凭你的直觉,小鬼子已经开始不放心咱们了,怎么办好?”
“嘿嘿,三爷,这小鬼子花花心眼子多了,羊皮和狼皮是永远不能搭在一起,以我意见,还是反水吧。时间长了,小鬼子难免对你下黑手。你看到没?凡是跟小鬼子一心一意干的,都会闹掰翻脸,没有一个好下场。正好小鬼子在咱们眼皮底下,莫不如靠窑投到一个绺子里一起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