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哈憨憨地说:“大哥,这都是分内的事情,我是应该做的。”
张哈话音刚落,孙鸣山推门进来,听说张哈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为之惊喜,上前紧紧地拥抱,高兴地说:“祝贺你,张哈同志。”
王德林微笑着对张哈说:“张哈啊,组织上又来了新任务。看到你这么辛苦,与敌人斗智斗勇,真想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是还是不得不派你去前往。”
“大哥,你就别客气了。革命的成功,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再说了我们现在人手不多,多承担一些任务,也是应该的。”
“呵呵,好,还是张哈觉悟高,有担当,这才是我们共产党员的本色。”
“大哥,你说吧,什么任务?尽管吩咐。”
“嗯。”王德林低声地安排了去往牡丹江执行任务的细节,要求与孙鸣山一起执行任务,相互配合,完成任务。
张哈心领神会,对王德林说:“请组织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这次,张哈、孙鸣山去往牡丹江,没有选择途径梨树镇,而是选择北部交通线,途径林口,乘坐火车去往牡丹江。
牡丹江是吉东地区最大的城市,也是吉东特委所在地。张哈、孙鸣山一进市区,明显人逐渐多了起来,车马嘶鸣,叫卖声、嘈杂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一前一后,孙鸣山在前面走,张哈跟在后面,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客栈。两人不温不火,不急不慢,边走边细致观察周围的情况。天黑之前,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开了房间,安稳地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孙鸣山苏醒,睁开了双眼,被眼前的张哈惊呆了。只见他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圆礼貌,长棉袍,俨然一个商人的行头。原有的土里土气的装束荡然无存。孙鸣山躺在床上,笑着说:“一夜醒来,你如孙悟空,像变戏法似的,人变了样。”
“嘘!”张哈低声说:“小点声,这是现实需要。”又贴近孙鸣山的耳边说:“今天上午10点,你到‘广盛源’药店左侧拐弯处接头,接头暗为O,你见到0之后,在0中用粉笔添加+。对上暗后,我们的同志就会与你见面暗语。对方问你是‘瞧病人’还是‘接先生’,你回答‘接先生’。对上暗语后,会交代给你任务。”
交待完之后,孙鸣山复读几遍,张哈叮嘱道:“如果没有找到0或错过时间,说明出现新情况,马上离开,绕道回来,以后什么时间接头,再说。”
按照张哈的吩咐,孙鸣山找到了广盛源药店,左拐环顾了四周,见无异常,掏出烟包卷烟,耐心地观察标记,终于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0,不慌不忙走到墙角处,用身体挡住了标记,迅速填上+,最后佯装避风,将烟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抬头看了周围环境,稳健地走开。
刚走几步,身后有人在搭话:“兄弟,借个火。”
孙鸣山自然地转身,仔细看了一眼陌生人,比自己年轻了许多,也就是20出头,工人打扮,很有礼貌从孙鸣山手里接过烟,边对火边对他说:“是瞧病人还是接先生?”
“接先生。”
来人点燃了烟,将烟递给了他,说“家里有病人?”
“嫂子病了,哥家我接先生。”
来人顿时露出喜悦的神色,说道:“那就跟我来吧。”
孙鸣山跟随离开接头地点。问道:“先生在哪里?”
“在菜市场。”
“什么时候?”
“先生今天家,后天上午九点,在菜市场见面。”
两人分手后,孙鸣山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牡丹江东菜市场,人流涌动,叫卖声不断。孙鸣山随着人流在寻找接头人。忽然,身后有人捅一下后腰,孙鸣山赶忙回头,正是前天接头的人,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人换掉工人制服,穿上长棉袍、围着围巾,那双眼睛多了两个镜片,很斯文,微笑地说:“先生还没有回来,需要再。”随即告知他下次见面的地点和暗。也就在同时,菜市场出口出现骚动,一队日伪警察冲了进来。来人拉住孙鸣山的手臂低声说:“快走!”
他们来到菜市场旁边的一家饭馆。迎接他们的是身穿白衣褂,手搭白毛巾的店小二,见他们进来,领着他们进了饭馆的后院,从后门走了出去。
到了第八天,接头的年轻人与孙鸣山见面,说:“大哥到了,明天早晨六点,火车站接人。”
第九天,孙鸣山按时来到了火车站,见几名身份不明的人很悠闲地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位魁梧,一脸稚气未脱的年轻人,指着一条凳子,主动问孙鸣山:“这儿有人坐吗?”
“没有人。”
这时,一个矮个子人和腿有点瘸的人也来到了他的面前。街头的人对他说:“这就是你要接的先生。”说罢,递给他一盒开口的香烟,压低嗓音说:“信件装在烟盒底层,注意保存。”
孙鸣山点头,微笑地接过烟盒。
乘上东去的火车后,凑巧铁路线路检修,火车到